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眉梢,快步走上前來,盈盈一拜,嬌滴滴的退去。
樂來兮看她一系列的動作,心突然脹脹的,不覺有些奇怪,她分分鐘做這些高難度的姿態,不累麼?
也是,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男人,一舉一動都是要比的,大概搶不到才會累吧?樂來兮又想。
半盞茶的時間,湘採柔已換好舞衣,驚豔出場,一襲輕盈白紗披肩,下著白色錦袍,袖口處與裙襬處皆為粉紅色,四個水靈靈的舞女一身青色舞衣,每人髮髻頂端帶一綠色荷葉似的頭飾。
樂來兮猜著這舞蹈應該與蓮有關,這時,只聽蕭汝荷道:“湘妹妹的青蓮舞是極美的!”
果然與蓮有關,湘採柔風姿卓越的站在舞臺中央,在“四片碧綠的荷葉”的襯托下,宛若一隻出水芙蓉,清雅而不失神韻。她的舞姿時而嬌柔收縮,時而自信綻放,在美輪美奐的舞臺上,宛若水蓮仙子下凡一般。
樂來兮暗暗讚許,能將蓮的各種姿態展現的絕美極致,真的不容易。假如能在水臺上跳,就更好了,樂來兮望了一眼水臺,暗暗想到。
一曲舞畢,湘採柔得了封賞,笑的愈發妖嬈,眸子裡遮不住的得意之色。
蕭汝荷無比“認真”的讚賞了蕭汝荷幾句,而後又道:“好事成雙,在這樣一個團圓和美的日子,皇甫妹妹也為殿下舞上一曲如何?我等愚姐妹也可悅目一番!”
“本王也許久沒有見皇甫的舞姿,不知美人的身子……”
閤府上下都知,今年入夏以來,舞美人就病怏怏的,也不喜出門,跳舞的興致也減了許多。
皇甫嫣然起身,低頭道:“妾的身子好多了,願為殿下助興。”
樂來兮知她話不多,到現在總共沒聽她說幾句,她就像《紅樓夢》裡的悶嘴葫蘆迎春,總是一個人在角落裡呆呆的。
現在猛的聽她如此清亮的聲音,不覺眼前一亮。
這時,皇甫嫣然又道:“殿下,再絕美的舞姿也要配上絕妙的舞曲,妾有水上一舞,不知東極姐姐可有曲奏?”
晚膳時,樂來兮光顧著想南榮富嫻,她為何突然又親近自己?見面時還能像上次那般自然嗎?……所以,她心事重重,吃的很少,剛到閣樓時就餓了。
她見這個唱曲兒,那個獻舞的,也沒她什麼事兒,她便一邊享用美食點心,一邊觀看各種精彩表演,順便再胡亂總結一番。
真是躺著也能中槍。而令樂來兮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開口的居然是皇甫嫣然。
當所有人看向樂來兮時,她正拿著一塊點心往嘴裡送,嚼也不是,吐出也不是……
北冥即墨似乎有些樂,那張美的讓女人嫉妒的臉居然笑的嘩嘩的,閣樓裡的女人們見北冥即墨笑了,也跟著笑起來。
他們一笑,樂來兮倒鎮定了,她有模有樣的將那塊糕點一口一口的吃了下去,完了又喝了一盞茶,而後起身,望著皇甫嫣然道:“榮幸之至!”
所有的女人先是驚訝,一個個目瞪口呆,而後如破冰一般,哈哈大笑,也顧不上笑不露齒,聲不過窗的約束了。
樂來兮以為自己做的至少很淡定,她不知她們為何發笑,也許自己太特別,樂來兮只有這樣想。
就在這時,北冥即墨走下臺階,來到樂來兮面前,伸出手,將她嘴角的幾粒黑芝麻抹去,閣樓裡的女人們再也笑不出來,一個個或掩面,或別頭。
樂來兮隱約看到,有幾個花枝招展的身子還顫了顫。
這些女人此刻應該想把我活吃了吧?樂來兮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她對北冥即墨的行為很無語,不由得瞪了他一眼,快步走向鏡月臺旁邊的水臺。
皇甫嫣然要在水上舞一曲,很自然的選擇離水最近的臺子。西茲白玉石做的雪花狀的臺子,低低的浮在水上,遠遠的望去如一枚枚永遠不會融化的雪花,嫻靜的漂浮在鏡月臺周圍的水上。
湘採柔鄙夷的瞅了瞅皇甫嫣然,暗道:“什麼舞美人,天下無雙?徒有虛名而已!整日裡只會琢磨這些不入流的舞蹈,也只敢在燭光微暗的水臺子上跳一跳。”
片刻,從“花心”到六個“花瓣”,全部亮起,一盞盞白色的琉璃蓮花燈被均勻的擺放在水臺上。
湘採柔將帕子絞的緊緊的,她以為自己的準備已經夠充分了,不想有人比她還要用心一籌,不禁暗罵,真是個會媚主的狐狸精,不要臉!
須臾,皇甫嫣然一身火紅色的舞衣,已經站在水臺最大的一朵花瓣上,燭火通明,照亮了一身嫣紅,猶如一隻欲飛的火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