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
“紫雲哥哥,今天七元城洪家又來了,說務必讓我們抓住那個妖孽,為他們天工坊死去的人報仇。哎,那個妖孽真是很殘忍啊,居然還有人魚幫手,不過這次他們的畫像各大修真派都有,肯定逃不掉了……”
聲音漸漸模糊,他們已經走遠。
七元城洪家,天工坊,人魚幫手?茗葉剛才說的是她和藏塵麼?可死去的人是怎麼回事……她想著開啟戒指,叫道,“藏塵,你該不會亂殺人了吧?”只是讓他取個解藥,難道鬧出什麼大事來了?
“殺什麼人?”他淡淡問。
“殺天工坊的人!”
他慢慢睜開眼睛,“沒錯,是殺了幾個,難道不該殺?”
她被他問住,也是啊,方起那幫壞人為了奪取別人手裡的好東西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了,他們是該殺。可華清宮的人哪裡知道那些真相呢,大概以為是藏塵亂殺無辜。
還畫了他們的畫像,還送去各大修真派,這個洪家真不是一二般的無恥。怪不得紫雲讓她回去,他肯定也見著了畫像。
“罷了,不打擾你。”她關上戒指,就要去天界了,這些麻煩事可找不到她。
她正要往南悅那邊的方向走去,身後有人道,“夏姑娘。”
回頭一看,是寒鏡,她暗自奇怪,“你也來通明城了?”
“我是才到的,主上說你出去太久了,差我來找找。”
“哦,那我們回去吧。”她笑了笑。
寒鏡跟上她腳步,月色下,他向來的平靜的臉有些扭曲。
她沒走幾步,鼻尖嗅到一種味道,忍不住道,“這是什麼味,好像花香啊,從來沒聞見過。寒鏡,你注意到沒?”
“有麼,夏姑娘該不會是錯覺吧?”寒鏡微笑,“現在還不是花開的季節。”
她奇怪了,使勁聞了聞,“真的有啊。”
他靜靜的看著她,“啊,確實,有點像我們魔界的朝開暮落呢。”
“朝開暮落,是花麼?”她側過頭,十分好奇,這名字好特別。
“是花,不過有毒,三聞之下必倒,仙魔都擋不住。”他細細解釋。
花香味再次襲來,她果真砰然倒地。
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原來的那個地方,夏遙盯著頭上黑乎乎的石壁,猜想這裡應該是個山洞。她只能猜想,因為除了眼睛,什麼地方都動不了,耳邊有滴答滴答的聲響,不遠處該有一個水源。
她閉起眼睛,嘗試著凝聚法力,可一催動靈氣就覺得鑽心的疼痛,根本就什麼都做不了。
朝開暮落,原來是對付她的啊!自己可真是蠢,還真的聞了三次呢。
“寒鏡,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現在放了我,還有機會回頭,不然……”
“不然如何?”寒鏡淡笑,“我在千里之外的奇靈島,主上不可能懷疑到我身上。”
“什麼?”她驚訝,“看來你是蓄謀已久。”居然還找了替身來,真是勞心費力啊,卻不知他是為哪般?她定下心來,“你到底想要什麼?”
“主上為你殺了媚娘。”
難道媚娘不止是虎天的相好,還是他的?她哼了一身,“你想為她報仇?”話說,那不是應該去殺南悅?
寒鏡不答,繼續道,“媚娘為主上做了不少事,不算功勞也有苦勞,只是誤傷你,他就要殺了她。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主上為你已經改變太多,你實在不應該出現在他面前的。”他嘆了一口氣,“這些也便罷了,你又偏偏是個仙,曾經弒魔無數,一旦覺醒又怎肯歸於魔界?”
他持著一根銀針走過來,眼裡閃著寒光。
夏遙頭皮有點發麻,不曉得他要幹什麼,深吸了一口氣道,“你這話真是錯得離譜!”
“哦?哪裡錯?”寒鏡並不著急,反正她已經是甕中之物。
“先說媚孃的事,她既然是南悅的手下,就應該認得他的戒指,可她仍是下手傷我,可見對南悅不忠。不忠生背叛,殺與不殺都沒有錯。再者,你說我是仙君,早晚背叛他,我告訴你,我早就恢復記憶了,而且還幫他取得了琉璃臺。”
聽到琉璃臺三字,寒鏡臉色果然一變,可很快又不屑的笑起來,“以退為進,誰知你真心。”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真心?”她據理力爭。
“寧可錯殺,也不可錯放!”他拿起針往她頭頂刺下,“主上花了幾十年培養落音修煉成天剎魔陰功,可為了你一直不取。她這樣的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