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等著你的恩典嗎?我牽絆太多隻能留下,五皇子卻未必啊,為了給您一個驚喜。我也要幫幫五皇子。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白子仁聽了宇文佑的話後。搖頭晃腦地笑道。
“少賣關子。”宇文佑沒好氣地道,他可不相信老皇帝真的看重他,沒準是猜忌,更有可能是抽風。
“輔政親王最要緊的是什麼?有能力,沒野心,你看看端親王就知道了。”白子仁拍了拍宇文佑的小肩膀,“殿下能用一年的時間積累下如此豐厚的身家,能力自是沒得說,野心麼,你同時挑釁兩大世家,尤其是門生故舊遍佈朝野的楊家,這還不夠說明問題?”
“豈有此理,這根本就是在搶劫!”宇文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白子仁和林泉水面面相覷,不明白這個搶劫是什麼意思,如果葉旭廷在這裡的話,會明白一點。雖是生養自己的家族,但從小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讓他們很難把血脈親情看得多重要,畢竟你生我養我也沒徵求我的同意不是?大不了,你老了我養著你,你死了我給你披麻戴孝,逢年過節祭奠香火。人不是莊稼,不能因為長在你的地盤裡,就要任憑你予取予求。
相較於葉旭廷,宇文佑畢生所學是他辛苦鑽研外加無數次死裡逃生得來的,所以前者只是不甘心,後者深刻覺得自己是被打劫了。讓他尤其憤怒的是,那個強盜還一副“我搶你是你的榮幸”的高傲姿態。
“白先生說得對。”林泉水面色凝重,“再鬥下去只會暴露我們所有的勢力,然後讓皇上一網打盡。不如就此罷手,反正那兩家也被我們折騰的夠嗆,不會再有人把我們長樂坊當成是軟柿子。”
“林大哥想得太悲觀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瞭解,我倒是覺得暴露所有底牌非但不會被一網打盡,反而可以震懾更多的人,包括上面那位。”白子仁老神在在地道,“讓世家大族忌憚有什麼用,他們做得再過分也不能傷到阿佑分毫,真正想要隨心所欲還得看皇上。”
林泉水瞪大眼睛望向白子仁,只有跟朝廷跟皇權作對過的人,才知道那是多麼強大的存在,但他極敬佩白子仁,喝罵的話便說不出來。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卡了個雞蛋黃。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那個時候的陳國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白子仁嘆息著搖頭,又道,“況且你是山賊,牽動的不過是一府一縣的黑道勢力,長樂坊的勢力可是遍及全國的。”
“你怎麼知道?”林泉水驚問道,這等機密的事情他可從來沒有告訴過白子仁。
“猜出來的。”白子仁笑道,“所以我說,既然一開始就打算殺雞儆猴,索性就做到底。阿佑是皇子,皇上不會冒著傷筋動骨的風險去對付他。”
“那可不一定,上位者最忌憚有人超出自己的掌控,那是在挑釁自己的威嚴。”林泉水搖頭,“不管你怎麼說,我是絕不同意動用京城以外的勢力。”
白子仁和林泉水,一個站在政客的角度上,一個站在頭領的角度上,兩人誰也說不了誰,只好看向宇文佑。(未完待續)
122 如何報復
被他二人盯著的宇文佑也是一臉的糾結,他挑釁兩大世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震懾,讓那些暗地裡小動作不斷的人知道,他宇文佑玩陰謀詭計能贏,真刀真搶的幹照樣能贏。現如今兩大世家的損失比他大,目的已經達到了,只要那兩家低個頭他也不會死揪著不放,奈何老皇帝突然冒出頭來,不僅攪局,還試圖擺佈他。這對宇文佑來說,是口窩囊氣,不吐不快。即便那人是皇帝,還是他親爹。
但宇文佑畢竟不是十三四歲的熱血少年,他可以一邊氣得咬牙切齒,一邊在心裡計算出這口氣所要付出的代價:“燕州,燕州……”
白林二人這才明白宇文佑所擔心的不是受多大損失,而是這損失對燕州會有多大影響。
白子仁深知宇文佑對燕州的執著,以前他以為宇文佑是自覺留京希望不大,這才把全副心力都投到燕州,現在看來,顯然不是。白子仁很好奇,不是看不起燕州,而是宇文佑實在不像那種能偏安一隅的人。
林泉水對去不去燕州沒多大想法,總之宇文佑走他就走,宇文佑留他就留,但不管是走是留,自身強大些總是沒錯的。既然東家只是氣不過皇上干涉他的事情,那想個別的法子把這口氣出了也就是了,實在沒必要浪費他們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資源。
孰料林泉水剛把這個意思透露出來,就遭到白子仁狠批。都是當爹的,你看到別人家父子不和,不勸解也就算了,怎麼可以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