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正喝茶,聽到這話茶噴了一地:“嘿嘿,我這一輩子見過不少狂生,我自己也算是狂生,但是這些所有人加起來都和秦公子比不了,他簡直狂得沒邊了!”
另一間屋子裡,聶永使勁的一拍桌子,臉上浮現出一股青氣,他勃然道:“真是狂生,這等狂生該好好教訓,他欺我揚州無人,這口氣咽不下去呢!”
“哼!”在劇烈的喧囂之中,忽然傳來一聲冷哼,一個極其清麗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我家公子閉門謝客是要安心讀書,並非如你所說的這般。嘿嘿,今天很巧,恰好我家公子出來散心,又恰好到了這家書院,你這狂生敢不敢和我家公子比一比?”
這個聲音響起,所有人齊齊回頭,看到一極其養眼的女子,看女子的裝扮,分明是張家一等丫頭的出身,再看她旁邊,不是陸錚又是誰?
“陸公子!”有人忍不住脫口而出。
“哄!”全場大『亂』,所有人都齊齊往陸錚這邊湧過來,一方面陸錚現在的勢頭正盛,的確是粉絲眾多,尤其是他剛剛奪了府試案首,大家都想見他呢!
另外,此情此景,陸錚出現了,大家都把希望寄託到了他身上。這北地來的白衣少年實在太可惡了,簡直是欺人太甚,大家對他卻又毫無辦法,陸錚來了正好,陸錚倘若能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傢伙,必然大快人心!
現在這種情況,陸錚成為了大家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陸錚不成,今天揚州才子將會被徹底踩下去呢!
大家很熱情,陸錚卻有些消受不了,一旁的影兒卻熱血沸騰,在她看來今天簡直是天賜良機,陸錚今天碰到這樣狂生,正是揚名立萬的時候。
還有這白衣少年的確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信口雌黃的說陸錚閉門不出是為了躲避他,這吹牛的本事簡直要上了天了呢!
白衣少年只覺得一瞬間,自己身邊的人全跑光了,他在定睛一看,終於看到了陸錚。
陸錚模樣不算英俊,但是很耐看,年齡是真的不大,看上去比白衣少年還要年輕一些。
他就那樣站在那裡,一襲布衣,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淵渟嶽峙,這麼多才子站在一起,白衣少年一眼就能看到陸錚,這便是鶴立雞群。
“你就是陸錚麼?《將進酒》便是你作的?”白衣少年斜睨著眼,傲然道。
陸錚沒說話,影兒卻氣得叉起了腰,大聲道:“你這小兒,我問你敢不敢和我們公子比試你還沒回話呢!現在『插』科打諢,是不是想順坡下驢啊?”
白衣少年一愣,旋即勃然大怒,道:“哪裡來的野丫頭,沒大沒小的,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麼?給我掌嘴!”
白衣少年說掌嘴,立刻從他身後竄出兩個彪形大漢來,然而此時陸錚和影兒被人群圍在中間,他們哪裡進得來?
然而白衣少年的地位極高,他說要掌嘴,下人們根本不敢違背,眼看就要惹出事兒來,陸錚哈哈一笑,忽然道:
“兄臺不必激動,今天的確是該你大發神威,就算是我和你比,那也是大大不如,我陸錚甘拜下風!”
陸錚這話一說,全場雅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個個以極其古怪的目光看著陸錚。
我的天,陸錚還沒比就甘拜下風了?以他的才學竟然也比不過這白衣少年?一時眾人都無法接受,一個個面面相覷,內心卻生出無限的失望來。
“嗯?”福運酒樓這邊,聶永一下站起身來:“這……這怎麼回事?”
“哈哈!”白衣少年卻哈哈大笑起來,他道:“我以為陸錚多厲害呢,原來比你們更慫,竟然連和我比試的勇氣都沒有,真是失望啊,太失望了!”
“一首《將敬酒》豪邁無雙,我以為能作出這等詩作之人定然也是豪邁之人,現在看來聞名不如見面,敢情此人是無膽之徒啊!”
白衣少年得意之極,毫不掩飾自己的囂張,陸錚眯眼看著這小子,本來他沒想和其計較,不過聽這傢伙說話實在太難受,當即心中一動,道:
“你們幾個,鄭雲兄,你們真是太膽大妄為了!你們怎麼是這位貴人的對手?你們早就該像我一樣,早早投降認輸,甘拜下風,那樣才不至於自取其辱呢!”
陸錚這幾句話說得一本正經,鄭雲等人一個個被訓得面紅耳赤,孫義伯有些受不了,他都一把年紀了,哪裡能受這等訓斥,當即他道:
“陸錚,你何出此言?”
“哎呦,這是孫夫子麼!孫夫子,您沒有聽過窮不於富鬥,富不於官鬥麼?這位公子白衣勝雪,一表人才,又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