長樂坊已經關門,宇文佑在街上溜達了一圈,就去了一善堂,對拿著本遊記消磨時間的白子仁道:“無聊啊。”
“無聊?”白子仁抬眼看了看宇文佑,壓低了聲音道,“等安姑娘找到你,你就不會無聊了。”
聽到這話,宇文佑的第一反應是回想自己做了什麼事,終於確定問題沒有出在自己身上,便很有興趣地問道:“她怎麼了?”
“昨天有個小姑娘來一善堂,說是要看病,但話裡話外打聽安姑娘的事情。”白子仁說到這裡,似笑非笑地看向宇文佑,“經過我們一致分析,那位小姑娘是衝著你來的。”
宇文佑就是一愣,衝著他來的,小姑娘?關雅兒不在,哪來的小姑娘?
“不對,她問安謹言的事,要衝也該是衝著安謹言,跟我有什麼關係?”宇文佑問道。
“她問安姑娘可曾婚配,可有心上人,重點誇了安姑娘的簪子漂亮,問在哪兒買的。”白子仁一一列舉,然後感嘆道,“小姑娘看著文文靜靜的,看那穿著打扮也應該是出自大戶人家,不過這份膽量可真讓人歎服。阿佑,你的心上人不是上次來的那位姑娘嗎,怎麼又多出一個來?”
“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哪裡知道是怎麼多出來的,衝著別人來的也說不定。”宇文佑確認自己沒欠下**債。
白子仁也覺得宇文佑不是沾花惹草的人,見他這樣說就相信了,不過他相信了,安謹言可不相信。
從見到宇文佑對關雅兒呵護備至的樣子,安謹言就認定宇文佑有著富家公子的通病,花心。那位小姑娘雖然沒指名道姓,但一善堂裡跟她年紀家世相仿的只有宇文佑,加上她說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到安謹言的頭上,想不懷疑到宇文佑的頭上都難。
知道這一點後,宇文佑大感頭痛。安謹言的古怪脾氣在於,明明是她自己不肯嫁人,卻搞得跟嫁不出去似的。如果有誰玩笑似的把她和某個男性扯到一起,她就會變得十分冷漠,盯誰一眼能寒進骨子裡。現在不是有誰開玩笑,而是被人誤會她和宇文佑不清不楚,不火冒三丈才怪。
“白先生,陳姐姐找你。”安謹言來找白子仁,見宇文佑也在,笑問道,“你也來了,正好我找你有事。”
白子仁給了宇文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起身走了。
宇文佑就坐到白子仁的搖椅上,意態悠閒的道:“什麼事?說吧。”
“這個還你。”安謹言把手遞到宇文佑面前,一根碧玉簪子躺在她的掌心裡,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不想要就扔了,我再給你買個新的。”宇文佑瞥了一眼,**地笑道。
安謹言嘴角一抽,怒瞪了宇文佑一眼,說道:“**之徒的東西,我不會要的。”
“**之徒?我嗎?”宇文佑皺了皺眉頭,“我好誰的色了?”
“自己心裡明白。”安謹言說完把簪子一丟,掉頭就走。
“唉,我一直以為你跟其他女孩子不一樣,是個明事理的人,竟然看走眼了。”宇文佑手中捏著簪子,失望地道。
“你什麼意思?”安謹言回過身來看著宇文佑,“上次是我親眼所見,這次有人找上門來,說你是**之徒有錯嗎?”
63 沒事找事
安謹言說完,就冷笑著看向宇文佑。
“上次的那個,是我要娶的人,這個白大哥也知道。至於這次的,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她是來找我的?”宇文佑走到安謹言跟前,又把簪子插回了她的頭上,笑道,“說我**,你這個大美人兒在跟前放著,我什麼時候動過邪念了?”
“你倒是敢!”安謹言嗤道,因為說話就沒注意到宇文佑過於親密的舉動。
宇文佑為了給她插上玉簪,就站到了臺階上,兩人正好面對面。只見眼前之人眸光清亮,顧盼生輝,只其中的嘲諷之意十分討厭,不由惡向膽邊生。
“啵!”一聲響亮的聲音過後,是宇文佑同樣不屑的冷哼,“我有什麼不敢。”
安謹言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毛頭給**了,震驚過後是滿滿的憤怒:“顧佑,你找死。”
宇文佑可不想跟她過招,在她發怒之前先閃了,口中笑道:“是你說我不敢的,我就做給你看了。順便告訴你,男人的自尊心,是不可以隨便挑釁的。”心道往人多的地方跑,不信這女人敢追過去。
安謹言的確不敢在有其他人在場的時候動粗,萬一被問原因,她怎麼說?只能看著宇文佑洋洋得意的模樣恨得咬牙,這個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