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歡你,早就喜歡了,何必等到現在。”
這話戳到了宇文斌的氣門,他憋了好半天才找到理由:“她現在還小。”
宇文佑被他給逗笑了,他這個四哥果然是個高手,找藉口的高手,見宇文斌臉上漲得通紅,馬上就要發飆了,方才止住笑道:“算了,看你可憐吧唧的,我就幫你一把。”
“你幫我?”宇文斌嚴重懷疑,倒不是懷疑宇文佑的能力,而是懷疑他的目的,“你這人一肚子壞水,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挖坑給我跳。”
“就算我不安好心,你又能損失什麼?為了安謹心,冒這麼點危險都不敢?”宇文佑搖頭嘆道,“看來你對安謹心的誠意,也不過這麼點嘛。”
“誰說我不敢,我只是信不過你。”宇文斌心道先聽他怎麼說,然後回去問母妃和大哥,不就知道能不能用了,便道,“你說吧,我聽著就是。”
宇文佑嘿嘿笑了兩聲,配合著臉上奸詐的表情,像極了坑人不要本的奸商:“這事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安謹心身邊從來不缺人奉承,你和他們相比除了身份再沒有其他不同,安謹心怎麼會注意到你?千疼萬寵長大的人,你對她好,她只會覺得理所當然。只有冷著她,她才會注意到你,繼而發現你的好。”
宇文斌覺得這些話有些道理,但是冷著安謹心,萬一真冷了怎麼辦?
93 錢來了
在討好女孩子這件事上,宇文佑是半點經驗也沒有的,給宇文斌出主意不過是想看熱鬧,一分開就把這事給忘在了腦後。
到了二月中旬,各個地方的關卡都已開啟,京城裡每天都能見到新面孔。北市的外族人也開始組織商隊,把陳國的絲綢茶葉瓷器等物運回家鄉,再從家鄉帶來新的貨物。額哲一行人離京,便是和他們一起,日子都訂好了,就在明天。
宇文佑對這幾個性情直率的草原人,印象還是不錯的,當然更多地是看在那一半寶藏的面子上,打算擺一桌踐行宴。
“這事,就是東家不提,屬下也會辦的,長樂坊跟他們做了幾筆不小的生意,臨行之前,很應該送送他們。”林泉水道,“可就在昨天晚上,北市那邊出了大事,額哲他們暫時走不了了。”
“出什麼大事了?”宇文佑問道。
“刺殺。”林泉水很是費解地搖了搖頭,“蒙力可竟然是叛徒,那些草原商人裡也有不少是經過訓練的死士,昨天突然發難,要不是我們的人去的及時,額哲他們一個也活不下來。”
“額哲他們不就是草原商人嗎,怎麼會遭人刺殺?而且還是挑在這個時候動手?”安謹言左右看了看,很認真的說道,“你們,有事瞞著我。”
這可怎麼說?林泉水看向宇文佑,宇文佑同樣認真地回答:“不是瞞著你,而是你沒必要知道。林管事,這邊交給安管事,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北市嗎?”林泉水邊走邊道,“我讓人準備了些藥材補品什麼的,正好一起帶過去……”
安謹言見這兩人說走就走,把一大堆事情都丟給她,不由得暗暗咬牙,剛還不是嫌棄她不夠資格知道那麼多事情嗎?
一邊被嫌棄,一邊還要賣力幹活,她真是太悲催了。
北市仍和平常時候一樣,相貌各異的外族人熱情地介紹著自己的貨物,雖然經過幾個大型節日之後,他們的攤位上基本沒剩下什麼好東西了。
宇文佑輕車熟路地走到額哲暫住的地方,見到原本就有些簡陋的屋舍已經被拆得七七八八,許多地方還有血跡,咋舌道:“相當慘烈啊,雖然外族人的事情陳國不好管,但也不能由著他們在陳國的土地上肆意妄為吧。”
這樣的不管不問,不是在展示大國風度,倒更像是把自己的領地拱手送人。
林泉水深以為然,他是**出身的人,領地意識非常強烈,信奉在誰的地盤上就要守誰的規矩,除非你能把這塊地兒搶過來。天子腳下,有這麼一個不受陳國律法約束的地方,在他看來十分丟臉。
守門的人看見了他們,笑著點點頭,就帶他們去見額哲。
額哲傷的不算重,還能站起來跟他們說話,只是看那傷口的位置,顯然每一下都是打算要他性命的。
“幾個兄弟拼了命的護我,我自然傷不了多重,但其他人就……留哥到現在還沒醒。”額哲臉色黯然,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一個背叛了他,一個為他重傷垂死,這對誰都是不小的打擊。
“家業大,兄弟多,這種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只要人還在就好。”宇文佑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