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子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平日裡最愛的就是出風頭,用陸錚的話來評價他就是這傢伙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是惹事也不含糊。更重要的是這傢伙一旦惹事,一般人休想攔住,橫起來像一頭牛一般。
就像現在這般,他一路追殺譚磊大軍讓小冉在後面攆都攆不上,小冉眼見這等情形,擔心匡子一不小心落入圈套,可是匡子不僅不聽從建議,反而覺得小冉是看他四面殺敵心生妒忌,得了紅眼病呢!
這不小冉也不是善男信女,他氣得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哪裡還會喝什麼酒?他轉過身去就率領自己本部人馬往後退了,乾脆讓匡子一人衝在最前面。
當然,小冉畢竟還是更顧大局一些,匡子這般作為可以說是風險極大,他當即也罷此事向上稟報,直接上|書到了陸錚那邊。
此事的陸錚在中軍帳密切的關注花州城的動靜呢,柳松親自進攻花州,這個拼命三郎是真拼了命。
如果不是親衛得力,幾次將他拽住,這小子指定親自率人攻城了,不得不說這樣的攻城戰十分的慘烈,遼東軍的傷亡極大,可是柳松既然決心要攻下花州,傷亡再大也沒有回頭路。
這不,柳松已經準備了幾萬人馬,就算用屍體堆,也要攻破花州城門。柳松的這種決心也十分準確的傳遞到了花州城中,守城的曹魏明惶惶不可終日,面臨巨大的壓力。
“狗日的,這個時候突圍,怎麼突圍?四面都是敵人,如果突圍不是送死麼?”曹魏明一手把剛收到了信給撕碎,臉色鐵青,非常的難看。
“王爺,此時不是發火的時候!譚磊肯定是遇到麻煩了!這一次陸錚南下柳松率軍攻城池,陸錚肯定是親自率領主力去對付譚磊了!
譚磊今日書信中說花州不可守,甚至望州也不能守,估摸著如今望州也已經遭遇了危險,這種情況下,我們捨棄花州和望州,用地域來換時間其實並不算虧!”
周圍的謀士湊過來勸諫,曹魏明的情緒才稍稍穩定,他嘆了一口氣道:“這個柳松就是個瘋子,老子也打了一輩子的仗,可是像柳松這般拼命的人卻從來沒有見過!
你們瞧瞧城外的屍體,東門的屍體壘起來都有城牆高了,這麼打下去我們的城必然被破了,一旦城破了,我等皆要死無葬生之地!”
“王爺,為今之計沒有其他的路,只能暫且相信譚磊,我們迅速的往北突圍,北門防禦最弱,我們突圍到北邊,迅速靠攏苗城,如果我們能攻下苗城,說不定還能有生機呢!”
“王爺,對了,我們往北走肯定出乎陸錚和柳松的意料,我們就算不攻下苗城,只要我們在北方流竄,陸錚還能安心難進?當他進退失據之時候,譚磊肯定要反攻!
一旦譚磊和陸錚正面交上了手,我們的壓力便會驟然的降低,如此一來,我們便有了機會呢!”
謀士們你一言我一語,大抵都是死馬當活馬醫的路子,如果是平常有人出這樣的主意,曹魏明肯定會跳腳罵娘。
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曹魏明是走投無路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對沒有援兵的花州城守軍來說,往北門走出其不意恐怕是唯一的逃生機會了。
如若不然,花州城破只是時間問題,到了那個時候,自曹魏明以下只怕沒有人一人能活!
曹魏明嘆了一口氣,良久,他大手一揮,道:“我意已決,就在今天晚上我們大軍突圍,往北走,就在北方攪他個天翻地覆!
這叫什麼?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們一路往北,攻下苗城,攻下幷州,我倒要看看姓陸的能在中原折騰多久,他遼東軍有多大的本事能餓著肚子和我們死戰!”
曹魏明下定決心,當即連夜部署,經過了幾天的防禦,他的三萬人馬也陣亡了萬餘人,手頭不過一萬多人馬了。
還好馬匹還在,正好,他讓全軍輕裝,一人幾乎兩匹馬,換馬不換人,突圍一開始,他便讓最兇猛的騎兵衝在前面,而且直接從北門衝殺出去。
這麼多天遼東軍一直都在圍困花州城,柳松和攻城的將士壓根兒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曹魏明竟然敢出城,而恰好北門的兵力又是最為薄弱的!曹魏明真下定決心拼命,在倉促之間遼東軍哪裡防得住?
只聽到北邊殺聲震天,而後便看到有一彪人馬一路往北,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柳松在帳中休息,聽到北邊鬧動靜,他豁然起身,喝道:
“不好,曹魏明這狗雜碎要從北地突圍,快,去兩營人馬支援北邊,記住了,不惜一切代價要咬住他,如果讓他突圍,苗城防禦空虛,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