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閨閣之內,陸錚設宴款待老師蘇清。
作陪的人還有陸俊,另外還有陸氏門下的眾多才子門客,其中,西門野便是代表人物。
金陵蘇清蘇大人,撇開其學政的身份不提,他本身的才學極高,在秦淮河上名氣很大,更重要的是他來自京城蘇家,出身顯赫,平常似西門野這等人,別說是和他同桌吃飯,就算是要見他一面也絕無可能。
可是今天,在碧水苑,大家卻觥籌交錯,相談甚歡。興許是在碧雲閣的緣故,蘇清特別放得開,絲毫沒有老師的架子,喝起酒來恣意灑脫,放『蕩』形骸。
酒過三巡,蘇清一隻手搭在了陸錚的肩膀上,道:“錚哥兒,仲父明可被你給坑慘了,你不僅坑了他,把世子也給坑了!
你呀,我還不瞭解你?你是壞到骨子裡去了,誰要想算計你,那準沒有好下場,仲父明此人極其高傲,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嘿嘿,這不現在吃了大虧,倘若回頭壞了事兒,估『摸』著就更精彩了,哈哈……”
蘇清哈哈大笑,用手指著陸錚,又道:“錚哥兒,你可千萬別裝成一副無辜的樣子。你和那李芊芊水火不容,你怎麼就會忽然去她的閨閣?又怎麼會無巧不巧,偏偏就碰到了仲父明在那裡?
這天底下沒有那麼多巧合,錚哥兒,你就是處心積慮,早就算計好的!你瞞得過別人,能瞞得過我?”
蘇清說著話,又哈哈大笑起來,陸錚微微皺眉,神『色』一正道:“蘇師,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和仲父先生以前可素不相識,我甚至根本不知道秦王世子身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我又怎麼處心積慮的去撞破他和李芊芊的好事?
這事兒還真就是無巧不成書,不錯,我的確和李芊芊有一些矛盾,但是這一次花魁大賽不同一般,我的意圖是想把四大畫舫的頭牌都見一見,誰曾想到竟然碰到了這一茬事兒。”
陸錚將手攤開,道:“李芊芊當時慌張得很,先一口咬定說仲父明是看病的郎中,當時也怪我鑽牛角尖,心裡就忍不住想,就算是郎中,那也得有個稱號吧?我這一問,仲父先生便坦然報了自己的名字,蘇師,您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倘若你遇到這樣的情況會如何想?”
蘇清盯著陸錚,從陸錚的神『色』之中他竟然看不到有一絲一毫作偽的神『色』,心中也不由得打鼓。
的確,陸錚根本不知道有仲父明存在,他怎麼處心積慮的算計?仲父明向來就躲在陰暗處,別說是陸錚不知道,連蘇清和海蜃閣關係這麼緊密的人,此前都不知道呢,陸錚不可能衝著仲父明去啊。
蘇清自然做夢都想不到,陸錚看上去是孤家寡人,其實他早就在金陵佈下了一張屬於自己的網了,仲父明剛剛來金陵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此人。
而恰恰,陸錚師從閻師,閻師對仲父家的人非常的瞭解,對陸錚有專門的叮囑。陸錚早就在算計仲父明,要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巧合”出現?
仲父明這一次陰溝翻船,栽得有點慘,而對陸錚來說,事情可以做,但是絕對不能承認。就算是蘇清『逼』問,陸錚也斷然要否定。
因為對陸錚來說,樹敵仲父家不是明智之舉,他不能讓仲父家知道自己在刻意算計他們,以仲父明的手段,其人肯定不是單槍匹馬,說不定此時此刻,蘇清身邊的人,甚至就在這宴席上,就有仲父明的眼線呢!
陸錚和蘇清說話,一旁的陸俊聽得十分好笑,他也喝了一點酒,酒勁上來了,他端起酒杯,呵呵笑道:
“蘇大人,陸錚,你們就別提那個仲父明瞭!什麼仲父家的高人,我看就是草包一個!遇到了這麼一丁點小事兒都處理不了,真是丟人得很呢!
我看仲父明十有八九就是衝著陸錚來的,現在好了,他還沒有出場呢,先把江南的才子給得罪了,自己碰得灰頭灰臉,還怎麼來對付陸錚?
真是好笑,讓人笑掉大牙,就他這等所謂才子,也敢來我江南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本來這一次李芊芊大有機會問鼎花魁大賽冠軍,遇到了仲父明這樣的謀士,偷雞不成蝕把米,變數一下變大了!”
陸俊說這番話,神『色』非常的得意,他伸手攬住了宋晚舟的纖腰,道:“我們家晚舟這一次可能要因禍得福了哦!秦淮河上晚舟將有一席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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