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城,城前面是望峰坡,站在山坡頂上,可以遠眺遠方的城池。
經歷了十天的浴血大戰,幷州城已經完全殘破不堪了,東門的城牆已經完全坍塌,西北軍的步兵在前,騎兵在後,士兵們如螞蟻一般向幷州城湧進去,幷州城破了!
宋乃峰面板黝黑,雙目如鷹隼一般銳利,他的面容清瘦,顴骨高高的突起,看上去很樸素簡單,他目光盯著幷州城,嘴角浮現出一抹譏誚:
“馬順算是一員猛將,只是跟錯了人,三兒的那一套戰法學的是本王的一點皮毛,他跟著三兒混,能混出啥子明堂?”
宋乃峰這句話說出來,腰桿挺得筆直,言語之間盡是驕傲。他有驕傲的資本,因為西北軍他是首領,所有的西北軍都以他為尊,幷州城的守將和士卒都是西北軍,只是他們在宋乃峰這個正牌西北王面前,著實太弱了,不堪一擊!
宋乃峰這番話說完,周圍的謀士將領們紛紛馬屁如潮,宋乃峰擺擺手道:“吹牛歌功頌德就不用了,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斤兩,這個時候我倒想聽聽其他的訊息,難不成我們拿下幷州之後便停滯不前,不繼續南下了麼?
你們都要記住,咱們的目標是京城!”
宋乃峰這話說完,全場肅然,拍馬屁的聲音戛然而止。宋乃峰治軍向來令行禁止,他一句話便是絕對的權威,不容任何人質疑呢!
首席謀士秦業嗣挺身而出道:“王爺,我們南下向京城,京城卻又換了新的主子!太子龍兆桓已經南下了,現在鎮守京城的乃歆德欽點的平京道大總管陸錚,陸錚小兒年紀不大,可是人望很高,有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據說此人不僅文采風流,而且精通軍事,王爺,此人不能不防備啊!”
宋乃峰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看來歆德這些年真的昏庸了!北地如此關鍵,竟然派遣一讀書郎來主持大局,就憑陸家小兒也能擋住我西北十萬鐵騎麼?”
秦業嗣道:“王爺,您可千萬別小瞧此人。此人和三公子以前過從甚密,當初三公子離開宋家自立就是被此人慫恿!
當年用一座縣丞抵擋突厥三萬鐵騎的事情雖然是機緣巧合,另外還有運氣因素的加持,但是就算是如此,也足以說明此人非同一般!所謂驕兵必敗,因而下官希望王爺能夠認真對待此人,切莫要大意!”
宋乃峰輕輕點頭道:“是啊,我輩用兵之人,獅子搏兔也需要用全力,更何況姓陸的並非無名之輩!”
宋乃峰頓了頓,道:“傳我軍令,佔領幷州之後立刻出榜安民,全軍整頓三天即出發南下,目標直指京城!”
“謹遵王爺號令!”手下的眾位將領齊齊道,聲勢極其的宏大。今天大軍首戰告捷,拿下了最難啃的骨頭幷州,幷州往南便是一馬平川了!
宋文松一方面要守京城,幷州又是兵家必爭之力,因此他拉開千里建立堡壘,從幷州到京城一馬平川,攻下了幷州之後,宋乃峰再無後顧之憂,可以一門心思的進攻江南了!
宋乃峰用力夾了一下胯下的快馬,道:“幷州城破了,諸位誰跟我去打獵,我們獵取獵物,犒勞三軍,為英勇的將士們慶功!”
宋乃峰說完,立刻催馬衝了出去,宋乃峰圍獵,數十位將軍隨行,他們都是打獵的好手,圍攏了一座最高的山之後,而後放出獵鷹和獵狗,聽到獵狗的大叫,高手們便立刻催動戰馬,看到獵物冒頭,便彎弓搭箭,往往一箭中目標。
幷州往北是荒漠和草原,每每這個季節,幷州和草原交界的地方是黃羊最喜歡棲息的場地,宋乃峰彎弓射獵,圍困的便是一隻黃羊群。
黃羊群中被圍困,宋乃峰殺進去之後如同狼入羊群一般,剛開始還用弓箭,接著便直接拔出了自己的拿手武器長槊,長槊如風,紅纓過處便是血腥四濺,那在草原上奔騰如箭的黃羊,到了森林中便成了待宰的羔羊,他們遇到了像宋乃峰這樣恐怖的獵手更是慘不忍睹。
宋乃峰一人便屠殺了數十頭羊之多,殺了羊之後,強烈的血腥味在草原上瀰漫來看,很快便聽到狼群的吼聲,接著狼的隊伍越來越大,宋乃峰便捨棄了羊群,號令三軍開始圍攻狼群。
宋乃峰乃百戰驍將,對他來說圍獵便如同打仗一般,草原上的二郎們善於打仗,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們善於圍獵,透過打獵積累打仗的經驗,從而在戰場上打垮敵人,建功立業!
一場酣暢淋漓的圍獵結束,軍中凱旋而歸,宋乃峰命令士兵帶上所有的戰利品返回幷州,其時幷州已經完全平定了,出榜安民的告示也已經下發出去了。南下大軍的先鋒,也是宋乃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