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她。”良久,北冥司辰認真的吐出一句,一句能把人氣的吐血的話。
符妙姬怔怔的望著北冥司辰,慢慢的走上前去,看了許久,忽然,她冷著眼眸,掄起手掌便朝北冥司辰的臉上抽去,“啪”的一聲,甚是響亮,打的符妙姬的心像喝了加速劑一般,跳躍的難受,打在兒身,疼在娘心。
“不知羞恥的東西!你可知,她是你弟弟的女人?”符妙姬氣喘吁吁,胸脯一起一伏,心口煞是難受。
北冥司辰只是淡淡的撫了一下被抽的臉頰,低頭道:“兒臣知道。”
“知道你還?”符妙姬揚手,又想抽去,只是到半空,又落下,半響,幾乎含淚道:“你可知,你做的事情讓人多麼不齒!不說你父皇,若是你弟弟看見了,他會怎麼想你?他的大哥,覬覦他的女人,到時他還會心甘情願的為你駐守邊疆?”
符妙姬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頓了頓,又含淚道:“若是今日來此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父皇,你覺得你的太子之位還能保住嗎?”
符妙姬的話,令北冥司辰埋頭不語,然而令他在意的不是那句太子之位不保,而是“若是你弟弟看見了,他會怎麼想你?”
每次,他多看樂來兮幾眼,北冥即墨的目光都幾乎把他活吃了,若是他發現這些丹青,還不得把自己燒成灰?
他並不是怕北冥即墨,而是擔心,他們之間原本就微薄的兄弟情誼,會不會有一天,消失殆盡?
可是,怎麼辦?他就是忍不住的想她,從前想,現在更想。可是想又得不到,他只好畫幾幅丹青,當她就在身邊。
北冥司辰慢慢的抬起了頭,望著自己的母親道:“我喜歡她,可是我會把她藏在心底,母后請放心,這些丹青,我會找個秘密的地方藏起來,不會被人發現。”
一時間,符妙姬又氣又惱又覺得兒子可憐,不覺扶額,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居然生了個這樣的兒子。
不行,但凡禍患,決不能留!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落盡塵埃之地!”符妙姬說的甚是堅定,不容置疑。
北冥司辰搖頭,“不,母后,您不能把她燒了。”這話說的,彷彿燒的不是畫,而是那個人!
“你是想著有一天,她和你一起遭殃麼?”符妙姬指著畫裡的樂來兮,目光寒冷的問道。
北冥司辰一愣,倏爾明白了母親的意思,倘若有一天,這丹青被人看到,會連累樂來兮的。
這話在北冥司辰的心中觸動極大。須臾,他下了決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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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妙姬不知自己是如走出東宮的,只覺每走一步,心便被扯痛一次。
這麼些年,他的兒子一直生活在她那巨大而溫暖的懷抱裡,從來沒有哪一回像今天這般,為了一個身份獨特而又低賤的女人來武逆自己。
雖說,最後他同意將那些丹青燒燬,可是,畢竟很勉強,若不是最後,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他怎會同意?
不!我決不能容忍這種事情出現第二次!符妙姬發了狠,將手中的暖手爐狠狠的摔在地上,嚇的身後一行人大氣也不敢出。
站在冰天雪地中的她,根本忘記了寒冷。此刻,她滿腦子都是,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隱患?僅僅是那些丹青麼?
不!必須給那賤人一些顏色看看!仗著自己長的美便勾三搭四,讓所有的男人為之傾倒,哼!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須臾,符妙姬笑了,笑的明豔動人,那笑卻飽含冷意,幾乎使地上稍稍融化的冰雪又重新凍結。
“本宮,不小心,失了手。”符妙姬淡淡的對身後的婢女道。
那婢女小心翼翼的走到前面,將暖手爐拾起,用手掃了掃上面的白雪,又重新放在符妙姬的手中。
當晚,符妙姬的貼身嬤嬤安嬤嬤帶著兩個美麗妖嬈的女人走進了重華殿。
當時,北冥即墨正在書房教樂來兮書法。
安嬤嬤喜笑顏開的扭著肥臀進了大殿,對二人行完禮後便笑道:“殿下大喜了!”
北冥即墨抬頭,挑眉,喜從何來?
安嬤嬤並未直接挑明,而是衝門外輕咳了一聲,在樂來兮緊皺的眉頭下,兩個春。潮羞澀,眉眼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
怪不得是大喜,原來皇后又賞人了,還是絕色佳人!樂來兮冷凝著眉頭,暗自冷笑。可是,她的心裡卻好似生了一顆膨脹的種子,那種子以二次方的速度生長,瞬間,樂來兮的心難受的幾乎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