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一撮而就,輕鬆的掌控局面了!
因而在這個時候,其實比殿下更急的人應該是陸家,是他陸善長!而眼下陸善長為了穩定局面,他肯定不會想徐徐圖之的策略,對目前的陸家來說還有什麼比引蛇出洞更有效呢?
而要引蛇出洞,還有什麼比陸善長突然生病更有效果呢?陛下生病了,宰相也生病,這是不是一下就有趣得很了?殿下等的機會就是這個,陸善長生病,殿下正可以將計就計,而後順之推舟,到那個時候,哈哈……”
董永哈哈一笑,笑容之中盡是得意之色,而龍兆桓也是恍然大悟,他反覆思忖董永的這番話,一時心中覺得妙之又妙,玄妙之極,董永的這番策略可以說自己不用動,只需要等待機會便能有大契機,這一番思慮的周詳和細緻真是常人難以望其項背。
龍兆桓越想越高興,越想越興奮,心中不由得對董永更是高看一眼。董永的崛起其實並不長,當時的的情形是龍兆桓和宋文松密謀,兩人要聯手在江南搞事兒,誰知道宋文松在關鍵時候卻被陸錚硬是帶到了北地,這一下龍兆桓在江南失去了盟友,也失去了方向了。
那個時候的龍兆桓簡直陷入了絕境,就在這個時候董永開始給他出謀劃策,董永給他的第一個策略便是讓龍兆桓不惜一切代價先去找段家的段堂山。而後透過段堂山又找到了朝中的大臣鍾萬相和金萬年,在悄無聲息之間,龍兆桓漸漸的有了自己的班底。
看班底中的這幾個人,段堂山就不用說了,段家被陸錚搞得半死了,段家人對陸家的恨意之深那簡直深入骨髓,現在段家最有能力之人便是段堂山。段堂山一直都在暗中和陸家作對,卻苦無資源,現在龍兆桓有這個身份,兩人當然一拍即合。
至於另外幾個大臣,也都是被陸家壓制得厲害的老臣,他們表面上現在隱忍,其實暗中早就對陸家不滿,龍兆桓沒有費太多功夫便把基礎的人馬給歸攏了。
接著董永又讓龍兆桓頻繁出入皇宮,漸漸的歆德帝身邊的太監臣子們又被龍兆桓給收服了,現在歆德帝一生病,這些人幾乎天天都往東宮跑,這一來宮裡的事情就被龍兆桓輕而易舉的掌控了。
掌控了宮裡的事情,朝廷中又有了自己的人馬,漸漸的龍兆桓愈發得心應手,在這個時候,北方的局勢又忽然生變,陸錚節節敗退,被趕出了中原,沒有了陸錚在北方牽制,江南的局面對龍兆桓無疑更有利,這一來,龍兆桓才有了完全掌控江南的野心。
他有野心,董永有謀略,此時此刻龍兆桓的感覺無比的舒坦,他盯著董永,沉吟良久終於問出了自己心中想說的話,道:
“董先生,你跟在我身邊已經很久了,可是以前一直不露聲色,這究竟是為什麼?難不成真如外面的人所說,你乃仲父先生的弟子麼?”
董永愕然,良久,他忽然跪在了龍兆桓的面前,道:“殿下,今天這事兒殿下既然問起來了,董永不敢隱瞞了,的確,董某乃仲父先生的弟子。仲父先生在京城的時候,兩次敗在了陸錚小兒手上,他知道自己得留一條後路。
那個時候董某剛剛科舉失利,恰處在人生失意的時候,幸虧殿下惜才將我收留,仲父先生看重我,其實就是看中我不顯山露水,他日日教誨,傳我他畢生衣缽。明確名言告訴所,他的仲父一脈的學識倘若不學十年絕對不能顯山露水。因而這十年我一直都在刻苦鑽研學習,在紅塵之中,在官場之上默默觀察,潛心修行,一直到十年的機緣到了,董某才決定出山……”
董永說了一番話,又拿出了三件當年仲父明所用過的信物,這三件信物可都是龍兆桓賞賜給仲父明的寶貝,看到這三件東西,龍兆桓再也忍不住了,“哇”一下像孩子一般嚎頭大哭起來。
“仲父先生啊,本宮對不住您啊!因為本宮你屢屢遭受人迫害和暗算,本宮一直想給你報仇卻苦無機會,更苦無本事呢!好啊,上天沒有瞎眼,現在您自己又有了衣缽傳人,董永繼承您的一身本事,輔佐本宮迅速的在絕境中找到了機會,我相信憑他的本事,有朝一日一定能給你報仇,將那陸錚小兒碎屍萬段!”龍兆桓這一哭,那真是情深意切,的確他心中著實有觸動。
仲父明的時代,龍兆桓雖然不是太子,但是那個時候的秦王殿下聲望完全不在太子之下,如果按照正常的進行,龍兆桓一定能取龍兆炎而代之,最後成為大康的儲君。
然而,龍兆桓註定了命運多舛,他失去了仲父明之後,便一落千丈,甚至一度性命都難保,就算他經歷了千難萬難,最後又重新被立為了太子之後,他依舊只是個傀儡,只是個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