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後面,四五個身材健碩的彪形大漢伴隨,這幾個人大漢,個個氣勢不凡,目光之中流『露』出的是真正冷冽的殺氣。
白衣少年慢慢踱步下樓,直接走到眾多大人坐席的中間,所有的大人都站起身來,她的身份透過最近的發酵,現場的眾位大人多數都有底了。
尤其是身為知府的梁泉義,他最善於鑽營,早就清楚白衣少年的身份,眼前的白衣少年這可是皇家貴胄啊。
他雙腿一軟,就要下拜,白衣少年卻斷喝一聲道:“都坐下,今天我們不立規矩!都坐,陸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調戲我的女人,好,好呀!”
白衣少年一連說了兩聲好,目光看向陸錚,鋒銳如刀。
陸錚看到白衣少年心中就暗暗叫苦,在閻師那裡他已經知曉了白衣少年的身份,心中一直想著這事兒該如何化解呢!
沒想到事情還沒化解,又遇到新問題了,在道試賜宴上,這傢伙竟然也在,而且恰好被陸錚看到,真是人要倒黴,喝涼水都能塞牙呢!
事已至此,陸錚知道今天的事情難以善了,倘若陸錚現在跪地求饒,能夠把一切問題都解決,他肯定跪地求饒了。
可是事情完全不是那樣,現在對方氣勢很盛,陸錚只要有一丁點膽怯,對方立刻就能一蹴而就,直接把陸錚給壓制死,讓他沒有翻身的機會。
到了這個時候,鬥智鬥勇的要點便是不能膽怯,陸錚明知對方是皇族,而且地位極高,極受皇族重視和寵愛,他也只能選擇裝傻,覺得不能先慫。
面對咄咄『逼』人的白衣少年,他冷冷一笑,道:“哎呦,這不是北地的貴人麼?今天怎麼了?是要當著這麼多人動用你的打手教訓我麼?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要殺要剮隨意!”
白衣少年雙目一翻,冷聲道:“誰說打你了?今天我就是要你給我一個交待,如果給不出交待來,你要當著眾人謝罪!”
“不打我麼?”陸錚輕輕搖頭,道:“你既然不打我,就憑你還有什麼顏面來和我對面?手下敗將,讓我給你謝罪,也不怕閃了舌頭?
要不貴人兄,今天恰好是我們三府道試賜宴,你有什麼本事拿出來和咱們三府才子一通切磋切磋,如何?”
陸錚這一說,白衣少年臉都綠了,他倏然伸出手指指著陸錚,氣得渾身發抖。她身後的幾名打手已經將陸錚團團圍住,只要他一句話,陸錚當場被打死都有可能。
陸錚心中也害怕,可是既然要賭了,在關鍵時候他哪裡能慫?當即他哈哈大笑,道:“說來說去,還是要動用打手,那之前還裝什麼裝?你不就是想要我一命麼?我揚州才子不惜命!”
陸錚這話說出來,自有一股讀書人的浩然之氣,白衣少年愣了愣,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圍上去幹什麼?都給我滾下來,滾下來!”
幾個打手被罵得狗血噴頭,狼狽退下了,白衣少年一時也沒有主意,他下樓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好對付陸錚的辦法,他行為做事向來都是我行我素,從來就沒有深思熟慮的風格,她以為自己一下來,在她強大的氣場之下陸錚會立馬慫掉。
可現在看陸錚硬得很呢,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她真能讓人打陸錚一頓麼?那樣她面子丟大了呢,她丟不起這個人!
蘇清一看眼前這場面,真是欲哭無淚,他真佩服陸錚膽子夠大,竟然連郡主都敢調戲,另外他也替郡主著急,不能輸的茜郡主,今天怎麼可能扳回局面?
場面詭異得很,陸錚態度極其的強硬,可沒被京城來的貴人所嚇倒呢!可是他沒被嚇倒,有人卻被嚇倒了。
第一個扛不住的便是趙木泉,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白衣少年道:“公子高才,我等不是公子的對手,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趙木泉這一跪,驕傲的阮少林臉『色』也變了,連忙彎腰鞠躬,面如土『色』的道:
“秦公子……阮少林對您心服口服,絕對不敢有冒犯之意,陸兄的意思絕對不是我們的意思,我們玩玩不敢和公子您比!”
阮少林和趙木泉認慫,常州府和安慶府的才子們也都紛紛表態,表示對白衣少年心服口服,絕對不敢與之對抗的心思。
茜郡主在兩地立了威,很多人都知道這位北地來的貴人惹不起,他們可不像跟在陸錚屁股後面尋死呢!
皇親貴胄,哪裡是普通秀才能惹的?陸錚現在簡直是站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