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然安排眾人一起對付陸錚,各種細節套路都商量妥當之後,他又反覆仔細思忖自己的安排,覺得天衣無縫,一時心中便得意起來。
“這麼多次都搞不死這小子,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招兒,嘿嘿,今天一定要把這小子整得身敗名裂,讓他從此以後在觀山書院沒有立錐之地。”張浩然心中暗想。
他想到這一次詩會自己立刻就能揚名,而陸錚很快就會身敗名裂,這兩件事情都讓他極度的興奮。
此時,閣樓之上,柳紈和影兒都各有心思,張寶儀她們都處在興奮中,沒工夫理會她們,柳紈對影兒招手道:
“好影兒,你為什麼不在錚哥兒身邊伺候著?我估『摸』今天浩哥兒肯定要專門針對他,回頭他一個人恐怕會難以應付,詩會不同平常,與會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錚哥兒倘若不小心犯了錯,或者丟了醜,他以後要彌補只怕千難萬難呢!”
影兒心中暗暗皺眉,面上卻不動聲『色』,道:“大『奶』『奶』,你說的道理我哪裡能不懂?可是我們家陸三爺是什麼脾氣您還不清楚麼?我替他擔一肚子心,他完全不當一回事兒呢!就說今天吧,我本想著是伺候他的,他直接把我給趕了出來,你說我這個丫頭怎麼辦?”
柳紈一聽影兒這麼說,她急得只跺腳:“這個錚哥兒,實在是太好強,現在怎麼辦?哎……我的心裡……”
柳紈心中著急,臉『色』便不好看,影兒在一旁瞅著她,心情頗為複雜,道:
“大『奶』『奶』,當初我就應該讓您去勸他,您如果去勸他,他肯定能聽,不像我……”
柳紈微微愣了一下,臉不由得一紅,她偷眼看了一眼影兒,臉更紅,因為影兒的表情曖昧著呢!
柳紈的『性』子本就柔弱,平常膽子也小,臉皮也薄,陸錚畢竟是小叔子呢,她關心得有些過頭,人家丫頭都吃味兒了呢!
兩女一下沒話說了,神情頗為尷尬,張寶儀忽然湊過來道:“影兒,大嫂子,你們說什麼呢?影兒你剛才說替誰擔心?”
“啊……”影兒臉“唰”一下通紅,嚇得連忙擺手道:“沒……沒有,才沒有呢!”
“咦,你臉紅什麼?”張寶儀眉頭一挑,笑了起來。
一時大家都湊過來,張惜君道:“影兒還能替誰擔心,肯定是替浩哥兒擔心!是不是?”
“不……不是,我……”影兒臉更紅,神態更急,看上去臉像紅蘋果似的,真是嬌柔無限。
在場的就她一個是丫頭的身份,這足以說明她和張家姑娘們的關係著實不一般,張寶儀道:“你不替浩哥兒擔心,莫非還替陸錚那個蠢材擔心麼?”
“我告訴你,那蠢材今天完蛋了!就算他的『奸』詐似鬼,今天他也躲不過去。嘿嘿,才入幾天學堂,就真當自己是讀書人了,今天非得讓他出醜,要讓揚州所有人都知道,陸家錚哥兒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蠢材!”
張寶儀斬釘截鐵的道,她也非常痛恨陸錚,她一直都替影兒很不值得呢。當即,她把自己和張浩然等人商量的周密計劃說竹筒倒豆子一般說出來,這個陰毒的計劃,只要陸錚敢來,今天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影兒心中更急,柳紈的臉『色』也變得非常的難看,她們都替陸錚捏一把汗,可是卻又無可奈何,有什麼辦法呢?現在一切都遲了。
就在這時候,高臺之上,忽然傳來張浩然的一聲大喝:“怎麼回事?這小子會平白無故的消失麼?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
大家忍不住齊齊看向外面,只見張浩然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一旁的田澤朋等人也個個像炸了『毛』的急一般,田澤朋道:
“觀山詩會是我們觀山書院的詩會,但凡是觀山書院的學生,只要收到邀請的人都必須參加!陸錚小兒,竟然敢不把書院的規矩當一回事兒,這等狂妄之人,就該逐出書院。”
“不錯,這樣的無膽之人,我們恥於和他為伍,我們要求山長將其逐出書院!”
高臺之上,觀山書院的學生群情激昂,大家都聽明白了,敢情是觀山書院的學生陸錚竟然沒來參加詩會,人不知跑哪裡去了,無影無蹤。
梁實只差把西角院翻過來了,還是找不到陸錚的蹤跡,張浩然苦心謀算了這麼多天,千算萬算,就沒有算到陸錚還能不來,他的所有準備全部無效,可想而知此時他心中的鬱悶了。
閣樓之上,張寶儀等也傻了眼,張惜君道:“我的天,這世界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真是無膽鼠輩,這樣的人以後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