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是不是?”
顧天養凝神細思,恰在這時候,何輝忽然道:“不行啊,老太爺,千萬不能這樣啊!河谷碼頭……河谷碼頭絕對不能讓那些當兵的佔據,一旦那樣,碼頭就是他們砧板上的肉了,這幫當兵的可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啊!”
何輝關鍵時候沒了主意,說的話語無倫次,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何二的這個計劃得逞。
因為何二的這個計劃一旦得逞,東門的那些土地那就一文不值了,他何輝心力憔悴才換得的土地,還有何家那麼多親戚,那麼關係好的商人換的土地,現在全廢掉了,他們哪裡能承受得住啊?
多年積攢的家業毀於一旦,這樣的打擊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幾乎可以說是不可承受之重。
何二冷笑道:“何輝,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去,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麼?你這個東西,見著顧家吃了虧,心中想的不過是自己的那點家業而已。
我知道你辛辛苦苦在東門買了幾千畝地,還有你的那些親戚朋友,也都在東門四處買地,那邊的土地估計都被你們買了吧?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讓南府軍去了河谷碼頭,你們的銀子全都打水漂了對不對?我覺得這樣很好,你們這幫見利忘義之徒活該!
我何家世世代代都是顧家的奴才,你們已經忘記了做奴才的本分了,知道麼?”
何二這些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何輝被嗆得啞口無言,無話可說。老太爺微微皺眉,輕輕抬手,幾個家丁領悟到了意思,當即二話不說,直接將何輝『亂』棍打出去了。
可憐何輝本想著孤注一擲,透過顧老大實現他的野心,結果他和何良工遭遇了一樣的命運,徹底完蛋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結局無比的悽慘啊。
何輝被轟走了,顧生江心情糟糕之極,他知道大勢已去了,因為老爺子已經接受了何二的建議了,的確,何二能把事情做得這麼漂亮太不容易了,也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顧生江有些後悔,後悔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何二的才華,如果早發現了,哪裡有老四什麼事兒?
顧家這邊敲定了,何二立刻回去稟報童子,童子將訊息送到了陸錚手中,陸錚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
他扭頭看向了童子,道:“問問吧,顧至倫在河谷碼頭屯了多少地了?”
童子抿了抿嘴唇,道:“昨天顧老闆來說過了,他目前手頭上差不多有四萬畝地了,另外加上三孔橋的鋪子四十六間。”
陸錚輕輕頷首,道:“你把這個訊息給顧至倫送過去,告訴他,千萬不要聲張,一旦南府軍遷到了河谷那邊,我們下一步就把縣衙也遷到三孔橋去,到了那個時候,三孔橋就是真正六合中心繁華之地了。
整個三孔橋,我們佔據了最有利的地方,三孔橋經營得越好,我們的利潤就會越高,六合越興旺,我們的生意就越紅火。
以後在六合主要話事的不再是顧家了,而是我們,等必要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把河谷碼頭給接過來,顧至倫不是很有野心麼?不是想幹大事兒麼?以後六合和應天有他大展才華的舞臺!”
陸錚說到此處哈哈大笑起來,童子低著頭,心中對陸錚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陸錚的這一盤大棋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但是當時他看得是雲裡霧裡,根本不明白陸錚的意圖。
隨著棋局的推進,他漸漸的明白了一些,可是有很多還是模模糊糊不能理解,而現在,今天,當他得知南府軍最後的駐紮之地根本不是東門,而是河谷碼頭的時候,他瞬間豁然開朗了。
然後再回過頭來看陸錚的手段,那真是讓人歎為觀止,陸錚出手在東門買地花兩萬多兩銀子的投入,結果是他用那兩萬多兩銀子換了整個河谷碼頭。
現在河谷碼頭附近陸錚有了四萬多畝地了,還有四十多間鋪子,但是這些按照市價就要超過三十萬兩銀子了。
如果南府軍再進駐,而後縣衙再搬遷到了三孔橋,三孔橋的戰略和商業價值會繼續攀升,陸錚坐擁這些土地和鋪子,可以永遠吃香的喝辣的。
陸錚在六合的這一番『操』縱,哪裡是做生意?簡直就是點石成金,何家三代積攢的家業,被他一洗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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