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牢籠,這也是宋乃峰給兄弟你下的套兒啊!京城這地方看上去威風凜凜了不得,可是其實就是一座空城而已!就這地方,巴掌大的縱深,百姓多,王公貴族多,自給自足都困難,哪裡能有多餘的錢糧養兵哦!
宋乃峰自己把兩河全佔了,把京城的東西南北全佔了,就讓譚兄你守京城,表面把你高高抬起來,其實就是讓你走投無路,回頭只能灰溜溜的投奔他啊!”
譚磊臉色變得陰沉,輕輕的哼了一聲,道:“曹兄,我當你是兄弟,你可不能挑撥和我王爺的關係啊!我和平東王可如手足一般,你如何能這般說?”
曹魏明哈哈大笑,道:“真是手足麼?那譚兄我就問你一句話,現在隴右收了,是不是平東王欲要和王爺聯手收遼東了?據說這幾天山東告急,陸錚那個小雜種從遼東出兵,將山東攻破,嘿嘿,山東那可是譚兄你的心腹愛將啊,就這麼死了,這個仇能報否?”
譚磊倏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而後慢慢的又坐下去了。宋乃峰在出兵隴右之前和他見過面,當時說得可謂是十分的客氣,說隴右先拿下,而後迅速揮師掃平遼東,將遼東歸於譚磊。
現在隴右早就拿下了,宋乃峰的人馬也飆升到了三十萬,可是遼東的事情卻已經隻字不提了,箇中原委稍微思忖也能明白呢!
譚磊臉色難看,曹魏明道:“譚兄,這年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宋乃峰梟雄也,他眼下羽翼漸漸的豐滿,下一步說不定就要對譚兄動手,譚兄的這幾萬人馬只怕最終要落入他的手中啊!
譚兄倘若想一輩子做個太平王爺,現在乾脆和宋乃峰修書一封,表示將自己的人馬全部奉上,我想宋乃峰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還會給你封地一方,這般富貴生活,原也不錯呢!”
譚磊嘿嘿一笑,看向曹魏明道:“曹兄何必羨慕那等生活?曹兄現在不就這等光景麼?曹兄為何還來我這裡鬧死鬧活呢?”
曹魏明乾笑一聲,道:“譚兄願意和我肝膽相照,我曹魏明又哪裡是不識抬舉之人?今日曹某人前來就是為譚兄排憂解難而來的!”
曹魏明頓了頓,道:“如今京城苦宋乃峰的不止您一人,陛下早就苦宋乃峰久矣。譚兄,你手中有陛下這張牌,在這個時候還不用還待什麼時候?
現在陛下已經不願意居京城,他想去兩河遊覽一番,這不,趁這個機會,譚兄何不遷都汴州?以譚兄手中的力量,我們順勢而為拿下汴州那還不手到擒來?汴州一旦攻下,兩河遲早全部要歸於譚兄你手中,譚兄有了地盤,手中又有天子,宋乃峰難不成當了大康的叛徒之後,現在又要背叛大乾朝麼?”
曹魏明侃侃而談,這些想法他其實早就想好了,可謂各種念頭在他心中已經混瓜爛熟了,現在他將這些全部和盤托出,只聽得譚磊如茅塞頓開,瞬間找到自己的目標了!
對啊,龍兆炎不就是最好打的牌麼?有了龍兆炎做擋箭牌,譚磊可以真的突然進攻兩河,拿下汴州之後而後迅速下旨,表示大乾朝要遷都,回頭宋乃峰能怎麼辦?
譚磊這一想整個人便沉浸其中,各種關竅他都反覆思忖,最後他道:“曹兄,萬一平東王不拘於固定法度,欲要再奪兩河該怎麼辦?”
曹魏明冷笑一聲,道:“我的王爺啊,您想想啊,宋乃峰現在雖然實力強大,但是暫時從中原到隴右這麼廣袤的地方他還未能完整掌控呢!
你想想啊,兩河一旦出了事兒,遼東的陸錚是省油的燈麼?陸錚說不定這個時候就一定磨刀霍霍了,只准備隨時出兵入關了呢!
宋乃峰如果真敢翻臉,他攻兩河,陸錚必然出兵,到那個時候,宋乃峰腹背受敵,他能夠吃得消麼?
所以譚兄,我可以篤定,只要兄弟敢於出兵,宋乃峰必然不能翻臉,他不翻臉,譚兄還有什麼話說?佔據了兩河,再坐擁京城,而後便可以南下江南了!這天下風雲變幻,譚兄看得清麼?”
譚磊聽了曹魏明這番話之後,當即就不表態了,他將曹魏明送走之後,立刻和手底下的眾謀士商議對策。
譚磊最為貼心的謀士姓秦,名秦選,此人早年就在京城求學,因為機緣巧合結識了龍靈秀,是龍靈秀推薦他去了遼東,從而成為了譚家的心腹。
譚磊之前有冷落於他,因為秦選堅決反對譚磊入關,當時譚磊一門心思的只想弄死陸錚,另外,京城對他的誘惑太大了,他幾乎不能抵抗。
另外還有重要的原因,他覺得秦選和龍靈秀之間關係密切,龍靈秀和他的裂痕日益增大,在這樣的局面下,譚磊對秦選的話也不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