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道婆的所謂神仙手段真相大白,不過是利用兩個院落中間打通的地道巧妙的設計一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戲碼。
這事兒如果幹成了,花寒筠就算是知道了真相那也不敢說出來,反而劉道婆握住了花寒筠的把柄,以後一定會有用途。
只是這老婆子千算萬算漏算了陸錚的警惕『性』,陸錚沒喝酒腦子清醒得很,怎麼可能會著這等道兒?
她差一點成功了,結果卻失敗了,花寒筠自然不會就這麼輕鬆放過她。
道觀裡面,劉道婆已經沒有了神仙的風範,被花寒筠一番言辭凌厲的恐嚇,她已經完全『亂』了方寸了。
花寒筠的身份不用說,她是張家的二『奶』『奶』,而陸錚的身份也非同一般,陸錚是揚州頂尖才子,現在又是新河縣馬上要參加童子試的學子,聶縣尊都非常重視的存在。
劉道婆自作聰明,竟然敢設局針對花寒筠和陸錚,這簡直是找死,幸虧沒有釀成大錯,要不然,這座道觀都保不住。
劉道婆平常裝神弄鬼,全憑裝腔作勢唬人,真遇到了厲害的角兒,她哪來能扛得住?
當即她哭喪著臉跪在花寒筠的面前道:“二『奶』『奶』,都是我老婆子被豬油蒙了心,因為貪『奶』『奶』的賞銀,所以才想出了這麼一個餿主意。
可是二『奶』『奶』,老婆子對您的忠心天打五雷轟,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
劉道婆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道:“二『奶』『奶』,你聽我說,這陸錚可不是池中物,此子年紀輕輕便名揚揚州,一身才學驚人。而且我觀他的面相,將來定然大富大貴,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老婆子就只是傻想,反正二爺身子骨兒不行,『奶』『奶』您這幾年不也沒懷上麼?
倘若二『奶』『奶』能懷上陸公子的種,將來生下來的後人那定然也是大富大貴之人,以後的張家那就是你們母子的天下了呢!”
劉道婆頓了頓,又道:“二『奶』『奶』,您是個能人,巾幗不讓鬚眉,這中間的厲害您怎麼就糊塗呢?您現在是花一樣的年紀,老太太寵著,你什麼都不怕。可是幾年過後,你人老珠黃了怎麼辦?
膝下無兒女,再強的女人也支撐不住啊,張家二『奶』『奶』的威信沒有兒女來鞏固,這怎麼能長久得了啊!”
劉道婆畢竟是靠嘴吃飯的主兒,她這一番聲淚俱下的哭訴,竟然讓花寒筠啞口無言。劉道婆字字句句說的都是真話,只是這些話聽在花寒筠的耳中,她實在是忍不住臉紅。
“你這個老東西,虧你能想得出來!”花寒筠罵了一句,火氣也漸漸的消了,她腦子裡又浮現出昨天晚上的情形。
倘若昨晚事兒真成了,花寒筠因為這一次肚子爭氣懷上了,未來將會是什麼樣子呢?花寒筠暢想一下,發現竟然真如劉道婆所說,從此以後她將再無後顧之憂。
張家上下,誰還能在背地裡『亂』嚼舌根子說她不能下蛋?
劉道婆見花寒筠的態度緩和了,當即又道:“『奶』『奶』,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千錯萬錯都是老婆子的錯,『奶』『奶』您看在老婆子對您忠心不二的份兒上,您就饒過我一次好不好?
我保證,這事兒以後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你還敢?”花寒筠眉頭一挑,這一次上山她幸虧把張敬一同帶來了,倘若張敬沒上山,昨天晚上那事兒又成了,回頭花寒筠上了一趟玉山就懷了孕,在揚州不知要惹出多少閒言碎語呢!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花寒筠判斷劉道婆不是有意給她設套,再說劉道婆嘴皮子利索,這一些說辭也說到了她的心坎上,最後這事兒她也只能輕輕放下了。
劉道婆陪著花寒筠回到了柳紈的院子裡,柳紈正在張羅著宴席,一眼見到花寒筠,她驚喜的湊過來道:
“妹妹,昨天祈福一晚,一定有靈驗了是不是?”
“咳,咳!”花寒筠哭笑不得,尷尬不已,她目光環顧四周,皺眉道:“二爺和錚哥兒不在麼?”
柳紈道:“二爺拎著吃食和松兒去廂房了,錚哥兒還在睡覺呢,想來是昨天太過勞累了,身子骨兒吃不消,不幹事兒的,我們先吃,回頭我讓秋月給他送過去。”
柳紈和花寒筠一起吃飯,兩個人似乎都有心思,吃得也不多。一直到午時,張敬和柳松才回院子裡來,張敬又喝了酒,醉醺醺的。
他進門便道:“錚哥兒呢?怎麼還沒過來,說好了午時過後去爬後山呢!柳松,快去叫他起床。”
陸錚一覺睡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