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親近親近哦!”
聶永一聽馬學望這話,只差吐血,簡直是欺人太甚,大家都是一縣縣尊,馬學望有什麼資格這般居高臨下,盛氣凌人?
要說才學,聶永可是二甲頭名,翰林院高才,馬學望連皇帝的面都沒見過,算個什麼東西?
如果按照聶永幾年前的『性』格,他當場非得炸了不可,可是現在不同以前了,新河縣和別的縣相比,處處都落在下風,他腰桿子挺不起來。
大家同僚一起坐在這裡,梁大人看似是在替聶永解圍,其背後還不知安的是什麼心呢!
“呼!”聶永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依舊難以釋放內心的鬱悶,他微微站起身來,目光掃過高臺下面。
高臺下面,眾多才子已經開始鬥文了。
梁大人出“龍舟”為題,這個題簡單,有才思敏捷的才子已經開始登上詩臺記錄詩作了。
“好,鄭先知這一首詩很妙,五言絕句,字字珠璣,當算是佳作!”下面傳來喝彩聲。
高臺之上,馬學望身邊立刻湊過去幾個人,其中就有宋瑾。
“馬兄,都江縣果然是個人傑地靈之地啊,鄭先知此詩一出,我看鮮有人能爭鋒了!”
“哪裡,哪裡,各位客氣了,先知此子自幼才思敏捷,能脫穎而出也是書院曾夫子教導有方,他的籍貫在本縣,我心甚為啊!”
這時候,又有才子的詩作在詩臺上被誦唸,又惹出了『騷』動。
高臺上的幾個縣尊又開始彼此寒暄吹捧,看到同僚們一起的熱鬧,聶永就孤零零一個人,他忽然覺得無比的落寞。
詩會鬥詩非常的激烈,隨著佳作越來越多,才子們之間的火『藥』味也漸漸濃起來了。
仔細看現場,不難發現大家明顯分為了兩派,一派是陳圭為核心,另外一派是以秦越為核心。
陳圭和秦越同為止水四傑,在另外兩位大才高中舉人赴京備考之後,現在止水書院就以他們兩人為尊。
兩人都極具才華,同時都是曾山長的門下,可是偏偏彼此不服,這不,陳圭作出了一首詩之後,贏得了滿堂彩,立刻便將矛頭指向秦越了。
陳圭是南油縣人,南油縣尊宋瑾已經咧著嘴樂開了花,他身邊已經有人抬轎子道:“哎呀,這龍舟第一位我等就爭不了了,那個位置就是替宋大人準備的呢!”
“豈敢豈敢!陳圭能有今天,這都是各位大人對他的抬愛,在此我替他謝過各位大人了!”
這時候,下面又出了新情況,秦越又登上了詩臺作詩一首,這首詩也是絕句,其水準不在陳圭之下。
這一下就熱鬧了,下面一片『亂』哄哄,兩方人馬各執一詞,誰也不願落下風。
詩作傳到高臺上,各位大人手中都拿到了詩作之後,品評起來也十分困難,宋瑾人緣好,可是秦越是維揚縣的人。
維揚縣縣尊孫大人那可是朝中有人的,維揚縣在揚州八縣中各項政績都在最前面,如果不出意外,孫大人很快就要高升。
宋瑾可以欺負聶永,他敢欺負孫彤傑孫大人?
這一下問題就來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今天陳圭和秦越兩人卯上了,非得要爭出一個高下來,怎麼辦?
此時詩會現場,畫舫連城一片,不僅是才子各自站隊,畫舫上還有這麼多姑娘們呢!
今天四大花魁來了三人,杜月娘,丁姿,羅巧巧三人都出來了,文會的氣氛被渲染到了巔峰。
才子們一個臉紅脖子粗的,一半是因為詩會的激烈,另外一半也是因為花魁的出現,刺激了大家的表現欲。
只聽秦越一方的才子大聲道:“杜姑娘,您可說句話啊!您究竟喜歡秦公子的詩作還是喜歡陳公子的詩作?”
杜月娘滿臉推笑,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風|流的味道,她用手帕遮住櫻桃小口,道:“可惜啊,今天琦蘭姐姐不在,陳公子,今天你可能要落下風了哦!”
她略微沉『吟』了一下,道:“秦公子的這首詩,奴家心有所感,願意撫琴一曲,誰願意來和之?”
杜月娘都這般說了,秦越還能不明白,當即他大聲道:“杜姑娘撫琴,秦越就來以詩和之……”
文人雅士,聽琴『吟』詩這是大雅,杜月娘是揚州瘦西湖畫舫最頂尖的姑娘,秦越是揚州最頂尖的才子,兩人在止水文會,瘦西湖上撫琴『吟』詩,這簡直是天作之合,一時彩聲如雷,秦越儼然便要成為今日魁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