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大賽是沒有太多懸念的,範朵朵在金陵的人氣太高,身邊的粉絲擁躉非常的多,像李木等這些頂級的才子,都是範朵朵的追求者。
可是萬萬沒想到一次碧雲詩會,範朵朵狠狠任『性』了一把,結果憑空捧紅了陸家的陸錚,把當日參加詩會的眾多才子得罪狠了。
尤其是李木,自從那一次詩會之後,他直接憑空消失了,直到近期才又冒頭出來。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那也就罷了,問題是海蜃閣一改以前的溫和,忽然之間捧出了一個叫李芊芊的姑娘,這個李芊芊以前籍籍無名,是最近幾個月才忽然崛起的新秀。
其崛起的勢頭被範朵朵更猛,傳說這個姑娘不僅樣貌驚人,一身才學更是了得。再加上其背後的勢力推波助瀾,最近又得到了才子李木的相助,其名頭更是直『逼』範朵朵,可以說來勢洶洶。
顧生海忽然意識到危機,不僅是他,老太爺以感覺到了不對勁,顧會堂最近又似乎在鬧情緒,接踵而來的事情,給了顧生海很大的壓力。
顧老太爺的書房,顧天養狠狠的訓斥顧會堂,道:“作為顧家的子孫,你永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碧雲樓我們是背後的金主,那些叫花魁的女子都是我們捧上去撒歡兒的風塵女子,你作為顧家的子孫,竟然痴『迷』於這樣的一個風塵女子,為她上神真是讓我失望得很啊!”
顧老太爺頓了頓,冷笑道:“更可笑的是這個叫範朵朵的女孩還沒把你放在眼裡,一場碧雲詩會,這女孩唸的兩首詞都是陸家那個叫陸錚小子的。嘿嘿,你呀,簡直就是個笑料!
笑料你懂麼?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呢!”
顧會堂跪在地上,低著頭,倔強的道:“祖父,朵朵姑娘絕對不是一般的風塵女子……”
“夠了!”一直在旁邊聽著的顧生海實在是不能忍受了,他打斷的兒子的話,冷冷的道:
“以我們顧家的實力,我們隨便挑一個女孩,也能將其捧上花魁的位置。這個範朵朵既然如此不懂規矩,這一次碧雲閣出戰花魁大賽的人另擇其人。
還有,所謂的金陵的才子,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個李木算什麼?我們顧家有能力捧出更多的李木出來。
這一次花魁大賽,該要好好發一下力了,再不發力,別人真把咱們顧家當成病貓了呢!”
顧天養冷哼一聲,道:“是麼?什麼時候我們顧家這麼厲害了?你以為顧家真能呼風喚雨麼?
老四你這些話去外面哄哄下人可以,在這裡說便成了胡『亂』言語了!
會堂雖然犯渾,可是腦子卻比你要清醒,他說得不錯,這個叫範朵朵的姑娘不凡,放眼秦淮河也是多年才能遇到一個。
這個丫頭不是喜歡陸錚麼?那正好,這一次花魁大賽我們便可以促成這一段佳話,讓金陵才子都羨慕陸錚,都知道這一段風塵之戀,哈哈……”
顧天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顧生海豁然領悟到了他的意圖,忙道:“父親,您這個想法著實高啊!實在是高!”
促成陸錚和範朵朵之間的佳話,這是順水推舟,以陸錚的才華可以成為顧家這一次花魁大賽的助力,這樣一來,顧家的把握就大了很多。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陸錚是陸家的後輩,把陸錚拉攏到顧家,相當於把陸家捆綁在了顧家的身上,對手不是來勢洶洶麼?好啊,江南權閥可不止一個顧家呢,陸家有陸錚這樣的才子存在,誰能小覷?
顧生孩越體會越覺得父親的這個想法高妙,顧家遇到了困難,把陸家推到前面做擋箭牌,這一切並不刻意,而是順風順水。
跪在地上的顧會堂忽然道:“朵朵姑娘說了,花魁大賽的事情絕對不麻煩陸錚,我覺得父親說得對,這一次花魁大賽的危機,恰是我們顧家網羅才子的時機。
明年就是恩科,花魁大賽是鄉試恩科的前站,必然能吸引眾多的才子,阮家能有阮少林這樣的後起之秀,我們顧家為什麼不能挖掘出更多的陸錚、阮少林?
這個攬才計劃我已經擬定好了,一旦成功,這一次我們顧家便會成為這一次花魁大賽最大的贏家……”
顧會堂說這番話的時候,將頭高高的昂起,臉上寫滿了倔強和不屈,顧生海勃然大怒,顧天養卻一抬手將其止住,他目光如鷹隼一般盯著顧會堂,冷冷的道:
“會堂,你真的想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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