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還在我的身上做了其他的什麼手腳。能夠抹除我的記憶,自然其他什麼不知道的手段自然也能做到,萬一等我退出支線之後身上有什麼不好的後遺症就完蛋了。
“這倒是挺老實。”梅若丸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像只十足十的妖怪,一點人的樣子都找不到了,話說從剛才開始就感覺這個房間附近是不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在徘徊來徘徊去,看影子應該是和那個牛頭土蜘蛛一個品種的玩意——難道說這個地方是那隻牛頭土蜘蛛的老巢?不是吧,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
“不老實沒有辦法啊。”這種模稜兩可的話如果可以順利誤導他的話,大概能夠讓他以為我已經注意到了他在我身上做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做抹除記憶之外的事情的話。
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抬高然後捋起了我胳膊上紛繁複雜的袖子,我看到自己的手腕上有一條小小的紅色線條,因為腳上有異樣的感覺所以優先檢查了腳部發現了腳腕上的鐐銬,但是沒有想到最有威脅性的束縛卻是在手腕上。
“這條線是詛咒,離開這個地方超過一段時間,詛咒就會向上延伸,直到延伸到你的心口,就會奪去你的性命。”
……呵呵。
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終於“繃”的一下斷掉了。
我側過頭去,看著抓著我手的小鬼,安安靜靜的盯著他看了將近有三四分鐘,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露出一個微笑,然後……
“草泥馬!!!!!!!!!!!”我一拳打在他的眼睛上,然後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按到大腿上,從包裹裡面抽出一把本來是打算在尋找棲身之所的時候用來打掃灰塵的雞毛撣子對著他的屁股就抽了下去。
“叫你黑化。叫你不聽話,叫你下詛咒,叫你病嬌!”媽蛋,老孃長這麼大可沒被人這麼欺負過,這小子到底是多欠抽啊!照他這種說法,我只要退出支線就會因為沒有解除詛咒而死去,起碼在乾死那個姓司馬的賤人之前我怎麼能死啊我擦!不對!是乾死那個姓司馬的碧池之後都不能死!老孃要活著鄙視那丫一輩子!“快點給我解開啊你個小混蛋!皮癢不是這麼玩的啊!”
我揪著他的脖子用力按住手上的雞毛撣子抽的越來越用力,頻率越來越快——除了那個姓司馬的碧池那一次,我還是第一次火氣這麼爆棚。
“放開我!”小鬼咆哮一聲,一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力量自下而上一把將我掀翻在地上,背撞到了木柱一陣疼,因為腳上帶著腳鐐所以根本站不穩,我現在火氣非常的大,已經想把這個小子狠狠的吊起來打,往他嘴巴里面塞埃爾伯的臭襪子了。
他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稍微像小鬼一點了,尤其是那個扯著衣服捂住屁股的動作,但是貌似非常的生氣啊,呸!我也很生氣啊現在!
從包裹裡面扯出村正,有了那把冬器之後我就很少使用只有二十級也沒有經過任何S區專門負責打造武器裝備的生活玩家淬鍊的村正了,但是這把刀的質量還是不錯的,我手起刀落劈斷了腳上的鐐銬,然後伸手扯碎了身上紛繁複雜的十二單衣,“快點給我解開這個詛咒,小鬼。”這一次我是真的惱火了。
砍了他。憤怒到了血都在蒸騰的地步。
最討厭就是別人威脅我,最討厭就是別人控制我……“臭小鬼。”刀刃和刀刃碰撞在一起發出慘烈刺耳的摩擦聲,他的刀刃擦著我的額頭橫切過去,格擋,躲閃——沒錯,平安時期的刀法確實是精妙,一瞬間我再次在面前的這個小鬼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氣息——我並不懂得這種氣息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它似乎能讓我的身體無法動彈。就像是……讓人恐懼的氣勢。
要和他戰鬥的話,潛行和荊棘藤蔓都可以用,催眠和暗示必須在對方在武力上完全被我壓制的時候,潛行雖然能夠無聲無息的靠近任何物件,但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物件都只是普通的人類,對於妖怪是否管用我並不清楚。
梅若丸的身影一閃,等我看清的時候已經近在咫尺——居然這麼快!身體快速往下一撲躲開了這要命的一刀,順勢滾到一邊去,他轉身,“你和現在的我比起來實在是太弱了,住手吧,並不想殺你——就現在而言。”
“不想殺我還給我下要命的詛咒,現在的小鬼要不要這樣口是心非?”看樣子就算對他發動荊棘藤蔓也沒有用了,即使成功能夠捆住他多久都是個問題,何況上次使用荊棘藤蔓掙脫的案例就是那個吉爾伽美什,先在的梅若丸,說句實話,在氣勢和力量上未必會輸給那個黃金從者。
他不想殺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