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宋管家,今日前來是不是有什麼喜報給晚生啊?相爺日理萬機,這麼快就能抽出時間接見晚生?”
“呃……噗……”宋福兒一口氣沒憋住,直接噴了出來。他本來覺得自己這陣勢一擺出來,陸錚一個小小的書生,那還不嚇得瑟瑟發抖?這一來,他順勢便再進一步,把該辦的事兒辦了,而後把陸錚給處理,甚至殺雞儆猴,那也很正常。
然而他萬萬沒料到陸錚竟然先發制人,這讓宋福兒憋了一股的火兒,發洩不出來呢!
“哼!”宋福兒冷哼了一聲,道:“宋公子,相爺府是什麼人想進就進的麼?相爺一天日理萬機,事務繁忙,哪裡有時間見你這麼一個小小書生?
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知道麼?”
陸錚訝然道:“宋管家,相爺既然沒答應要見我,那還勞您親自跑一趟?不瞞管家,鄙人從江南而來,到京城是來求學讀書的,然而誰料到在京城卻遭到『奸』人陷害,已然無立錐之地。
鄙人就想啊,我乃讀書人,自然當找我大康朝讀書人中的第一人,此人自然便是本朝宰相。我求見宰相,就是希望相爺能為我伸冤,能為我昭雪,能保我平安!哈哈!各位兄臺,你們說我這登門拜訪,是不是誠心而來?是不是諸位說一說公道話?”
陸錚聲音很洪亮,周圍人都聽得見,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宋福兒被陸錚這幾句話回嗆得厲害,臉都憋紫了。
這時候他才發現,陸錚比他要狡猾得多,而要動嘴,他宋福兒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呢!
見此情形,從正面突破宋福兒不抱希望了,當即他連忙給身邊的幾個奴才使眼『色』。相府之中,什麼人沒有?可以說是藏龍臥虎,幹一件事情,唱紅臉的謀士,唱黑臉的護衛家丁,甚至幹髒活兒見不得人的刺客死士,人才濟濟呢!
宋福兒這邊正面進攻不行,立刻那彪型大漢又衝上前,道:“呸,你這個小雜種,你聽不懂咱們大管家的話麼?我們大管家說了,相爺不會見你,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媽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來幾個兄弟,給我砸了,把這屋子給我平了,旗杆給我砍了!”
這彪型大漢一出馬,那就是來橫的了,相爺府上的奴才,對這些套路都輕車熟路得很。這就是典型的你要跟他講道理,他要跟你講暴力。陸錚雖然厲害,可畢竟是一介書生,嘴皮子厲害,面對惡奴,別人就來橫的,他能怎麼辦?
這一下,全場都緊張起來,周圍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將心提到嗓子眼兒了,旁邊的酒肆上面,一間上房之中,傳出一聲“啊”的驚呼,緊接著便聽有人道:
“郡主,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啊!”
說時遲,那是快,這一邊相爺府的奴才護院們已經開始動手了,彪型大漢衝在前面,後面跟著七八個護院,個個都是驕橫蠻橫的主兒。
不誇張的說,相爺府的奴才,哪怕只是一個小奴才,走到外面那都高人一等很多,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們這幫小鬼大都是江湖出身,平常是橫慣了的住,他們早就不耐煩要動手了,現在得到了號令,那還不往死裡幹?
先把陸錚住的地方給掃平了,而後再把旗杆給砍斷了,陸錚沒有了立足之地,倘若還敢死纏『亂』打,那他們大不了先把陸錚狠狠打一頓,而後再讓身後的主子出面,這事兒還怕抹不平麼?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陸錚陷入了絕境,有很多人已經忍不住將頭扭到了一邊,不忍看接下來的那一幕。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陸錚陷入絕境的時候,場上忽然傳來幾聲慘叫,剛剛衝在最前面的彪型大漢,迎頭栽倒,倒在地上哭爹喊娘。
緊隨其後,幾個護院家丁接二連三的大叫,一個個東倒西歪,叫聲此起彼伏。周圍的人被這叫聲給吸引,定睛一看,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陸錚身後多了一個人。
這人身材很小,其貌不揚,像是個侏儒一般,可是身手卻乾淨利落,將衝上來的幾個相府家丁,給打得七歪八倒,就這架勢,這是怎麼回事?
相府的一眾奴僕護院也懵了,這年頭只有他們打人家的份兒,什麼時候被人家給打過?一時他們竟然都會沒過神來,完全懵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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