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朵朵姑娘,更是恰逢其會,只不過,恰好有兩首詞傳出來,很多人便胡思『亂』想,添油加醋,傳言多不實!”
陸錚說話,璞王一直盯著他,目光不從他臉上挪開分毫。眼下這場合,別說是對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就算是對一三品以下的官員,都絕對會緊張莫名。
瞧瞧在場的人,瞧瞧璞王殿下待客的規格,今日來的才子,無論是李木這樣的王府門客,還是阮少林這種外面請過來的才子,每個人都顯得拘謹,都謹小慎微。
可是看陸錚的神『色』,平定自若,從容淡定,僅此一點,他就比在場所有人的才子要高很多,璞王的神『色』依舊不變,可是心中對陸錚卻大為讚賞。
宴席的位置早就安排好了,陸錚無巧不巧,堪堪就坐在阮少林的旁邊,而兩人的前面則坐著蘇清。
這樣的安排並沒有刻意的凸顯陸錚,但是,陸錚的位置從某個角度看上去,幾乎和蘇清是並列的,實際上,誰都看得出來,璞王對陸錚相當的看重。
要知道蘇清的身份可不一般,撇開他京城蘇家的背景不說,單單他直隸學政的身份就不能小覷,要知道今天璞王宴請的不是官員,而是金陵學界的年輕翹楚,蘇清出現在這裡,幾乎無人可以喝他並列,然而,現在陸錚的位置僅僅差他半步,這個位置比李木的位置都要顯眼很多呢!
陸錚落座,扭頭看向阮少林,微微一笑道:“少林兄別來無恙!”
阮少林臉『色』頗為難看,輕輕的哼了一聲,道:“陸錚,你不是向著碧雲閣麼?為什麼來這裡呢?這裡可是海蜃閣呢!”
陸錚淡淡的道:“阮兄啊,你們阮家不也捧了姑娘麼?為什麼阮兄偏偏也來海蜃閣?海蜃閣阮兄能來,我自然也能來,您說是不是?”
阮少林長長吐了一口氣,心裡憋得很。
面對陸錚,他真是從內心生出一種無力感,在揚州的時候,他倒是不服陸錚來著,結果被陸錚狠狠的教訓,陸錚一首詩做出來,全場無人敢作詩,那種情形他刻苦銘心。
來金陵之後,阮少林的第一次揚名之舉,因為陸錚的一首詞而落空。陸錚的詞《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的確比他的苦心之作要高很多,阮少林就算是極度悲憤,可是卻不得不吞下恥辱的苦果。
阮少林是少年天才,從來就沒有服過誰,可是碰到了陸錚之後,他屢屢受挫,那種內心的絕望感曾經一度讓他崩潰,而現在,陸錚就坐在他的旁邊,可想而知此時他內心崩潰到了什麼地步。
在尷尬的氣氛中,宴席終於開始了,璞王舉杯道:“各位金陵才子,今日本王在海蜃閣設宴,其意圖不用我說大家都能明白,海蜃閣的姑娘們喜歡才子,自古佳人愛才子,馬上就是揚州花魁大賽,大家可知道我海蜃閣這一次的頭牌姑娘是誰麼?”
“呵呵,諸位不急,容我賣個關子,今天我們先喝酒,這杯酒我敬各位,先幹了!”璞王殿下哈哈笑道。
在皇族中,璞王是口碑很好的王爺,也是十分聰明的王爺。他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這輩子不可能有掌握的實權的機會,對此他心知肚明,同時他也安於現狀。
而同樣是王爺,當今皇上的兩個兒子秦王和齊王則完全不同,太子只要一天沒有登上皇位,他們兩位王爺就還有機會將其取而代之,所以,秦王和齊王行事的風格和璞王完全是兩回事。
今天這場面是璞王做東,可是暗地裡卻貫徹的是秦王的意志,陸錚安安靜靜的舉杯,心中盤算著今日局面,一時卻還真沒有主意。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的活絡起來,有膽大的才子開始站起身來問話:
“璞王殿下,您今天關子也賣了,我等可是等得十分心焦啊。我們可聽說海蜃閣的李芊芊姑娘那可是才貌雙絕,今天我們都是衝著李芊芊姑娘的名頭來的呢!
在場這麼多才子,也都是支援芊芊姑娘的,我相信,芊芊姑娘背後有我們的支援,這一次金陵花魁大賽第一名,一定非芊芊姑娘莫屬!”
這名才子一說話,立刻引得眾人響應,一時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跟著附和起來。陸錚神『色』平靜,心中卻是冷笑。
他兩世為人,不知經歷了多少套路,眼前這個套路在他眼中看來並不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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