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和阮敬年的支援是分不開的。
“這一次蒙皇恩,退之你出任鄉試副主考,這是一次難得的際遇啊!”阮敬年道,“退之”是龐棣的字。
龐棣恭敬的道:“學生遲鈍,還求恩師指點『迷』津,這些年學生一直都靠著恩師才得以平步青雲,這一次皇上讓我擔任鄉試副主考,不知道聖意如何?”
“哈哈,退之!聖意即是天心,天心豈能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琢磨的?我等只能去想著,什麼人能揣摩到天心,能影響到天心,能左右到天心。
退之啊,你是個聰明人,可是有時候又糊塗,想得太多了,有些事情其實很簡單!”
龐棣微微皺眉,心中遽然一跳。
聽阮敬年的意思,他這一次是要向戴相舉薦龐棣了麼?一念及此,龐棣內心瞬間激動起來,真可謂是心『潮』澎湃。
他不止一次的求過阮敬年,希望阮敬年能夠幫他搭上戴皋,龐棣心中清楚,他這一輩子想要有所作為,必須要離開南方,離開金陵才可以。
可是從金陵到京城,這不啻於是一步登天,沒有強有力的關係,怎麼可能跨過這一步?
瞧瞧整個江南,別說是他龐棣了,就算是陸家、顧家的子弟,他們何曾有機會能飛出金陵,在大康一展才華?
阮敬年雖然對龐棣多方照顧,可是對龐棣這樣的要求,他一直都不置可否,這讓龐棣非常的失望。
沒想到今天,阮敬年竟然主動找到了他,龐棣覺得自己似乎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給砸中了。
當然,天上永遠不會有餡餅砸下來,世界上也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阮敬年給了龐棣這麼大一好處,哪裡能沒有所求?
阮敬年的所求也很簡單,那就是這一次恩科鄉試,阮少林一定要取得佳績,阮敬年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阮少林必須比陸錚高一頭。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非常微妙的,比如花魁大賽的事情,乍一看不過是風月場的事情,可是因為這件事情,可以牽扯到江南頂級勢力之間的博弈。
而阮少林和陸錚之間的恩怨,乍一看不過是年輕人的意氣之爭,可實際上對阮敬年來說,這關乎到阮家能否壓過陸家一頭,關乎到阮家在江南權閥中的地位呢!
阮少林屢屢受挫,阮敬年便屢屢添心病,而在阮敬年的心中,阮少林可以受挫百次,千次,只要他在鄉試上狠狠的壓過陸錚,贏這一次,便足以消除其他所有受挫的陰霾呢!
龐棣聽到阮敬年把這些原委說明白之後,他完全懵『逼』了,當即驚出一身冷汗。
科考舞弊可不是兒戲,一旦走漏了風聲,那可是要殺頭的呢!
阮敬年似乎窺破了龐棣的心思,悠悠的道:“退之啊,這世界上很多事情是很難用言語表達清楚的。
就說科考的事情吧,科考誰是解元,其實是很難評判的,往往就憑主考官的一念之間決定。我要的就是你這一念之間啊!”
他輕輕拍拍手,道:“退之,你放心!我不會害你,也不會然你幹那些為難的事兒。只要這件事你辦妥了,我保退之你將來平步青雲,甚至是入閣拜相也並非不可能呢!
現在這年頭,機會難得,機會擺在眼前了,倘若抓不住,就算是責怪上天也不頂用呢!”
龐棣啞然無語,過了好久,他道:“阮師,可是我畢竟只是副主考,郭頌郭大人……”
“別提郭頌,此人不過是一遊戲風塵的蠢物而已。你龐退之可是有大抱負,大志向之人。你倘若連郭頌這等廢物都鬥不了,你又如何能成就大事?
你放心,一切有我給你兜底,而我後面還有相爺呢!我明確告訴你吧,這個姓陸的是戴相非常不喜歡的人,讓這姓陸的吃癟,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戴相的意思呢!”阮敬年道,他的語氣相當的強硬。
“啊……”龐棣忍不住驚撥出聲,戴皋官拜丞相,他還會關心江南的一次小小的鄉試麼?而且,陸錚就算有幾分才學,畢竟還只是個秀才而已,一個秀才能引起當朝相國的注意?
“哈哈!”阮敬年又是一聲長笑,道:“怎麼?退之,你覺得我言過其實了麼?你可想過沒有,陸錚是誰的弟子?聶永又是如何被貶斥到江南的來的,你仔細想想,再斟酌一番,不就能領悟到了麼?”
阮敬年說到此處,他站起身來用力的拍了拍龐棣的肩膀,道:“記住,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個機會很寶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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