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秦王殿下堂堂的親王都想借嫁女來巴結戴皋,由此可見戴皋的權柄之盛。
陸家這一次遇到了麻煩了,而且是天大的麻煩,憑眼下陸家的實力,幾乎沒有反抗之力呢!
“陸大人,關於這件事情兄弟們是無能為力,你只能是自求多福了。不過,這幾天兄弟們可聽到了一些小道訊息,據說你們江南的吏部陳侍郎活躍得很,想來這一次他是想著要對自己同為江南的手足兄弟動手了呢!
陳至謙陳大人,好大的名頭,好大的官威,哼,狐假虎威!”
幾名大人議論紛紛,陸倫聽在耳裡,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他想到這件事情可能會不妙,但他沒想到速度會這麼快。
而且,被戴家推上前臺的人會是陳至謙,江南權閥,陳家也是其中之一啊!這一次戴家推陳至謙到前面,是讓他和江南徹底的決裂?真是一石二鳥啊!
陸倫的情緒忽然變得低落,悶悶不樂一整天,只覺得眼下的光景越來越壓抑,看著這周圍的高牆,看著遠處的皇宮,看著這生活了幾十年的城市,他覺得自己就像身處在牢籠一般,太難受了!
明知要天降災禍,卻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
吏部,陳至謙捧著茶杯在房裡踱步,整整一個上午,他沒說一句話,沒見一個人。
相爺的意思難以揣測啊,陳至謙再仔細揣摩來自戴皋的意圖。
關於法源寺的事情,陳至謙太后知後覺了,直到陸錚給江南各長輩投了拜帖,他才得到下人稟報,說江南來的才子陸錚在法源寺得罪了戴相公子戴世章。
聽到這個訊息,他驚出一聲冷汗,他倏然想到了年前最後一次上朝的時候,戴相叫住他說的那一番雲山霧罩的話。
戴相何許人也?日理萬機啊,他會無緣無故叫住自己這個三品官閒聊?陳至謙一直揣摩不透,敢情事情在這裡呢!
很顯然,陸家這一次肯定要遭殃,既然陸家動了,那江南權閥是不是都要動一動?另外,像陸錚這樣的始作俑者,是不是陳至謙也要想一想辦法?
陳至謙只覺得千頭萬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出手,從哪裡出手,如何把握度!不得不說,戴皋的心思難測啊!
“老爺,我覺得這件事可以先等一等,等一等瞧瞧各方究竟有什麼動靜,而後再仔細揣摩一番相爺的意圖再動手不遲,您以為如何?”
陳至謙回家的路上,心腹師爺苗師爺小心翼翼的給他建議道。
“怎麼能等?這麼一點小事倘若都辦不好,相爺會怎麼看我?相爺那天流『露』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我作為吏部侍郎,這一次考功不能馬虎,像陸倫,像顧天生這種尸位素餐的官員,就應該要如是考功,如是上報,不留情面……”陳至謙道。
苗師爺嘿嘿一笑,道:“我說的等一等,恰就在這裡,京官的政績考功,哪裡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咱們都懂這個道理,戴大人不懂麼?”
“戴大人手下,人才濟濟,門生眾多。老爺,您恐怕不是他唯一授意的人,眼下這局面,你恰好可以等一等,是不是?”苗師爺道。
他這話一語驚醒夢中人,陳至謙忽然想到,他是吏部侍郎,官員的事情他能管,對付陸錚這等小角『色』,難不成也需要他動手麼?
顯然,相爺肯定不會那麼安排,而按照一般的規律,陸錚作為惹事的人,最先要倒黴,陸錚完蛋了,然後牽扯到了陸家,陸家被捲入進來了,而後再升級涉及整個江南權閥,這樣才能一步一步把事情搞大,從而把事情辦成呢!
現在,陸錚還活蹦『亂』跳的,什麼事情都沒有,這說明對付陸錚的人都還出手呢!陳至謙現在有必要著急麼?
苗師爺見陳至謙被說動了,當即他道:“大人,讓您等一等,主要是我覺得這個陸錚值得看一看。
他小小年紀,能同時得到茜郡主和李芊芊的傾心,想來也不是普通人。老爺您是出自豪門,當知道豪門中常常能出俊傑。
幾年之前,京城出了一個聶永大人可還記得,聶永眼下已經回來了。幾年之後,現在又出了一個陸錚,相府不會不記得聶永,所以,眼下的事情其實挺有趣,大人何必『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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