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寒,便四肢蜷縮起來,團成了一個球。她黑髮散開鋪在地上,臉頰因為喝了酒成了緋紅色,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嘴角彎彎的。
南悅蹲下來,伸手撥開她臉頰上覆著的一綹長髮。
自見到宮主以來,就沒見過她笑,即便是用採補之法,也是最殘酷最陰毒的一種,那個女人是絕不會笑的。可她,他手指輕輕碰觸夏遙紅潤的嘴唇,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自從在華清宮見她的第一眼起,他便發現不對,然而,能佔據這個軀殼的,必定是極為強大的魂靈。可現在這個……完全是個懵懂天真至極的。
莫非她是被動的佔據這個軀殼?那麼,背後的人又會是誰?目的何在?
這個問題他已經考慮了好久,然而,一直都沒有找到答案。
抱起夏遙,他往臥房走去,總不能就讓她睡在地上。
纖巧的腰盈盈一握,鼻尖是奇異的清香,她身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裙傳到手指。南悅呼吸窒了窒,同樣的身體,然而,卻已經不再是她。
“你究竟是……”他把她放在床上,心念一動,低頭在夏遙耳邊問,“你叫什麼?”
“夏遙……”她迷迷糊糊的。
“夏遙?呵!”南悅手指輕輕劃過她臉頰,“夏遙,原來你叫這個名字。”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裡。
南悅眯起眼睛,露出詭異的笑。倘若他今晚躺在她身邊,不知明天醒來,會是怎樣一個場景?
他脫下外衣,隨手掛在床頭,側身躺下。
這一晚似乎過得很快,他感覺自己都沒來得及做夢,就被耳邊的驚呼聲弄醒。
夏遙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身側暗金色亮的刺眼的頭髮,她揉揉眼睛,再看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叫起來。
儘管已經用手捂住嘴巴,可她的眼睛仍然瞪得圓圓的。
那個人不是南悅麼?他怎麼會睡在她床上?她摸摸自己,還好,衣服還是穿著的,就是有點亂,腰帶已經完全不見了,還露出了抹胸。
昨晚上……她極力回想,好像喝酒了,好像她烤魚給南悅吃了,然後,然後,她再也想不起,只覺得頭一陣一陣的脹痛。
南悅適時的動了,優雅的坐起來,散亂的衣服裡露出大片結實而性感的肌膚。
夏遙開始打嗝,一個接著一個,“你,呃,你,怎麼,呃……”她雖說活了二十五個年頭,可是從來沒有跟男性,而且是在床上這麼近距離接觸過,在她的世界裡,只有親情友情,至於愛情,她還沒來得及遇見。
這下心慌得不知為何是好。
莫非酒後亂性?畢竟這身體曾經……如果南悅跟她說,他們昨晚XXOO了,那該怎麼辦?可是她還穿著衣服的。不過,她沒有那個過,是不是也存在那個過後穿著衣服睡覺的情況?她想著,冷汗都冒出來。
那是不是應該輕描淡寫一掠而過呢?這該死的,什麼酒啊,一點也記不起來。
南悅看著她的窘態,在心裡暗笑。
可真有意思,最多不就是纏綿一夜麼,有必要害怕的像吞了毒藥?不,她簡直比吞了毒藥還恐懼。
“宮主,昨夜睡得可好?”他微微笑。
看著那像貓一樣的眼睛,夏遙一時不知該怎麼答。
“看來宮主睡得不錯,不然早就大發脾氣了。”他下了床,拿起外衣披在身上,“既然如此,今晚上我還來陪宮主。”
“不要!”夏遙幾乎是搖著手吶喊。
“哦?為何?難道宮主覺得我不如花想?”他挑挑眉。
夏遙臉都要綠了,極其困難的搖頭,“也,呃,不是。”
“那是為何?”他倒了杯水遞給她,“先喝了。”
真是丟臉啊!居然打嗝,夏遙捧著水杯,藉著喝水的空隙,慢慢平息心情,那什麼,先不管有沒有那個,反正她不記得了,不記得就是沒有!她自我欺騙了一下,心情開始放鬆。
“南悅,本宮主做事需要給你理由麼?”
嗯,看來沒想象中那麼笨,至少還會裝腔作勢。
南悅答,“自然不用。”
“我問你,我們昨晚……那什麼沒有?”終究還是放不下,雖然以前那人荒淫成性,可現在身體是她的,她很介意這種事。
南悅揚起眉,“宮主覺得呢?”
“我不記得了。”
“那南悅也不記得了。”
“你,你……”夏遙氣結,恨不得拿起枕頭砸他臉上。
看她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