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亂掃之時,張姬、陶姬二人從大殿的上空飄飄而落,與此同時。大殿的門窗吱吱兒閉合。
江蒂娥看清了來人,頓時緊張的面色蠟黃,“你,你,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幾日前,她聽說張姬、陶姬從地牢裡逃了出來。覺得與自己無關,便沒當一回事兒。而此刻,二人突現自己面前。這種感覺,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姐姐可還記得我們姐妹二人是如何被關進地牢的麼?”張姬問的柔媚、酥骨,可在江蒂娥聽來,卻讓她背後直冒冷汗,莫非?她們二人是來尋仇的?
可是縱使尋仇也輪不到她啊?又不是她把她們關進地牢的!
想到這兒,江蒂娥定了定神兒,強裝鎮定道:“若不是東極那小賤人設了個圈套,本宮豈能敗的一塌糊塗?你們二人,也不會被關進地牢!”
當日,若不是樂來兮明知她不能有孕,卻懷著這個秘密不說,她豈會一門心思想要為北冥即墨延後?如果她沒有起這個心思,自然不會“滑胎”,自然不會惹得殿下厭惡。雖然,這其中,她是被張姬、陶姬二人利用,可是她們二人,並不知她不能有孕,只是想利用她打壓樂來兮,雖然二人的行徑非常可惡,但是,畢竟被關入了地牢,受了那麼多皮肉之苦,說來說去,整個事件的根由就是樂來兮那賤人實在太下賤,著實該死!
想到這兒,江蒂娥心中底氣更足了,挑眉,“難道不是麼?所有的一切,都源於東極那個小賤人霸佔殿下的恩寵,想要一個接一個的致我們於死地!”
陶姬突笑,“娘娘說的對!雖然那時,我們利用了娘娘,害娘娘被殿下責怪,而娘娘又被殿下利用,害我們姐妹二人被關地牢,這期間的恩恩怨怨,說來說去,都只一個根源,那就是樂來兮那小賤人該死!是她設計的圈套,要害我等喪命!”
這話讓江蒂娥放鬆了許多。
陶姬話畢,張姬長長的嘆了口氣,盯著江蒂娥道:“娘娘,知道我們姐妹二人為何如此憎恨樂來兮麼?”
江蒂娥搖頭,但是很期待。
“不瞞娘娘,我們姐妹二人本是苗田人,自小流落臨安,隨戲班雜耍走街串巷的賣藝為生,我們本不是親生姐妹,可是多年的相依為命,更勝親骨肉!十歲那年,在給符家唱戲時,我們姐妹被符家二公子符雲海看中,而後,又被莫名其妙的送到安柔皇后身邊。安柔皇后對命人對我等悉心教導,琴棋書畫、武功韜略、各種苗田蠱術,我們都學了一二。”
“剛開始,我們並不知為何,後來,當安柔皇后將我們送於安尊王殿下時,我們姐妹這才明白過來。安柔皇后給我們的任務是,迷惑殿下,讓殿下沉迷女色……當時,我們根本不願的,因為在那些年裡,我們的心,早已係附在太子殿下的身上,可是,我們卻不能違抗命令!”
“後來,我們姐妹來到府中,可惜,並不受殿下待見。對於這種情況,一來,我們二人是高興的,因為我們不必侍候殿下,而背叛我們心中的所愛,二來,卻倍感焦慮,唯恐安柔皇后將我們姐妹殺了,就這樣,度日如年的熬日子,直到有一天,東極那賤人進了王府。本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那賤人先是勾引了安尊王殿下,最後竟又抓著太子殿下不放,弄得太子殿下為她神魂顛倒,到現在還傷心不已,這點兒,我們是無法容忍的,所以,當即,我們姐妹二人合計一番,要讓那賤人去死!!”
張姬說到這裡,江蒂娥慢慢點頭,下面不用說,她也明白了。
從張姬這段話裡,江蒂娥提煉出了三個重要的東西,一,張姬、陶姬的確是安柔皇后的人,並且帶著任務來汝安。但是,她們二人並沒有完成,甚至,並沒有將任務開始,反而吃了許多苦頭。而現在,符氏一族已經倒臺,可以說,張姬、陶姬二人再也翻不出浪花來,當然,對殿下,再也沒有任何威脅。而張姬的坦言,無形中讓她對二人多了幾分好感。
二,張姬、陶姬二人心中所愛是太子殿下,不是安尊王,這一點兒,讓江蒂娥心中甚為滿意,因為,無論如何,二人都不會成為自己的威脅。
三,她們二人憎恨樂來兮,完全是為情所困,這點,竟與自己的出發點一模一樣。在這之下,江蒂娥竟突然與二人生出一絲共鳴,她們同樣是女人,而且,經歷著同樣的命運。
江蒂娥縱使再蠢笨,也迅速的歸納了這幾點,之後,心中便開始盤算,假若二人能為我所用,到時各得其所,豈不快哉?
因為剛剛張姬的話中還提到一句,“安柔皇后對命人對我們姐妹悉心教導,琴棋書畫、武功韜略、各種苗田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