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
你以為一個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也配成為懸鏡司的首腦?”
陸長河忽然變得很激動,陸錚被他一番話說得低下了頭,的確陸錚對懸鏡司頗有成見,因為這個機構在大康朝的名聲著實太不好了,官場之上,但凡是正常人提到懸鏡司,立刻『色』變,絕對不會再說一句多話,這種恐怖陸錚可是親身經歷!
很顯然,陸長河對陸錚有些不滿,在陸錚最危險,幾乎是走投無路的時候陸長河出手幫他穩住了陣腳,陸錚憑什麼還對懸鏡司如此忌憚?
陸錚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道:“義父批評得對,存在即合理,懸鏡司的存在客觀上對大康朝有積極的作用,畢竟一個帝國周圍可是強敵環伺,懸鏡司除了內部監察之外,在敵國也有無數的密探,這些密探都在源源不斷的將各種情報回饋到京城,從而保證大康朝對敵國的情況瞭若指掌。陸錚對此也頗有了解,不得不說,我不應該對懸鏡司抱任何成見,因為懸鏡司對我來說只有恩德,沒有冤仇……”
陸長河眯眼盯著陸錚,忽然一笑,道:“嗯,你能說出這番話也算你有心了!你的事情還遠沒有結束,你以為龍靈秀這個女人會這麼輕易的就放了你?
你以為龍靈秀只有這些簡單的手段來對付你麼?你想得有些過於簡單了,不過也好,龍靈秀有所舉動,恰好是你深入懸鏡司的契機,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容易的事情,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往往都是虛幻的,不經歷堅信,得不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你要想成為參天大樹,就必須要經歷風雨!”
陸長河說到這裡,哈哈一笑,道:“等著吧,等不了多久就有機會了!你以為你在西北的經歷就算是了不起了麼?那算什麼?不過只是一點『毛』『毛』雨罷了!
你可知道,當初被你『逼』走的仲父明現在在哪裡?此人在大康朝不過是求一場富貴而已,卻被你『逼』得不得不離開京城,到了西北之後,又被你算計,讓他不得不離開大康,去遙遠淒冷的北地。
可是,這樣的經歷並沒有讓他萎靡不振,反而讓他愈挫愈勇,現在人家已經成了北燕東宮的第一謀士!”
“嗯?北燕東宮?北燕沒有立太子!”陸錚忍不住脫口道。
陸長河冷笑一聲,道:“剛剛已經立太子了,燕皇立第三子趙丹為太子,而趙丹能夠在眾多皇子之中脫穎而出,據說全是因為仲父明的功勞。陸錚啊,打蛇不死後患無窮,仲父明遲早有一天要找你,你知道麼?”
陸錚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好啊,我就嫌棄現在的日子過得太寂寞了呢!人生一世,需要有好友,也需要有好對手好敵人,像仲父明這樣的人物,世所罕見,我和他為敵,讓他能夠成為太子的心腹。如若不然,他現在還在秦王府上,興許還鬱郁不得志呢!哈哈……”
陸錚笑得豪情滿懷,陸長河本來有興趣說點什麼,他思忖了一番之後終於閉嘴了。年輕人的天下終究要靠年輕人去闖,陸長河縱然有通天只能,他能幫得到陸錚多少?
陸長河沒有告訴陸錚,其實龍靈秀最可怕的勢力並不在大康的京城,而是在北燕那邊,大康和北燕之間的貿易,都是由內庫司掌控,內庫司能夠源源不斷的賺取鉅額的白銀,原因就在於此。
龍靈秀對付陸錚的殺手鐧不在大康,而在北燕,以龍靈秀的能量和手腕,她一定能做到這一點,如果此時此刻,陸錚不在京城待著,而是身處在北燕的都城,陸錚是否還有現在的這般豪情?
陸長河心中這樣想著,忽然多了一些好奇,他想看看陸錚究竟有多少的潛力。龍靈秀和懸鏡司之間的爭鬥,在北燕也是非常的激烈,所以現在陸長河只需要靜靜的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一旦到了那一天,陸錚和懸鏡司便再也脫不了干係。
陸錚並不知道陸長河還有如此複雜的內心世界,他心中依舊在琢磨仲父明的事情,老實說幾年過去了,這個名字都有些陌生了,沒想到,這個傢伙陰魂不散,竟然在北燕又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