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種種,撲朔『迷』離,相爺,很多事情奴才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也不可查啊!”
戴皋目光瞬間變得銳利,如鷹隼一般顧盼左右,忽然,他用手一拍桌子,道:“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就奇怪了,怎麼一個江南的小子,就能掀起這麼大的波瀾來,敢情還有高人指點呢!”
“仲父明,嘿嘿,仲父家,一直躲在暗處見不得光的家族,這幾百年來,有他們出現的地方,便總有腥風血雨,總有無盡的風波。
這一次好啊,這個仲父明我先誅之,未雨綢繆,保我大康江山社稷不被這等小人所逞……”
宋福兒道:“相爺,奴才也想過除掉此人,可是此人行蹤極其隱秘,大部分時候都在秦王府不出來,就算他出來,也鮮少有人能認識他,相爺,要除此人難度不小啊!”
戴皋冷哼一聲,道:“有什麼難度?你讓人十二個時辰都頂著陸錚就行了。陸錚馬上要去隴右,在其去之前,肯定會想辦法和此人見面,只要頂著陸錚,就一定能見到此人,到時候,一旦發現此人蹤跡,立刻雷霆出手,不要留任何餘地,一定要一擊必殺!”
戴皋臉上浮現出無盡的殺機,在陸錚身上,他已經窩了一肚子火了,這一肚子火憋在心裡發洩不出來,十分的難受。
正好,戴皋缺瞌睡的時候,宋福兒巧妙得給他送了一個枕頭過來,對陸錚戴皋現在有些忌憚,可是對仲父明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其實,說陸錚背後一定是仲父明在指使,稍微動動腦筋想想也會覺得牽強附會,畢竟,仲父明在法源寺廟會上出現,其目標就是針對陸錚的,就是那次廟會,陸錚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才有後面這麼多事兒呢!
仲父明真是要對付相府,他何必先害陸錚?陸錚只是對付相府的一顆棋子麼?
這裡面真要追究起來,一定還有很多故事,可是戴皋根本不想去細細追查了。
他已經夠煩,夠惱火,此時此刻,他最重要的是把胸膛中的這股怒氣給發洩出來,仲父明恰好撞在這上面了,只能自認倒黴!
陽春三月,風和日麗,京城的垂柳抽穗,漫天的柳花兒飛揚。
八大胡同是京城的第一風月之地,此地的環境自然比不上江南,但是放在京城而言,這裡的樓閣鮮亮,人流如織,繁花似錦,在這樣的季節,的確是個很風雅的去處。
衚衕中來來往往的才子很多,衚衕最南有一幢白牆碧瓦的高樓,老遠便能看到五彩的旗幟飄揚,老遠便可以看到閣樓上鶯鶯燕燕,佳人俏麗,那便是京城大名鼎鼎的紫薇閣了。
紫薇閣後宅,有一處十分清淨的小院,院子裡面假山修竹,環境十分的清幽雅緻,院子裡設一座八角小亭,小亭中一名紫衣女子,長髮如瀑,氣質分外的優雅,她便是紫薇閣頭牌的姑娘李芊芊。
李芊芊的院子裡今天有貴客,貴客便是坐在她側面的中年文士,看此人,其貌不揚,甚至還有些醜陋,氣質也未見有多超然。
他和李芊芊一起坐在亭子的中央,其他的丫鬟僕從都躲得遠遠的,偌大的院子,就只有他們兩人。
“仲父先生,這一次你可心軟了,為什麼要『逼』陸錚投靠王府?倘若他投靠的王府,我如何才能找他報仇?”李芊芊聲音很低,語氣中盡是幽怨之意,一雙眉目含淚,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仲父明用手捋了捋自己頷下的鬍鬚,道:“芊芊放心,這世界上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戴皋其人號稱天下第一的陰謀,他要對付陸錚,倘若陸錚能這麼輕易就脫身,嘿嘿,那他這個宰相也不用當了!”
仲父明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臉上浮現出殺機,道:“陸錚此子,絕對不能留,此人是我的大敵,此人不除,我難以安心!
芊芊你要相信,我比你更痛恨此子,我豈能真讓他入王府?”
李芊芊眉頭擰起來,不懂仲父明的意思,仲父明嘿嘿一笑,道:“芊芊,走著瞧吧,倘若陸錚真選擇投靠王府,到時候不用我們動手,戴皋便有辦法讓他死得很慘!”
“可是仲父先生,我聽說陸錚竟然和戴皋之女扯上了關係,這會不會……”李芊芊頗為擔憂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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