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齊秋月往外拖,可是齊秋月雙眼通紅,如同一頭困獸,兩個男丁赫然不能拿她怎麼地,陸家的面子丟得更大了。
陸善長心中在滴血,璞王殿下道:“陸愛卿,怎麼回事?你們家的少年天才為何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陸善長痛苦的道:“回稟殿下,我陸家時代忠良,可偏有人惦記陸家,他們竟然對後輩小子動手,真是無恥下流之極!”
璞王道:“錚哥兒少年英才,就這樣沒了,實在是讓人扼腕!”
顧天養『插』言道:“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查到底,真是好膽啊,竟然敢在我們江南權閥的頭上鬧事,這是對我們江南的挑釁!一定要嚴查,一定要報復!”
顧天養話鋒一轉,看向阮敬年,道:“阮大人,你的意下如何啊?”
阮敬年心中咯噔了一下,陸錚的噩耗傳過來,他的心情是最好的。因為阮少林的緣故,他真是恨不得陸錚立刻能去死,沒想到陸錚還真就被殺了,阮少林可以一掃陰霾,重新崛起了呢!
阮敬年心中這樣想,忽然被顧天養這一問,他不由得愣住了:“呃……呃……這個事兒要從長計議,不能急躁!”
顧天養道:“阮大人什麼意思?合著死的不是你的孫子麼?眼下這局面,對陸大人來說怎麼從長計議?阮大人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線索又不方便說出來,故意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啊?”
“你……血口噴人!顧大人,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我阮敬年是何等身份,會對一個後輩小子動手?”阮敬年勃然道。
顧天養嘿嘿一笑,道:“那可說不定,陸家錚哥兒少年天才,人盡皆知因為錚哥兒的出現,你阮家的少年天才成了江南笑柄,在你心中恐怕早就嫉恨錚哥兒之才了,這件事你當我們不知道?”
顧天養忽然發難,矛頭直指阮敬年,乍看上去好似是江南權閥內訌,可是阮家在就投靠了戴相,已經不是江南權閥中的人了。
顧天養用這個機會,借這個場合拉著陸家一起死磕阮家,顧天養真是好算計!
阮敬年忽然買對顧天養氣勢洶洶的進攻,有些手忙腳『亂』,而此時詹天啟道:“兩位大人稍安勿躁,事已至此,光靠鬥嘴已經解決不了問題了,今天是陸大人的壽宴,我們都是祝壽的!
陸大人,你說一句話,事已至此我等該怎麼辦?”
詹天啟這話一說,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陸善長,眼下這裡是陸家,陸家的宴會就這麼散了麼?倘若這樣,這件事的臭味明天就傳遍江南了。
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大家喝酒作樂?陸善長饒是城府深,此時此刻他的心境早已經『亂』了,在陸錚身上他寄予的期許太高了,期許越高,打擊自然也就越大。
不得不說,眼下的局面對陸善長是巨大的考驗,今天賓客滿座,來自揚州的張家等家族都派了人過來給他賀壽。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家突逢鉅變,作為家主,他該如何決斷?
全場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的身上,等待他說話。陸善長心中長嘆一聲,忽然覺得無比的消極,陸家完蛋了,他這一輩子註定衰敗,認賭服輸吧!
他心中這個念頭剛生起,清了清嗓子正要說話,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高喊:
“南府軍騎兵營程虎將軍,金陵第一才子陸錚賀陸老太爺大壽!”
這一聲大喝,聲震宏宇,全場所有人瞬間炸開。
怎麼回事?我的天,陸錚沒死?不僅沒死,而且還把程虎帶過來一起給老太爺賀壽?
幾乎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包括璞王殿下都踮起了腳尖往外眺望,程虎爽朗的笑聲響起,他一馬當先的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陸錚一襲長袍,面帶微笑,鎮定自若,哪裡是被殺死的樣子?活得不能再活了。
更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陸錚身後,陸俊也是一襲白袍,一身的風流姿態,哪裡像傳言的那般死在了天水閣的畫舫之上?
阮敬年和顧天養看到這一幕,就如同看到了鬼一般,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這怎麼回事?
不僅是他們倆,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這都傻懵了。陸錚沒死,前幾天金陵傳得沸沸揚揚的陸俊猝死的事情也是子虛烏有,現在陸家兩兄弟就活生生的站在大家的面前呢!
程虎上來拜見陸善長,而後陸錚和陸俊兩人前來給老爺子跪拜,賀老爺子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陸善長瞪大眼睛盯著陸錚,已經隱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心情一鬆,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