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曾國寧這話一說,又是一片譁然,眾才子面上紛紛浮現出不愉之『色』,的確,陸錚的這種做派是對他們的一種藐視啊。
詩會這麼激烈,連陳圭和秦越這等頂尖才子,連高臺之上樑大人這樣的代天子牧一方的大人都個個激情昂揚,心『潮』澎湃,陸錚竟然能呼呼酣睡,這不是藐視大家又是什麼?
面對周圍人的不滿,陸錚微微皺眉,他臉『色』依舊不變,畢恭畢敬的道:
“回稟大人,今天我來文會是秦越兄盛情邀請,非我自請。我才疏學淺,各位才子都是我的前輩,今日文會我所學良多,受益匪淺,豈敢藐視眾前輩?”
陸錚的話說得非常客氣,一旁的秦越湊過來,道:“曾師,陸公子所說的是真,我和他一見如故,便邀請他參加今天的文會……”
“哦?一見如故?”曾國寧眉頭一挑,看向陸錚,道:“秦越,那這少年人真是才疏學淺麼?”
秦越微微愣了一下,沉『吟』片刻,抬頭道:“非也!陸公子勝我多矣,我……我自問不如!”
“轟!”
這一下全場更是『亂』了,秦越這話不僅是眾多才子大跌眼鏡,連高臺上的大人們臉上也浮現出極度震驚之『色』。
秦越可是止水四傑之一,今日文會魁首,其是非常驕傲的一個人,以他的『性』情,竟然當著這麼多大人和同學的面公然承認自己才學不如別人,那這個陸錚是何等身份,什麼來歷?
“哼!”一聲冷哼響起,陳圭手搖摺扇,一臉冷傲的走出人群,道:“秦越,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的這位陸公子是來自觀山書院的學生。
嘿嘿,觀山書院位於我們揚州新河縣,今日文會,新河縣的才子們表現並不好。既然這位陸公子才華超群,那我們何不再比一番?”
陳圭這話再一次引起『騷』動,高臺之上,聶永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同僚投來的極具玩味的目光。
今天他作為新河縣縣令可以說是丟人丟大了,而眼前的陸錚他恰恰認識,此子的確是觀山書院的學生。
這小兒頗有急智,剛剛入學不久,因為陸錚對付張浩然的事情,聶永特意安排人關注過他,據他所知,陸錚在觀山水院只能勉強廝混在乙字號,這等水平來參加止水文會,那不是自取其辱麼?
最讓聶永抓狂的是這小子竟然在這種場合呼呼大睡,而且被抓了現行,現在陳圭又揪住了其來歷不放。
揚州地面上,新河縣本來就受孤立,聶永身邊的一幫同僚對他是處處排擠打壓,陸錚現在又為新河縣惹事了,這不是拉仇恨又是什麼?
陳圭咄咄『逼』人,秦越毫不示弱,當場道:“陳圭,我知道你今日不服我,那正好,比就比,陸公子,咱們今日就以文會友,再比一比詩詞如何?”
陳圭叫陣,秦越應下來,這一下場面熱鬧了。
本來大家以為今天文會已經塵埃落定了,沒想到又生出了這樣的事端,一時大家的情緒又重新變得激情昂揚起來。
今天文會對大多數來說都是意猶未盡的,每個人都想表現,但是因為曾國寧事先條件的約束,大家都覺得自己沒有發揮。
現在好了,大家再比一次,對現場每個人來說,『露』臉的機會不又來了麼?
“兩位兄臺且慢!”陸錚沉聲道。
他這話一說,周圍『騷』動的人群為之一靜。
陸錚目光看向陳圭,十分坦然的道:“不瞞二位,我對詩詞的確毫無所知,今天這詩詞之比,我甘拜下風!”
“嗯?”周圍的人齊齊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比試還沒開始,竟然就先慫了,這實在是太荒誕滑稽了吧?
人的名,樹的影兒,身為讀書人豈能沒有氣節?陸錚看來是真的沒有才華,要不然肯定不會這麼慫。
還有,陸錚來自觀山書院,觀山書院那種地方能出什麼才子?
一時所有人看向陸錚的目光都帶有鄙夷之『色』,陳圭看到這一幕,心情大好。
秦越不是說這小子有才麼?嘿,實際情況貌似根本不是這樣呢!這小子根本就不敢比!
“陸公子,你是不是太謙虛了?秦越說你才華超群那定然不虛。今日文會我們是以文會友,前來參加文會的可都是我揚州最頂尖的才子。”陳圭頓了頓,衝著高臺上面拱手,繼續道:“還有,你也看到了,我們揚州的眾多大人,名士皆在此,陸公子如此艱拒,莫非真是瞧不起我止水眾才子和夫子麼?”
陳圭洋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