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裡了,至於那些銀子的債務,跟他有什麼關係?那是下一任沙田縣尊該思慮的問題。”
陳孝敬邊說話,邊用眼睛觀察王文元,看到王文元的神『色』略有了變化,他嚥了一口唾沫道:
“可是寇相文聰明,人家借錢的人能是傻子?就在這當口,人家來要債來了!嘿嘿,寇相文現在急得如熱窩上的螞蟻,他想的主意你道是什麼?
他想著透過這件事,把您和陸大人都拉下水,眼下,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倘若這筆銀子出了『亂』子,捅了簍子,他寇相文固然要完蛋,您和陸大人也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文元一聽陳孝敬這般說,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他罵道:“好個狗東西,我就懷疑他沒走正路,沒想到這老小子竟然敢打著縣衙的旗號在外面招搖撞騙,真是豈有此理!”
王文元是真的怒了,因為正如陳孝敬所說,寇相文一旦出事兒,牽扯到縣衙,沙田縣的英明毀於一旦,他王文元的官兒還怎麼升得上去?
像王文元這樣的人,視權力如命,誰要斷他的仕途,那不啻於要他的『性』命,現在正是他升官提拔的關鍵時候,寇相文出這樣的么蛾子,他豈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