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想象的激烈交鋒並沒有出現,因為兩人輕輕的一碰撞,還沒有什麼交鋒呢!結果發現彼此竟然都是失敗者,都是悲劇人物。
宋乃峰不用說,他兵敗遼東,將自己一輩子的基業都葬送了,從此一蹶不振。雖然他的身體如今沒有大礙了,可是鬥志盡失,毫不誇張的說,他雖然活著,但是早已經是行屍走肉了,所以他也再沒有涉足西北的事情,而是一直就躲在深宮之中,冷眼旁觀。
而對宋文松來說,他從遼東而來,歷經萬難終於掌控了西北的局面,可是現在他手中的幾個兵將,如何能夠去逐鹿中原?西北因為遼東戰役傷了元氣在前,現在又因為內訌,兄弟之間內耗將西北軍消耗得更大了,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西北非常的脆弱!
宋文松如願以償成為了西北王,可是他這個西北王能夠撐多久?一想到了陸錚,他們父子便感到巨大的壓力,頭頂了懸著利劍呢,宋文松拿下涼州,一統西北的喜悅因此很快淡去了。
“文松,你現在是西北王了,你想好了怎麼統領西北麼?你真有絕對的信心將我宋家發揚光大麼?恐怕你嘴中這麼說,心中未必有信心!如此這般,終究是一場空啊,你說是不是?”宋乃峰淡淡的道。
宋文松盯著宋乃峰,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道:“父王,文松有志,有雄心,奈何現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是不管如何,文松會全力以赴的幹,敗了那是天意,如果能殺出一條血路,那是祖宗的庇護,文松感謝列祖列宗!”
宋文松說完,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頭,臉上已經沒有之前的戾氣和囂張了。宋乃峰盯著眼前的年輕人,心中感慨萬千。
直到此時他才篤定自己一直以來就選錯了人,西北的傳承必須要傳給強人,宋文傑也好,還是宋文華也罷,兩人皆是庸才,所琢非玉,如何能成呢?
父子兩人在諾大的銀安殿上沉默,氣氛壓抑到了極點,兩人都各有心思,不知過了多久,東耳氏道:“王爺,時間不早了!您該用膳了!”
宋乃峰嘿嘿一笑,道:“我已經說過了,以後西北的王爺乃宋文松,我退居幕後,勉強算個太上王吧!
文松,你想好了該怎麼做嗎?”
宋文松低著頭,道:“父王,文松駑鈍,一時著實想不到完全之策,只能先按部就班,先穩定西北局面再說!”
宋乃峰冷笑道:“是嗎?這個時候如果你這麼想,就將失去最大的機會,絕對不能讓陸錚順利拿下中原和京畿,絕對不能讓遼東軍繼續壯大,否則三年之內,陸錚就有能力鯨吞江南!
如果江南和中原都落入到了陸錚的手中,西北將徹底的沒落,你要做的只有俯首稱臣了,除此之外你還敢反抗?”
宋文松道:“父王,您教我啊!這個時候您給我一條路,我一定去走,就算是千苦萬苦,我也去走!”
宋乃峰盯著宋文松,兩人對視良久,宋乃峰從座椅之上取出兩塊兵符,他將兵符遞給宋文松,雙目倏然睜大,道:
“這兩塊兵符乃是為父這一輩子最後的壓箱底的力量,這是二十年以來,為父秘密訓練的兩萬多鐵騎。
現在我將這兵符交給你,擁有這兩萬精銳,另外你自己還有幾萬人馬,短時間內足足可以湊到五萬鐵騎!
陸錚一定會認為這一次西北內訌讓我們元氣大傷,絕對不會想到你會這麼快就能兵出中原,他圍攻京畿的時候,你正好出幷州,攻苗城,拿下花州等幾個州,而後威脅兩河。
西北鐵騎所向無敵,只要你能拿下河北,譚磊便必然能配合你,你們合作,在河南可以大敗陸錚,陸錚遭此一敗可能走山東。
只要他走了山東,遼東便可以趁機進攻,到那個時候,西北軍便憑此可以一下翻身……”
宋乃峰侃侃而談,說話的時候雙目睜大,眼眸之中精芒閃爍,很顯然他是極其有信心。宋文松聽得也睜大了眼睛,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的天啊,父王竟然還有幾萬精銳鐵騎?這怎麼可能?宋文松盯著宋乃峰一眼的迷惑,因為西北就是巴掌大一塊地方,宋文松自忖自己對每個角落都掌握到了,如果有兩萬精銳鐵騎,他怎麼會不知道?
要知道西北軍的精銳在最巔峰的時候也不足十萬啊,兩萬精銳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宋文松可以頃刻之間就可以變成天下最強的軍隊。
西北鐵騎的最精銳,那是擁有重騎兵,一名騎兵配備兩匹馬,另外,一名騎兵的單兵裝備需要配備長槊一柄,鎧甲或者是披甲一套,梢弓兩把,彎刀一柄,僅僅是這一些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