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志侃侃而談,他這番話說出來,聽得眾人都張大了嘴巴,連宋文松都是無比的折服。很多道理說明白之後不值一提,可是在未有明瞭之時候,怎麼說也難以說得清楚。
很顯然,陸錚不是省油的燈,他給宋文松兩萬人馬,並不是要宋文松很快就把這兩萬人全部乾死,從而徹底成為炮灰,他肯定是有更深的謀略。
京城和豫州以及兩河對峙,可是現在戰場宋乃峰選擇在北方,那陸錚能讓宋文松真的受夾擊,陷入絕境麼?宋文松如果就這樣被滅了,對陸錚來說也絕對是巨大的災難。
宋文松道:“來人啊,給陸錚發八百里加急,我親自手書!”
……
豫州的天氣很乾燥,大將軍府裡面,陸錚的幾位夫人都在,這些天陸錚一家團圓,其樂融融,氣氛非常的融洽。
北地不太平,豫州和京城不過相隔幾百裡,雙方十幾萬軍隊對壘,西北軍的遊騎頻繁出現在豫州附近,最近的一次他們的尤其已經到了城門之外的一里地的地方。
騎兵的遊騎探子,他們來去如風,而且非常喜歡搶掠,因而豫州附近很多百姓飽受其害,從各方面傳遞的資訊來看,似乎一場大戰已經不可避免。
可是在豫州城內,並沒有大戰的氛圍,酒肆茶樓依舊興旺,大街之上依舊人流如織,關鍵是豫州大將軍府,依舊穩如磐石,豫州城的安定祥和讓人心很篤定,因為所有人都相信,大總管陸錚絕對不會放棄豫州,因為他把家眷甚至連岳父都接了過來,而且陸錚的本事也在豫州廣為流傳,其中流傳最多的便是當年他用一個小縣城,用幾千步卒擋住了敵國三萬鐵騎,這樣的流傳無疑很鼓舞士氣。
因為現在豫州和京城的差距單從人數來說並不大,豫州的軍隊也在急速膨脹,隨著新政的推行,豫州周邊,汴州周邊有很多人敲鑼打鼓的隨軍呢!
陸錚的議事廳,眾位謀士齊聚,眾多將軍神色都非常的凝重,陸錚一笑,道:“你們這麼沉重幹什麼?至少川山嶽往北走,我們豫州可以緩和一陣子了!”
“宋文松的八百里告急來了!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如果讓宋文松完蛋了,我們豫州恐怕也難守住!”張平華道。
他頓了頓,又道:“大將軍您說過,現在對我們來說就是要打持久戰,時間拉得越長越好,仗打得越長越好,所以……”
陸錚眉頭一挑,道:“宋文松的告急書信到了沒有?是他親筆手書麼?”
“早就到了!宋文松的處境十萬火急,要麼他原路退回來,這基本不可能,因為川山嶽不會給他機會。可是他往北逃有幷州擋著,往東北走進入遼東那也很危險,譚磊和他並無交情啊!”
陸錚哈哈一笑,道:“所以幷州就是個結,現在傳我將令,讓宋文松守住苗城,在苗城擋住川山嶽,告訴他,我們出兵救援需要時間,他得守七天以上,守不住七天,局面便沒有辦法控制!”
“大將軍,我們……我們真要出兵麼?這不可啊,萬萬不可啊!我們一旦出兵,豫州怎麼辦?宋乃峰這是設套啊,倘若我們出兵往北,豫州必然危機啊!”張平華臉色鉅變,大聲道。
不僅是張平華,陳立忠等人也都立刻附和,顯然,他們對陸錚的這個計劃都表示反對,豫州和京城的對壘,豫州本就處在下風,如果陸錚把所有的騎兵都派到了北地,那豫州怎麼能守得住?
川山嶽去了三萬騎兵,豫州也去了三萬騎兵,可是西北軍擁有十幾萬騎兵,豫州一共只有三萬騎兵呢!
陸錚如何這樣幹,無疑是斷了豫州的臂膀,讓豫州一旦戰敗,逃跑都十分困難,這樣的情形著實太可怕了。
陸錚嘆了一口氣,道:“事已至此,我不能見死不救,其實對我們來說,如果不是無奈,何至於出這樣的計策?宋文松來了,我們用了,但是如果宋文松剛剛出兵便完蛋,我們的計謀豈不是也失敗了麼?
宋文鬆手下可是有一萬騎兵啊,這些騎兵都是我們的寶貝疙瘩,就這樣葬送在了北地,我們豫州軍還怎麼有機會贏得這一戰?”
陸錚語氣肅然的道,這番話他說得是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豫,眾人面面相覷,個個作聲不得,一種謀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跟隨陸錚的人都知道,陸錚的性子極其強烈,他決斷的事情任何人勸也不能撼動,可是這件事很顯然太危險,陸錚這哪裡是冒險?分明就是求死呢!
陸錚的對手,豫州的對手不是別人,對手是天下第一的猛將啊,面對這樣的宋乃峰這樣厲害的人物,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