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犯如此低階錯誤?
拿著西北的局面不掌控,偏生會聽龍靈秀的擺弄,去樹敵陸錚?宋文松骨子裡就不是一個吃虧的傢伙,這一次他心甘情願的吃這麼大的虧麼?事情反常便有妖啊!
再說宋文傑,見著孫稟面色好看了一些,便立刻把這件事揭過去了,當即轉移了話題,將身邊的親衛都招呼起來,大聲喊道:
“讓大軍快一些,儘快過這十里流沙的地方,過了這危險之地,我們才能高枕無憂。”
大軍浩浩湯湯往前走,走了大約半天,終於過了這險要之地,宋文傑哈哈大笑道:“孫先生,如何?我就說這十里流沙不會有事吧,汝現在看,銀城如今就在我的鐵騎兵鋒所指的方向了,今日我們找個地方紮營,讓大軍埋鍋造飯,大家好好的吃一頓,明日一早大軍迅速殺向銀城,攻破銀城之後,我們好好慶祝一番!”
宋文傑當即便安排大軍找地方紮營,而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後面的大軍傳來陣陣躁動,而後便聽到十里流沙的方向傳來“轟隆隆,轟隆隆”的聲響,而後便看到那邊漫天塵土飛揚,那場面如同是狂風席捲一般,山川紛紛的坍塌。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宋文傑道。
“報,大公司,十里流沙方向忽然出現大規模流沙坍塌,連那先前我們走過的路都被坍塌的流沙給堵死了!”
宋文傑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道:“好,真好,這真是上天眷顧我們,如果這流沙早坍塌一個時辰,我等都怕要成為這峽谷中的冤魂野鬼了!”
周圍人一聽宋文傑這麼說,又是一番馬屁拍過來,說什麼吉人自有天相,又說什麼宋文傑貴人多福啊,其乃西北天定之主云云。
宋文傑一聽這些奉承話,那更是神氣活現了,而孫稟這個時候卻臉色大變,倉皇跑過來,道:“大公子,大事不好了!十里流沙忽然出如此大事,必然是人為!大公子您想想,十里流沙突然崩塌,意味著我們和涼州從此之間切斷了聯絡,我們被截斷了退路,而且我們和後軍也沒有了聯絡,如此這般,倘若對手設伏,我等只怕要吃大虧啊!”
宋文傑眉頭一挑,心中勃然大怒,大聲道:“孫稟,我三番五次的容忍你,汝為何要漲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還有,我大軍大戰在即,你為何總是出這等動搖軍心之言?真是豈有此理。
傳我將令,全軍上下都必須要意志堅定,誰膽敢動搖軍心,殺無赦!!!”
宋文傑這一怒,孫稟整個人完全懵住了,真是氣得吐血!他雙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而恰在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悠長尖銳的號角聲。
號角聲響起,便隱隱感到地面出現了劇烈的震動,而後天邊便出現了滾滾的沙塵,沙塵揚起,那是騎兵如碾子一般往這邊壓過來,這等氣勢真是磅礴無比。
宋文傑看到這一幕,瞳孔遽然收縮,一時竟然慌了神,而涼州軍也完全懵掉了,這等聲勢他們平常哪裡見識過?
要知道真正的涼州精銳在遼東一戰之中幾乎喪失殆盡了,如今的涼州軍大多都是宋文傑和宋文華兄弟擴充而來,這些軍雖然有良好的傳統,但是畢竟年輕,缺乏在最一線作戰的經驗,尤其像現在這樣,乍遭鉅變,立馬便驚慌失措了。
還好軍中還有老將,幾名老將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迅速的調整軍陣準備應敵,而這一切都顯得太后知後覺了。
事情的變化發生在肘腋之間,涼州軍完全是驚慌失措,毫無防備,而對手則是早就準備好,以逸待勞。
關鍵更可怕的一點是對手銀城軍乃宋文松親自率領,宋文松被稱為是整個西北除了宋乃峰之外的第一猛將,這麼多年他征戰沙場,經歷過無數的艱難險阻,歷經磨難,如今用兵已經爐火純青,這等本事可不是開玩笑的呢!
大軍在宋文松的指揮之下,如臂使指,涼州軍被完全壓縮,無法展開。處在最前面的弓箭兵直接面對的是銀城的重騎兵。
重騎兵碾壓,所向披靡,勢不可擋,這等聲勢直接將涼州軍的生命和威嚴都踏在了鐵蹄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