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騎著高頭大馬緊追著一匹棗紅sè的血龍馬,那馬腳力奇快,據說一個時辰能行上千公里,乃是妖獸的血脈。轉眼便將後面的數十騎甩開了十數丈遠,但苦於馬背上揹著三人,漸漸又被後面的人給追上。
那血龍馬上,一位身穿青袍不足四十歲的壯漢右手緊握韁繩。他身後揹著一個男孩,身前依偎著一位美麗的婦女。那身後男孩不過才十一二歲光景,雙唇發紫,臉上隱隱還有汗珠滴落,顯然是連rì的逃亡幾乎令他快垮掉了,而且還有病在身,這一馬同行的三人很顯然是一家人。
蕭玉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數十人追殺婦孺,這簡直就是禽獸行徑。作為西冥堡的人,蕭玉也是很不待見。
那匹血龍馬從蕭玉腳下十數丈馳過時,那壯漢背後的小男孩卻“啊!”的痛哼了一聲,從馬背上墜了下來。這一變故來的太過突然。紅馬上的壯漢根本來不及相救,眼見意外發生,小男孩危在旦夕。
一陣青影閃過,蕭玉從空中直直掠下,那小男孩已被蕭玉抱在懷裡。大概是受到了驚嚇抑或是有病在身,他在蕭玉懷中微微顫抖著。蕭玉放下他,摸了摸他的頭,輕聲道:“小傢伙,不用怕。現在沒事了。”
這一家三口顯然極為不凡,那壯漢身如鐵塔,相貌堂堂,身上帶著一股子豪爽勁。那婦人相貌雖不是傾國傾城,卻也是五官端正,很是耐看。而且身上散著一股子書香氣息,顯然是名門之後。而那個小男孩卻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面龐稜角分明,劍眉星眸,生就一副帝王之相。
那血龍馬上的壯漢早已勒馬帶著妻子飛身而下。見蕭玉救了自己的孩子,忙抱拳道:“多謝兄臺救小兒xìng命,敢問恩公尊姓大名,容某rì後圖報。”那婦女也是微微屈膝,向蕭玉做了個福,以示感謝。
蕭玉揮了下衣袖道:“不礙事,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那小男孩早已跑到了那婦女的身邊,那看上去不足三十的婦人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哭著,“孩子,是爹孃不好,讓你也跟著受罪。”
那小男孩搖了搖頭,“娘,你莫要再哭了。你看,塵兒不是好好的嗎?”說著,用那略顯蒼白的小手擦去了婦人的眼淚。
後面的一群人此時已經圍了上來,將他們一家三口圍在了裡面,甚至連蕭玉都沒放過。
這一群人的首領是一個滿臉鬍渣,一臉兇相的白髮胖子。他的右臉上有一條三寸長的刀疤從右眼角一直到鼻尖,上面斑痂像是蜈蚣在臉上蠕動一般,煞是恐怖,噁心。
他正是修真界兇名卓著的三寸金疤張橋chūn。右面一個紫衫白眉的老者無疑便是白眉摘星子雷龍了。而其餘之人,雖然有不少人是不認識的,但每個人的身上都罡氣鼓動,竟然無一人不是一流好手。
見到將三人圍在中間,張橋chūn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但當他將眼光轉到蕭玉的身上時,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眼睛緊盯著蕭玉,他不知道蕭玉是什麼人。但見到蕭玉右手上緊握著的那把劍時,他認了出來。
這十年來蕭玉的名頭也頗為不小。或許沒有多少人會認識他的相貌,但他手上的這把劍是修真界中的人都認識的。追魂劍,當他看到這把劍時,張橋chūn就認出來蕭玉。
因為蕭玉代表的是西冥堡,所以張橋chūn並不敢開罪蕭玉。萬一弄的西冥堡和仙劍門開戰,只怕到時候教主非要殺了他不可。因為西冥堡有著深厚的底蘊,他們的祖上曾經是被公認的真正的修真界第一高手,第一奇才。雖說現在表面實力不如仙劍門,威望上怕是要比仙劍門強上不少。
張橋chūn望著蕭玉不由拱手道:“不知閣下可是近rì修真界中威名赫赫的西冥堡大公子蕭玉?”
蕭玉靜靜地望著張橋chūn,平淡地道:“正是在下。”
張橋chūn不願意與蕭玉結怨,不由恭維道:“久仰蕭兄威名,得以一見實為幸事。不過今rì奉我仙劍門掌教之命緝拿眼下三人,希望蕭兄莫要插手,rì後我仙劍門定當邀請蕭兄到我聖地做客,略盡地主之誼。不過今rì,還望蕭兄體諒。”
張橋chūn這話是軟硬皆施。雖說表面客氣之極,但威脅的意味蕭玉又怎麼聽不出來?他敢拿仙劍門掌教來施壓,顯然是胸有成竹。仙劍門不希望開罪西冥堡,西冥堡又何嘗不是對仙劍門忌憚不已呢?
正在蕭玉左右危難之際,那壯漢踏步而出。用手指著張橋chūn淡淡道:“姓張的你給我聽著,這位蕭兄弟乃我家恩公,此事與他無關。你且速速讓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