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一彈,點在紀啟順的肩膀上,淡淡道:“重新來過!”
現在已經是十月的深秋時候了,齊雲山的竹子上也都泛起了些許斑點,從遠處看去淺淺的金色,煞是好看。紀啟順穿著單薄的麻布短打,聽見風穿過竹林的“沙沙”聲響,卻絲毫沒有涼意。
聽見柳隨波的話,她停下動作,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仔細看去,可以看到她背後褐色的一大片汗溼。紀啟順此時已是全身痠軟的不行,但她只是對著柳隨波點了點頭,咬牙又重複起了那一套動作。大約是體力消耗太多的原因,動作已經是十分滯澀。但是隱約可以看出,欲左先右、欲進先退的味道。
正是多年前柳明所創的《逍遙踏歌決》的身法——踏歌決,紀啟順現在自然是無法將其使的行雲流水的。柳隨波顯然也是很明白這個道理的,是以並未要求太過高,只是在動作出錯時令她重來。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紀啟順才滯澀的左手下壓收了勢,眉間帶著疲色望向柳隨波。
柳隨波點點頭,笑道:“時候不早了,已經巳時了,你回去休息一下。一刻鐘後我們下山買些東西,順便也在鎮上用飯。”
紀啟順恭敬的點頭應是,隨後便拖著身子回了自己的小竹屋。才回了屋,就“砰”的將自己癱在了床上。四個月前,她隨柳隨波來到了蜀地。
才到齊雲山上,第二天便開始了令她之前難以想象的清苦生活。每日寅時處便要起床,一刻鐘內就要洗漱完畢,寅時三刻便要煮好飯。隨後休息片刻就要開始一天的修行。
值得一提的是,柳隨波此人看似和藹,實際十分嚴格且說一不二。他曾對紀啟順說過,必須寅時一刻就在廚房見到她。但是十分不幸的是,紀啟順從來都是有人服侍著起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