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憑此功勞,也必然能大進一步……
陸錚道:“陳世伯,此事能成,我向陛下保舉您入閣。另外,陳家在江南子侄皆按世族規矩入仕或者從軍,另外,六合碼頭的生意,以後陳家也能得兩成分紅,世伯,我們三大家同氣連枝的時候到了。
陳家被冷落了這麼久,這枚棋子該出動的時候也到了,此時此刻,世伯還有猶豫?”
陳至謙渾身一震,雙眼中精芒乍現道:“好,此時我立刻去辦,一定辦妥!”陸錚道:“行,既然這樣,我先將陳家的兩位兄長下入大牢,將戲做真,後續就看陳世伯的表演了!”
陳至謙立刻陸家臉色陰沉,外面立刻傳出陳至謙和陸錚見面兩人針尖對麥芒,大幹了一場,陸錚當即下令將陳家在江南的兩個骨幹子侄給抓住下了天牢。一夜之間,江南大家族之間的角力已經開始了,陳家頃刻之間陷入到了風雨飄搖之中。
以陸家現在的地位和權勢,陳家要陸家相扛明顯不在一個級別之上,很顯然,陸家對陳家的壓力絕對不止於此,後續一定還會有壓力……
……
淮南道,合州府,齊王龍兆睿召集手下眾謀士議事,因為齊王初來乍到,合州又是小地方,因而暫居的王府著實小家子氣了。
這裡是當日合州府衙大廳,齊王坐在首座,下面幾名謀士萬信,張平華等一應在座,歆德帝的聖旨已經壓了三天了,大家也吵了三天,齊王現在還猶豫不決。
可是今天卻忽然有了一點轉機,因為江南陳家來人了,這位客人現在就坐在齊王的身邊,瞧其模樣約莫四旬,龍兆睿道:
“各位,這位陳先生便是江南陳家家主陳至謙之弟陳至文,他今日前來欲要舉兵投我合州,大家以為如何啊?”
陳至文拱手看向四周,道:“陳至文見過各位了!眼下江南的局面,陳家勢孤,陸家和顧家勢強,眼下我們已經無能在江南生存。我陳家現有兩萬私兵,倘若王爺和諸公不棄,我陳家願意全家來投!”
陳至文這話一說,全場一片譁然,大家面面相覷,陳至文頓了頓,又道:“本來,家主的意思是我們北投京城,可是京城卻被顧家顧至倫佔據,我們陳家過去也必然遭受打擊甚至迫害!走投無路之下,只希望齊王殿下能高抬貴手,給咱們一條活路!”
龍兆睿道:“諸位,陳家家主陳至謙和本王有舊,現在陳家遇到危機,本王心中多有不忍,還請諸位各抒己見啊!”
謀士萬信站起身來道:“我以為此事萬萬不妥,眼下殿下咱們的處境很微妙,如果因為陳家的事情得罪江南陸家,恐怕被陸錚嫉恨,我等在淮南道恐怕也難待安穩啊!”
萬信話沒說完,張平華冷笑一聲道:“萬兄說笑了吧!現在我們收到了陛下的聖旨,倘若敢抗旨不遵和江南的關係就沒辦法維繫了,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多兩萬精兵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張平華一句話說得萬信啞口無言,他頓了頓,又道:“殿下,臣有一計可助殿下取江南之地!”
龍兆睿愣了一下,豁然吃驚的道:“哦?張先生有什麼良策?還請快快教於我啊!”
張平華哈哈笑道:“眼下我們收到了聖旨,可以立刻遵旨出兵。可是我們要走嶺南,必然要從江南借道,這一次,我們就借道江南,來一個驅狼吞虎,憑我們手中的實力,只要運用得當,必然能一擊得勝,江南便可以盡入殿下手中矣!”
龍兆睿眉頭擰起來,另一位謀士站起身來道:“張先生,陸錚可是知兵之人,他既然敢借道給我們,必然有所防範。江南富饒,陸錚又一直在練兵,據說新練成的南府軍可有十萬之眾,我們雙方倘若決戰於淮南道,殿下尚能一戰。可到了江南,不佔地利之優,恐怕難以獲勝吧?”
張平華輕輕的哼了一聲道:“可是我們佔據了人和之利,如果陳家兩萬兵馬能臨陣倒戈,我們內應外合,陸錚縱然是天神下凡他也不得不丟盔棄甲,回頭我們一鼓作氣拿下金陵,殿下便佔據了帝王之資,從此以後便擁佔據最有利的地位了!”
張平華這話一說,全場震動,不啻於是驚雷震懾到了地面,眾人都被他的想法給驚呆了。不得不說張平華這個想法太匪夷所思,可是卻太誘人了,倘若此計能成,簡直可以扭轉乾坤啊!
齊王現在從山東新敗,士氣正低落,齊王自己也受到了打擊,對前途頗為迷茫。現在齊王借居淮南道,僅僅擁有兩州的地方,南邊是江南,周圍完全沒有擴張的地方,這樣的情形絕對不是長久之策。
如果齊王能夠用計拿下江南,從此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