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道:“真是悲哀啊!我龍靈秀這一輩子就是個悲劇,我自己是個悲劇,卻親手又把女兒推到了悲劇的道路上,你說這是不是最大的悲哀?”
花公公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龍靈秀豁然站起身來道:“那個仲父明在幹什麼?他是不是每天都沒有安分的待著?”
“仲父先生一直在養傷,沒有離開別院半步!”花公公道。
龍靈秀道:“不行,我不管了!無論如何我要離開這裡,我要去外面透透氣,我再不出去透口氣都要憋瘋掉了!”
龍靈秀下定決心要走出別院,花公公無奈,兩人只好喬裝打扮,偷偷的從別院溜了出來,到了上京的大街上,龍靈秀立刻聯絡自己在上京聯絡的勢力,很快,就有了反饋過來……
來人姓羅,叫羅家海,此人也是龍靈秀在北燕安『插』的重要心腹,其重要『性』不啻於樸五堯。
羅家海見到了龍靈秀,也是大驚失『色』,跪在地上道:“公主,您……您親自來上京了?您可來了,再不來,我們要全完蛋了……”
羅家海匍匐在地,嚎頭大哭!龍靈秀一下愣住道:“怎麼回事?”
“公主殿下,樸家反了,樸五堯完全切斷了我們在北燕的生意,現在我們南方的聯絡已經徹底斷了!我自己在南方有幾個聯絡人,這幾天他們都發來了訊息,說整個南方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我一連給南方公主府發了幾份加急,去都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回饋,沒想到公主殿下原來是要親臨上京……”
龍靈秀一聽羅家海這番話,整個人徹底懵『逼』了!她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雙手忍不住急促的抖動,她豁然回頭看向花公公道:“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花公公唉聲道:“陸錚的手好快啊!他必然已經對樸家動手了!樸五堯根本抵擋不住,殿下,您暴『露』了!”
“咣噹!”龍靈秀手中的茶杯咣噹跌落到了地上,他豁然站起身來道:“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走,回去!立刻回去!”
花公公道:“殿下,眼下既然暴『露』了,您就不能回去了!”
“怎麼不能回去?就算暴『露』了陸錚敢殺我麼?樸家敢殺我麼?他們如果趕殺我,我就去死,我死了!我不相信他們能捂住!”
龍靈秀火速出來,騎上一匹烈馬,立刻打馬返回,她隔著別院老遠,便看到別院那邊濃煙四起,然後便是吶喊聲,打鬥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龍靈秀坐在馬上,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她調轉馬頭,抬起頭看向四周環視,上京城頗為繁華,周圍人流如織,遠處高樓林立,鱗次櫛比。
龍靈秀知道,就在這繁華的背後,也許就在這鱗次櫛比的房子裡面,一定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她!這一刻,屬於她公主的尊嚴和高貴,被人家撕得粉碎。在這上京城,她成了無家可歸之人,成了漂泊的浮逃,一時她悲從心起,從行囊中抽出長劍來,卻被身後趕來的花公公一把抓住道:
“殿下,您這是幹什麼?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老奴以為,您突然興起從別院出來,肯定打破了陸錚的故有計劃,這個時候姓陸的日子也十分的難熬,他必然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這個局面,勝負未定,鹿死誰手,還未能可知呢!您為何要這般喪氣?”
龍靈秀滿臉淚痕,梨花帶雨的道:“還有什麼勝負?我在北燕的一切都被他連根拔除了!連樸家都被他收服了,我還有什麼?
現在羅家也暴『露』了,羅家海必然也逃不出被追殺的命運,老東西,你說說,我手上還有什麼?什麼都沒有了呀!”
花公公將長劍奪過來,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上京這麼大,還沒有我們的容身之所麼?走,我們棄馬!老奴想辦法!”
花公公讓龍靈秀騎馬,主僕二人迅速隱匿在上京城熱鬧的人流之中,此時遠處的一處茶樓之中,陸錚終於將手中的茶杯放下了!
“咚!”茶樓的門被童子推開,童子一臉的失望,陸錚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又沒能得逞!自古以來就有一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真是誠不欺我啊……”
陸錚說完,狠狠的錘了錘桌子,道:“盯住東宮!趁著這個機會,想辦法讓人進刑部監獄,帶上信物,找到岑金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