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兵的人,您難道不知道麼?”
宋文華一聽黃君這番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目光痴呆,喃喃的道:“我的天,倘若真是如此,那該如何是好?那該如何是好啊……”
黃君見此情形,連忙趁熱打鐵的道:“二公子,我以為關於戰局的問題,我們西北軍有王爺在,天一定塌不了。對二公子來說關鍵還是大公子的威脅,今日兩位公子一同陪著王爺巡視軍機處,可是大公子竟然讓您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嘿嘿,一次重大的危機,竟然讓他說成是大功績,這幫做派,出盡了風土,也丟盡了臉面。
在這樣的情況下,二公子,您應該馬上去找王爺,將您的看法稟報王爺,嘿嘿,如此這般,王爺一定會對二公子您刮目相看,倘若這一戰最後真敗了,西北軍雖然要受一些損失,但是二公子在王爺心中的地位卻不可同日而語了,這便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黃君侃侃而談,眉飛色舞,宋文華剛開始還頗為沮喪,可是聽著聽著就覺得備受鼓舞,當即他連忙更衣,直奔銀安殿去找宋乃峰。
在銀安殿後殿他找到了父王,兩人見禮之後,他沒有任何的掩飾,便當即把黃君分析的這席話原原本本的向宋乃峰做了稟報,宋乃峰剛剛沐浴更衣,正在品茶呢!
他手握茶杯,好整以暇,然而當他只聽到一半的光景,手一鬆,茶杯便摔倒了地上,他整個人豁然而驚,道:“嘿,陸錚豎子,欺我宋乃峰不復壯年爾!”
他這話說完,大吼了一聲,整個人直接往後倒了過去,他仰天后倒,宋文華大驚失色,立刻上前將他護住,而後大喊:“郎中,郎中……”
王府一片大亂,本來興致勃勃準備慶功宴的宋文傑聽到訊息,哪裡還敢搞什麼宴席,宋乃峰這一次摔倒不同以往,摔下去之後便吐血,四五個郎中過來對其各種整治,一直到天色晚了,他才悠悠轉醒,可這一轉醒之後竟然不能識人。
這一下將王府的人給嚇壞了,宋氏兄弟陪著父親整整一天,第二天中午,宋乃峰才將他們兄弟兩人辨別清楚,漸漸的意識才回覆正常。
但是,其一隻手竟然不能動了,腳下也不能用力,郎中直言宋乃峰所患病乃風疾。短時間之內幾乎沒有痊癒的可能,這一下,西北的局勢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而此時遼東的戰場之上,早已經枕戈旦待的柳松突然出兵,趁著拂曉的時機對秦業嗣的大軍背後突襲,可憐秦業嗣攻了十多天黃州未能建功,眼下雙眼通紅,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進攻黃州的焦點之上呢!
本來,他是百戰老將,在最初的時候他對側翼保護等等非常的主意,後面也專門駐紮有拱衛攻城軍安全的騎兵,另外伺候撒出去,方圓百里之內也在其耳目的籠罩之下。
可是隨著黃州之戰的推|進,他不斷的調整著手下騎兵的部署,黃州久攻不下,來自隴右的軍令一日比一次催得緊,秦業嗣也漸漸的對周邊放鬆了警惕。而柳松則一直就隱藏在黃州附近,這是陸錚早就想好的策略,因而幾萬人馬的隱蔽幾乎是無聲無息。
關鍵時候,柳松忽然出擊,南府軍最精銳的鐵騎,運用的是南府軍鐵騎最規整的戰陣,這一番出擊,簡直如同猛虎下山,秦業嗣剛剛從帳中起來,披甲準備要攻城呢!
攻城不需要馬屁,秦業嗣的馬還養在後院裡面,馬鞍轡頭都沒有上呢,這一下好好傢伙,騎兵忽然襲擊,秦業嗣大驚失色,作為百戰老將,此時他心中已經明白,這一次西北軍對遼東的用兵徹底失敗了!
“陸錚賊子,其根本就沒有攻幷州,其一直在設謀要害我這十萬精銳啊!”秦業嗣仰天哀嘆,這一戰對他來說簡直是恥辱,巨大的恥辱!
“所有人都給我聽著,我們立刻找馬,找馬一路往西,直接奔連山!”秦業嗣喝道。
“大將軍,突襲大軍從南邊而來,南邊告急,我們……我們組織得當,或可和其一戰,倘若我們直接逃遁,恐……恐全軍覆沒啊!”手底下的一員偏將結結巴巴的道。
秦業嗣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此時此刻,我們倘若反攻那才是全軍覆沒,眼下只能立刻逃遁,我們西北戰馬強於遼東戰馬,敵方戰馬突襲耗了馬力,我們則是馬力充足,傳我軍令,所有人迅速上馬,只要上馬便立刻西逃,都聽清楚了沒有?”
秦業嗣當機立斷,將所用重甲騎兵的裝備全扔掉,甚至他自己連轡頭馬鞍都不要,輕裝上陣,只帶自己的弓箭兵刃,另外草草帶一點乾糧,所有的騎兵就一個字,“逃!”
柳松的大軍這一下便如同虎入羊群,一番拼搏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