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她都念著你哦!”
“滾,滾,別他媽煩我!”張敬這時候給他提畫舫的事兒,他哪裡還有心情,連連擺手讓張敬滾蛋。
張敬也不惱,道:“那好,三叔,侄兒就先走了,您老自己快活去!”
“慢著!”張承北開口叫住了張敬,他眼睛盯著張敬道:“敬哥兒,那個陸錚是個什麼東西?我瞧你把他當爺一樣捧著,你堂堂的張家公子,你不覺得丟人麼?”
張敬愣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道:
“三叔,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年頭不是沒辦法誰願意當孫子?我這不是缺銀子花麼?誰讓錚哥兒手頭有銀子,三叔,您要是有銀子,我也當你是爺呢!”
張承北愣了一下,張敬這話讓他抓狂得很,張家少爺還缺銀子麼?
可是他轉念一想張敬的情況,說是被老婆管得忒嚴實,他隱隱似乎又明白了很多。
他哈哈一笑,道:“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是一點銀子麼?你瞧好了,給!”張承北隨便從荷包裡掏出的銀票都是幾百兩的,給了張敬幾張,差點沒把張敬樂暈。
張敬缺銀子是千真萬確的,當然更多也有演戲的成分,反正陸錚怎麼跟他說他便怎麼演,得到了張承北的銀子,他心想錚哥兒果然厲害,料事如神,三叔的銀子好掙呢!
得了銀子,張敬本『色』表演,更加活靈活現了,他湊到張承北耳邊,道:“三叔,您就是我親叔,真是我親叔!其實那陸錚也不是個東西,他剛才罵您罵得難聽,其實他自己也惦記著大嫂子呢!”
張承北本就怒火中燒,哪裡還經得住張敬這樣挑撥,當即整個人就炸了,他衝著張敬道:“好啊,你現在肯說話了,剛才怎麼屁都不放一個?”
張敬苦著臉道:“三叔你可沒說有銀子啊,早知您有銀子我還去看姓陸的臉『色』?”
“好了,三叔,您別生氣了,以後你我叔侄一條心,對了,三叔,那王媽媽現在可是更風『騷』了,哎呦,就在新城河的迎春閣上呢,前幾天我還去過一次,嘖,嘖,她那股風『騷』勁兒,我都恨不得去嚐嚐滋味呢!”張敬湊到張承北耳邊道。
張敬本就是鬥雞走馬的公子哥兒,平常說話就是這個味兒,張承北以前可常跟他們兄弟一起出去玩,彼此雖然是叔侄,其實也是少年叔叔當弟兄,和同輩相差無幾。
張敬對張承北可是瞭解到了骨子裡面,他這一說,果然就撓到了張承北的癢處了。
張承北道:“可是那王翠紅麼?她不是已經洗手不幹了,嫁人了麼?”
“是嫁人了,可是嫁的是個窩囊廢呢,哪裡養得活她?再說了,現在她也是自己帶姑娘,又不親自下場陪客,人家現在生意可做得響亮呢。平常一般的客人去,她正眼都不瞧,不過倘若三叔你去,哈哈……”張敬哈哈大笑,臉上浮現出曖昧之『色』。
張敬這一說,著實將張承北說得心癢癢的,張承北好哪一口他掌握得清清楚楚,他給張承北選的女人,哪裡會錯?
張承北這段時間,一門心思都放在柳紈身上。柳紈那邊沒得逞,三房院子裡的夫人、姨娘他看著都覺得沒勁兒,身子一直憋著呢,對他這種無女不歡的『色』|鬼,憋這麼多天早就不能忍了,現在張敬這一說,他更是心裡發『毛』了。
可是,在張敬面前,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反倒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行了,行了,你去玩兒吧!我這一次回來主要是準備明年的秋闈,現在張家無人,連陸錚這樣的小雜種都能壓張家一頭,著實丟人得很。
你敬哥兒這一輩子算是廢了,可是你三叔我卻還是極有機會的,光大我張家門楣的擔子現在在我肩膀上呢!”
他說到此處,傲然一笑,道:“所以,以後沒事兒就別打擾我,還有,在外面可別玩太瘋了,別重蹈你們家老大的覆轍!”
張承北道貌岸然的指著張敬教訓了一番,而後才大手一揮,招呼幾個跟班道:“走,回去!”
他來的時候洋洋得意,走的時候卻顯得有些狼狽,好在有個爛人張敬讓他訓了一頓,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西角院,他的拳頭已經死死的攥著了。
回到了自家院子裡,梁實已經趕過來了,張承北衝著梁實道:
“行了,你可以去幹了,不過我改變主意了,無論如何你不能把他給我弄死了,先弄個半死,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