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跌進了,無盡的黑暗。
“你這次睡了整整一天。”服部的臉近在咫尺。
我慌忙跳起來,將他摔了個老遠。
站在窗臺,望著漆黑幕布上繁星閃爍的夜。
明天,就是婚禮了嗎?
心中似乎有些喜悅。
喜悅,是來自於蘭,還是來自於你,雪莉?
待服部離開之後,我才悠悠開口。
“怪盜kid,你還要站在門簾後面多久?”
三張撲克牌飛出,被我抓了個正著。
“喲,身手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嘛。”
“你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貴幹?”
他按了按頭上雪白的禮帽:“呵……來祝你新婚愉快啊。”
我看著他似是而非的笑容,心中惴惴不安的感覺越發明顯。
“……你給我說,你是不是知道關於雪莉的什麼……”
我幾乎,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微微一僵,卻又接著微笑:“大偵探見到我不是應該設法將我抓住的麼,怎麼……在向我打聽那位小姐的事啊。”
我被虧到無地自容,只能繼續望著天空。
“小哀明天就會出現了啊,有什麼事,你問他,不就可以了嗎?”他跳到窗臺,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立刻煙霧瀰漫。待煙霧殆盡,他已經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哀……?
是雪莉嗎。
不敢再多想一層,畢竟明天,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
角落……多了一束花。
藍色……妖姬。
“以備大偵探不時之需。借花獻佛之事,一次就夠。
p。s:記得把這張卡拿走!
怪盜kid 上。”
這個瘋子……
清晨。
臉被媽畫得像畫布,那套價格不菲的西裝只要一個形式過後就會變成垃圾。
門口,是一輛閃閃發光的賓士500。
這場婚禮,到底花了多少錢,我都無法估計。
服部說,我這樣子忒帥了。
我說,你的伴郎服都要搶新郎的風頭了。
他打著哈哈走開。
正當我望著東方的清晨發呆之時,媽HIGH到翻天的聲音傳過來了。
“你今天好可愛啊——”
我轉過頭。
是雪莉。
茶發依舊,雙眸依舊冰藍清澈。
怎麼好像沒有高過一樣?
我不由自主地邁動了腳步,待回過神來,已經蹲在了她的面前。
她望著我,眼中似乎洶湧著無限的思念與感動,彷彿下一秒,就要流淌出最美的小溪。
她脫掉了手套,指頭微微泛紅,冰涼地貼在我的臉上,嘴角微揚。
“工藤。”她輕念著。
這個姓氏,被她念出來,竟是出奇地好聽。
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將她擁入懷中,不管她胸前的藍色寶石是否咯得我微微生疼。
明明只見過兩次,居然無法控制地思念了五年。
整整五年。
回味的,就是街角的對望以及那個遙不可及的背影。
如今,不再奢求。
再能看到你,已是上帝的賞賜。
雪莉將頭埋進了我的脖子,有兩顆滾燙的液體落入衣領,幾乎要將我灼傷。
……好像,左胸,已經被灼傷了。
“工藤,聖誕快樂。”
她如是說。
“這是我那麼多年以來收到的最好的祝福。”我在她的耳邊低語。
她的眼睫毛掃過了我的脖子。
媽一下把雪莉抱起來:“你怎麼五年以來一點都沒有變過。”
“等一下會變給你看的。”
她笑了,本應傾國傾城,此刻卻覺得,支離破碎。
是錯覺。
“好了,我們該出發了哦。”媽依舊抱著雪莉,走進了另一臺車。“那麼新一你就坐主婚車去酒店吧,我們酒店見咯~”還不忘回頭對雪莉寵溺一笑。
“……好。”我答道。
我沒有開暖氣,而是開啟了窗。
司機大叔和服部被我冷到瑟瑟發抖,服部更是在破口大罵,我卻無動於衷。
彷彿讓寒風劃過我的臉,心中悸動的疼痛與負罪感就可以少一些。
只是,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