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翠紅笑『吟』『吟』的去叫了兩個丫頭,又親自給張敬斟了一杯茶。
張敬端起茶,往躺椅上一坐,便開始眉飛『色』舞的說起陸錚賺銀子的事兒來,本來這些事兒他不瞭解,都是張承東臨走之前叫他過去跟他說的。
陸錚免費送顧至倫《西遊記》的書稿是第一步,等顧至倫書店生意大火,陳長文如坐針氈,然後找到陸錚以天價買第二部書稿,這個事兒說起來很簡單,但是其中涉及到的種種細微之處,卻是妙之又妙,玄妙之極。
張敬說這些細微的地方並不能極盡其妙,可是他雖然只說一個大概,聽在花寒筠耳中,心中掀起的都是驚濤駭浪。陸錚在這件事之中體現出了謀算,讓她拜服不已!
“這個陸錚,沒有想到這般厲害,嘖,嘖,陳長文這一萬兩銀子花得值,顧至倫則就欲哭無淚了。不過,他也是自作自受,自以為聰明的,結果一切都在錚哥兒的算計之中,厲害呢!”花寒筠道。
張敬道:“老爺子跟我說,陸錚厲害的地方不在於賺一萬兩銀子,而是在於他行事規規矩矩,堂堂正正,這年頭,擅長陰謀詭計之人,多不勝數。
商場之上,爾虞我詐,短斤少兩,以次充好那也很常見。
可是看陸錚的行事做人,不用任何陰詭手段,運籌帷幄,事情便水到渠成,花兒姐,現在顧至倫是天天盼著能儘快把生意做起來呢,今天早上還打發人過來找我了,陸錚說晾他一下,回頭再說,瞧瞧錚哥兒這手段,這氣場,咱們的生意能不掙錢?”
花寒筠喝了一杯茶,內心已經完全活分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陸錚拉攏張敬,那不過是他別有用心,他目的就是讓張敬有機會去外面鬼混,然後有機會去在外面養小,陸錚這麼做是要報復她花寒筠呢。
現在花寒筠明白,敢情不是她想的那樣,陸錚是真的要幹事兒呢,而且陸錚短短一個月的功夫,便賺了上萬兩銀子,這麼一筆銀子,她花寒筠去放印子,不知要放到猴年馬月才能掙得到呢。
花寒筠在心中盤算,第一,這個事兒無論如何不能讓張敬去收錢,因為張敬倘若有了大把銀子,指望他安分的守著秋桂園,那隻能是做夢。
第二,她得想辦法和陸錚把關係搞好,陸錚這一次收拾她現在看來只不過是順帶著的事兒呢,正如陸錚所說,他隨便動一動,花寒筠就吃不消,花寒筠不和陸錚把關係搞好,她能有好果子吃?
張敬反正已經說漏嘴了,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干脆配合花寒筠,討得老婆歡心也算是一件大功,當即花寒筠說什麼,他都唯唯諾諾,言聽計從。
“這就對了,花姐兒,你腦子總算轉過來了。錚哥兒有這份本事,我們和他一起掙錢,吃香的,喝辣的,有什麼不好呢?現在張家是二叔當家了,老祖宗那邊,二嬸兒人家是京城的人兒,風頭也是一時無兩。
我剛剛在外面聽到下人們議論,說是東院那邊的對牌老太太收回去了,我估『摸』著這對牌是讓二嬸兒取去了呢!寒筠,您瞧瞧,人家才剛剛回來,身上沾的灰都還沒抖落乾淨呢,手就伸到你這裡來了。
在這個時候,你我夫妻同心,和錚哥兒交好,另外謀一條好路子,也讓張家的某些奴才瞧瞧大房的本事,你說是不是?”張敬道。
花寒筠哼一聲,道:“你這話總算說對了,二老爺不比老爺,其『性』子更活一些,在老太太面前吃得開呢!老爺就是太實誠,天天只知道為家裡的事兒在外面奔波,吃了苦,也未見得能落得到好,哎……”
花寒筠輕輕嘆息,又道:“二爺,你我夫妻同心,這可是你說的,回頭倘若你再在外面出么蛾子,惹得家裡雞飛狗跳,嘿嘿,錚哥兒還會不會幫你就不一定了。
生意的問題,你是爺們兒,你儘管去在外面張羅,我只要留一個心眼兒就成了。至於說管家的事兒,我都管得乏了呢,有人想去管,想攬事兒,我巴不得。
以後我專門享清福就成了……”
花寒筠嘴上說得輕鬆,可是一雙眼睛卻變得銳利起來,有人見大房軟弱可欺,想作威作福,那是做夢呢!她花寒筠可不是吃素的,這幾年張家內內外外,也就錚哥兒讓她吃過憋,其他的人還未在她這裡討得過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