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寶儀,惜君,我家的寶貝姑娘哦,你們就別不快了!我大康朝才子佳人向來被視為風雅之事,張家今天能請來這麼多花魁,你們應該高興呢!”
張寶儀站起身來,道:“可是我這心中就是糾結啊!真的不舒服呢!影兒,影兒去哪裡了?”
張惜君道:“我這心裡也不舒服!我也想影兒姐了!”
“來了,來了!別嚷嚷了!我幫你們把影兒給請來了!”
花寒筠的聲音響起,眾人往後瞧過去,花寒筠和影兒一起,果然齊齊進到客廳中來。花寒筠滿臉含笑,撫掌道:“我就想著姑娘們心中不快!我告訴你們,那些風塵女子也最是不要臉不要皮,男人就是這般德行,禁不住女人哄,我堅決支援寶儀和惜君。”
她說話間,用手推了推影兒道:“影兒,你就別糾結了,還惦著陸錚那小子麼?實話跟你講,今天他能躲過這一場宴會便已經是他的福分了,要不然嘿嘿,他倘若被浩哥兒揪住了,還不知要出多少醜呢!”
張寶儀道:“就是,就是,影兒!你快快過來坐在我身邊,有你陪著我們,我們心情都覺著舒坦很多。”
影兒被張寶儀牽著手,她的情緒不怎麼高,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
張惜君道:“影兒姐,我是最懂你的。你是不是擔心待會兒浩哥會出么蛾子,回頭放不過陸錚那小子?
您就放心吧,浩哥現在的心思可不在陸錚身上呢,今日外面那幾個狐媚子女人把他們的魂兒都勾走了。”
影兒抿了抿嘴唇,瞥了張惜君一眼,她本來不想來,可是花寒筠非得拉她過來。她這個張家的二『奶』『奶』今天在陸錚面前吃了閉門羹,心情十分的糟糕,又無可奈何之下,便拐跑了影兒,總想著能噁心陸錚一下,或者即便算是使一下小『性』子也行呢!
影兒來了,側廳的氣氛活躍了一些,這時候,又聽到外面一陣起鬨。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兒了?”
“又是陳圭作詩呢,這是第四首詩了!”
眾女透過流蘇中的縫隙偷偷往外看,陳圭站起身來,端著酒杯出了正廳,面對遊廊高高舉杯,瞧他的模樣,一臉的深情,搖頭晃腦的樣子像是在唸詩。
一首詩唸完,眾人都叫好,很多才子都站起身來,齊聲叫著“琦蘭,琦蘭!”
遊廊上,琦蘭臉『色』平靜如水,一動不動,她的貼身丫頭小蝶站起身來探出腦袋道:
“小姐說了,她出題‘大江東去’似無人能懂其心,陳圭公子,對不起了!”
“呃……”
剛剛熱烈的氣氛又被潑了一瓢冷水,陳圭再一次失敗,臉已經成了豬肝『色』了。
站在陳圭旁邊的張浩然見陳圭失敗了,他目光投向琦蘭的方向,在他眼中,琦蘭便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氣質脫俗。
他正處少年,情犢初開,從第一眼見到琦蘭便驚為天人,他今天一直都被琦蘭和陳圭之間傳言的困擾呢。他本想著把這種感覺壓抑住,畢竟羅巧巧,丁姿皆都是佳人,今日宴會他能贏得一女芳心便足矣。
然而,琦蘭三番五次的拒絕陳圭,讓他內心滋生出一種不可遏制的衝動,原來琦蘭根本就不喜歡陳圭呢,陳圭不過單相思而已。
他心中生出這個念頭,便愈發覺得琦蘭魅力無限,他內心的衝動再也壓制不住了。
陳圭敗下陣來,他當即道:
“琦蘭姑娘,我這裡還有一首詩!請姑娘斧正!”
張浩然說完,便意氣風發的登上了詩席,側廳張惜君道:“快,快,你們快看,浩哥要作詩了!”
側廳的姑娘們,『奶』『奶』們,丫頭們全都屏氣凝神,張浩然一直都是大家關注的核心焦點。今天張家擺下這麼大的排場大宴賓客都是為了他呢。
一瞬間,側廳裡面便瀰漫起緊張的氣氛,張寶儀等幾個姑娘手心都出汗了。
影兒被張寶儀和張惜君夾在中間,感覺渾身不自在,她想站起身來,卻又想聽張浩然詩作的措辭。
她隱隱聽到“翩翩”、“素手”等詞句,她略略品鑑便覺得這首詩算不得上佳,琦蘭大家風采大氣端莊,“翩翩”似乎並不貼合。
而琦蘭出的題為“大江東去”四個字,其意境豪邁,絕非囿於小女兒態的氣度,張浩然這般作詩只怕不妙。
她心中生出這個念頭,一側的張惜君忽然跳起來,尖聲道:“我的天啊,你們看,琦蘭大家站起身來,浩哥厲害!”
“唰,唰!”側廳所有人都起身了,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