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遼東軍本來就不多,山東則是兵強馬壯,宋文鬆手底下也是猛將如雲。
宋文松這一次雖然盡出主力進攻淮南道,但是他用來守北方邊境的兵馬必然不會調動,在這樣的情況李秀就算和他們直接交手,拼命死磕也未必能佔據絕對上風,在這種情況下陸錚對其做過多的要求也的確不合時宜。
一念及此,他便親自給李秀寫了一封信,信中他詳細的說明了這一次進攻山東的戰略目的,核心又將了宋文松其人,告訴李秀要宋文松相信山東危險,那一定要打出危險才行!
山東北方有德州,濱州這些地方,至少要有要害落入我手,如此山東才能震動,宋文松才會生疑,那樣淮南道的危險才能得到有效的解除呀!
話說李秀整軍不進,連續睡了兩天才恢復元氣。雖然他年輕,但是畢竟是肉身凡胎,身體不是鐵打的。這些天他實在是太累了,這不休息一下根本就上不了戰場,索性現在也有點懵,他乾脆把大軍紮營之後,擺出一副不進攻的架勢。
“將軍,王爺來信了!”
李秀愣了一下,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道:“快,快給我拿過來!”
這一次李秀出兵,行軍司馬不是別人,正是張家的子弟張浩然,張浩然這幾天對李秀十分不滿,讓李秀應該要拼命攻城,因為唯有如此,才能讓宋文松驚恐,如若不然,一旦讓山東軍試探出自己這一方的虛實,那就前功盡棄,可能這一次出兵還有巨大的危險呢!去聽書網
不過李秀對張浩然這些話完全不理會,堅持給陸錚去書信,現在信來了,他迫不及待地的開啟看,一看了之後,他面上浮現出古怪之色,對左右道:
“去,請張司馬過來議事!”
張浩然一襲官袍,昂然入帳,見到了李秀之後,他雙手鞠躬為禮,道:“將軍找我議事?”
李秀哈哈大笑,道:“張司馬啊,張司馬,你輸了!你不是跟我說,我給王爺去信,他一定會破口大罵我嗎?
王爺回信了,沒有罵我,一句都沒有罵我,你輸了!”
張浩然愣了一下,有些懵逼,道:“書信在何處,你可否讓我看一看?”
“那個……”李秀支吾了一下,心想王爺的確沒有罵他,但是在書信之中王爺也強調了這一次進攻山東的重點,讓李秀不要在意兵馬,而應該要勢如破竹,不斷的攻城略地,唯有如此才能對宋文松造成震懾,才能達到這一次出兵的目的。
不得不說張浩然這傢伙看上去嘴上無|毛,可這小子還真有點水平,至少他對陸錚的意圖揣摩得很透,而且對敵人的瞭解也不俗,宋文松的想法他考慮得十分準確。
“書信不是不給你看,但是現在我們重點還是在出兵!王爺說了一些話,大抵也是要我們攻城的!現在我們怎麼攻城?”
張浩然一聽,忍不住捶胸頓足的道:李將軍,前幾天我給你勸諫,讓你快速出兵攻城,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你偏偏不相信,覺得我們人手不夠,攻城難以收到奇效。
現在好了,我們在這裡駐紮了幾天,守軍一方早就做好的準備,以逸待勞了,這個時候我們要攻城難度倍增!李秀將軍,如今太難了,我們區區兩萬人馬不到,怎麼能打得了城池?
張浩然這話一說,李秀陷入了沉默,心中實在是不爽得很,可偏偏失去戰機的是他,張浩然沒有冤枉他,這更是讓他惱火!
“沒有辦法嗎?我李秀打了一輩子仗向來都是以勇猛著稱,別人都說我打仗沒有韜略,老子就不相信,這一次老子要用一用韜略,一定要打下一座城池!”
別說,李秀一念及此,當即就仰躺在了羅漢床上,眼睛看著天,腦子裡拼命的想對策!
張浩然看到這一幕真是哭笑不得,可是一時他也想不出對策來,覺得這件事實在是棘手。不知過了多久,李秀忽然從床上跳起來,道:
“張浩然,你不是說宋文松多麼厲害麼?我兩天不出兵,明明可以進攻德州卻也沒有動,宋文松一定會認為他判斷正確,我的出兵不過是虛晃一槍對不對?
他有這個心理,恰便給我用兵帶來了機會!這個時候恐怕山東軍對會當我李秀沒有實力,所以我認為這個時候戰機並沒有失去,是不是?”
“呃……”張浩然一聽李秀這個分析,沉吟了好大一會兒,臉上也露出了喜色,道:“不錯,不錯!李將軍這個分析極有道理!如此說來,我們大軍故意沒有進攻,雖然有失去戰機之嫌疑,但是同時也有麻痺對手是效果!
如此這般,對方以為我們虛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