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呆了。
二人來到清風泉,徐徐清風吹來,和著潺潺的流水,景色很是宜人。
“以後,不要吃那麼多,吃完飯之後一定要出來走上一走,消消食。人常說,飯後百步走,長活九十九,就是這個理兒。”
樂來兮搖曳著手中的柳枝,沿著潺潺的小溪,嘟嘟囔囔。
突然,她轉過身子,望著一臉笑意的司空冷澈道:“你開心嗎?”
司空冷澈點頭。
樂來兮笑了,“我也很開心!”
司空冷澈笑的更燦爛了。
“陛下你看,這就是愛,或許說,這是愛的一種存在,你愛的人開心,你也開心,陛下,你懂了麼?”
司空冷澈心中驟然一痛,臉上的笑意不變,一路走來的快樂已經讓他忘記那個賭約,他完全沉溺在自己的幸福與快樂之中。
而這突來的提醒讓這種快樂陡然降到極點,並很快消失不見。
司空冷澈忽而大笑,“這就是愛?小兮兒,你逗朕玩兒呢?”
樂來兮立在原地,眨了眨眼睛,點頭,輕道:“好吧,沒關係,反正咱們還有時間。”
說著,便轉身往回走。
一下午,司空冷澈躲在御書房,門都沒出。
四個字,耗費了他一下午的光陰。
“愛,樂來兮”“樂來兮,愛”
四個字,反反覆覆,總寫不到一起,每每到最後一筆,他的手便抖的無法下筆。
突然,他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低估了樂來兮的聰慧,本以為,三天的時間很短,可是,他卻覺得第一仗,他便輸的不知所措。
怎麼辦?他給了她聖旨……
地上的紙團兒,如白色的小花兒,綻放了一地,直到最後,司空冷澈再也無法下筆。
“娘娘在幹什麼?”司空冷澈語氣慍怒,不知是在氣自己,還是在氣樂來兮,這麼一下午了,她都不來找他。
內侍戰戰兢兢回話,“回陛下,娘娘一直沒有離開大殿,老奴聽光明殿的人說,好像娘娘的舊傷又復發了,不過已經請了太醫……”
“為何不早告訴朕?”司空冷澈火冒三丈!
“陛,陛下,是,是您說,不讓任何人打擾……”內侍跪在地上,滿身是汗。
司空冷澈顧不得許多,撂下硃筆,飛似的跑去了光明殿。
“怎麼這樣不小心?”對上樂來兮,司空冷澈也不問原因,就是一陣訓斥。
樂來兮慢慢的起身。司空冷澈忙與她拿了個靠枕,樂來兮歪躺上去,笑道:“還說呢,若不是你,我這肩上的傷口也不會裂開!”
“……”
司空冷澈嘴唇動了又動。良久,臉色微紅的道:“還,還疼嗎?”
“你說呢?那麼大一個口子,你試試!”
司空冷澈再次一怔,須臾,拔出腰間的匕首。便要朝自己的肩膀劃去。
“你瘋了!”樂來兮忍痛擋住了他,“噝……”
“怎樣?扯痛了?”司空冷澈關心道。
樂來兮突然傻笑起,眸中泛著點點亮光,“陛下,你輸定了!”
司空冷澈許久未語。問道:“為何?”
“陛下剛才的舉動就是愛,或者說,是愛的一種,看見心愛之人傷痛,恨不得與之同之,甚至替之。陛下還敢說自己不懂愛麼?”
好奸詐的女人!好狠心的女人!
倏爾,司空冷澈放開了她,冷冷後退幾步。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張慘白的小臉兒,她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
為了想要回到那個男人身旁。居然這樣不惜傷害自己!
他不敢相信!他不願相信!須臾,他大步離去,甚至比來時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倍。
望著凌亂搖曳的紗簾,樂來兮長長鬆了口氣,將手裡的聖旨攥的更緊了。
司空冷澈的打算,她又何嘗不知。不過,這次。無論她願意不願意,他都沒有退路了。
迷迷糊糊又到半夜。樂來兮被一陣濃郁的香風弄醒。
下霧了麼?四周迷迷茫茫,與昨夜的星空好不搭調。
“你醒了?”一個熟悉卻陌生的聲音傳來,樂來兮這才發現,她正躺在一個人的身邊。
那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樂逍遙!又是他!
“尊主!你受傷了!”樂來兮朝他挪了過去,黑暗中,他的氣息很是微弱。
“司空冷澈在皇宮內外佈下了天羅地網,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