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哪會是她對手,還手都沒來得及就被砸暈。
她嘿嘿一笑,把他拖回到那些低階男弟子的房裡,用繩子捆綁在房樑上,找了白紙墨水,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我是無恥大色狼,我配不上茗葉!”然後貼在他胸前,順便還設了那些低階弟子解不開的結界,目的自然是想紫金出個大大的醜。
影子發出一聲嘆,“看不出來,你還挺毒辣。”
“是他逼我的。”她心想,紫金這種人陰險狡詐,心胸狹窄,那些低階男弟子肯定也沒少被他欺負,如今讓他在這裡丟人現眼,也算此生的奇恥大辱了,誰讓他要陷害紫雲!至於牽扯到茗葉的名字,也算給她一個教訓,誰讓她為了幫紫雲開脫竟然要犧牲別人的性命,而且還讓紫雲陷於兩難。
“走吧。”她抖了抖衣服下襬。離開房間。
華清宮弟子無數,相互不認識也很正常,她穿過熱鬧的練武場,來到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這地方草木濃密,人煙稀少,走了半天也沒有遇到一個人,再往前走大概就是影子所說的禁地了。
她忽然停住腳步,問道,“老伯,靈運她為什麼這麼恨紫雲?”紫金是赤裸裸的嫉妒,也沒什麼好問的。
影子不說話。半響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還不去禁地給我找東西!”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去。”她說著往禁地跨了一步,反正據影子說,這禁地方圓幾里設了特殊的禁制,影子是進不去的,所以他才需要夏遙替他辦事。
影子沒想到她這麼狡猾,氣得直哼哼,“你這丫頭,好好好,我告訴你。”
原來紫雲出生的時候,華清宮上方曾出現異象,驚海劍從天而降,直接插落在他身邊,加上他天生懂妖語,此後謠言紛飛,說紫雲是兇星,必將連累整個華清宮。而紫雲的爹是當時華清宮的掌門,所以也都只是私下說說罷了,沒人敢真的提出驅逐紫雲。
十年後,紫雲的爹孃在家離奇死亡,青虛真人接替掌門之位,謠言又起,說紫雲剋死他爹孃,以後也必定給華清宮帶來災難。靈運當時也支援這種說法,私自對紫雲用刑,被掌門發現,判她受風雷之刑,修為大損,此後一直都無法突破元嬰期,青虛現在才這麼容忍她。
夏遙聽得直搖頭,“這靈運明明自己做錯事,憑什麼都怪在紫雲的頭上。”
影子發出一聲怪音,“女人就是這麼麻煩,你還不是一樣?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夏遙白他一眼,“我問紫雲這些事也是關心他。哪像你,嘴裡一套,手裡又一套,就知道催我找東西!”說完也不管影子怎麼回答,便往裡面走去。
她謹慎的貼著牆壁一路往前,在看到三棵並排種著的榕樹時才停下來。影子說,中間那棵樹正對著東方那條湖中心的巨石,她確認了之後,開始在三棵樹中間挖起來,挖到一人高,坑裡終於冒出來一個盒子。
用法術開啟盒子,裡面正如影子所描述的,放著一塊碧玉,一顆珠子,一把鑰匙,還有幾塊五顏六色的石頭。
夏遙把裡面的東西放進懷裡,又把坑填上,這才繼續往禁地走去。
禁地肯定是有人看守的,她略略看了一眼,那兩人修為並不高,只有築基前期的水平,看來禁地主要還是靠陣法守護。
問題是怎麼同時把這兩人放倒?她想了想,把衣服抹抹平,泥土拍得一乾二淨。
“兩位師兄好。”她大大方方走過去,衝著那兩人一笑。
“這位小師妹,有事麼?”其中一個比較友善。
“此處是禁地,還不離去?”這個比較冷酷。
“我奉二師伯之名,有些話想傳達給兩位師兄。”她依舊保持微笑,“這是傳音符,我任務完成,回去了。”她把一個符遞給那個友善的。
比丘在華清宮的地位可不低,那個友善的趕緊來接,誰料指尖剛碰到符,整個人都麻了,撲通一聲跌倒在地。
夏遙立刻出手,冷酷的還沒得及防範,就被她一掌擊暈了過去。同時,她掏出那塊碧玉,扔向禁地大門的凹槽。只聽吱嘎一聲,大門緩緩開啟。
她立在門口,一時有些猶豫,究竟是進還是不進?
裡面機關陣法重重,一個不小心或許就會喪命,她該相信影子告訴她的解法麼?她想了又想,罷了,影子說如果走到最後一層,就給她天大的好處,那好處索性不要了,就幫影子取回他要的就行,那個並不難,只要解兩個陣法,而且她有鑰匙在手。這樣,就不欠他人情了。
她當機立斷,走進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