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停下了動作,狠狠的吸了一口氣。
樂來兮迷離著雙眸,泛著一層薄薄霧氣。
“等這一切都結束了,本王一定把你綁在這榻上!”這次他說的狠,目光如炬,犀利如野狼一般,帶著與生自來的狠勁兒與霸道,樂來兮臉紅的同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惱。
他再次箍緊了她,修長的玉指柔柔的纏繞著她的秀髮,突然,低低道:“京城那邊的訊息,這幾日,可能要變天了……”
目光深邃的他,突然望向窗外,看向那漆黑的夜。
樂來兮懂得他話中之意,微微點頭,“希望我們能撥開烏雲見月明。”
他點頭,重重的,像是對著她起誓一般。
“這幾日,定是累壞了吧?”樂來兮突然坐起身,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與他拿捏起來。
北冥即墨隨即咧嘴,星眸中盪漾著得意的水花兒。
突然,他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認真道:“以後不要再去汀蘭閣。”
樂來兮詫異,“為何?”
“獨孤說,皇甫美人的“病”,有可能是病,也有可能是毒,他研究幾日未果,所以,在結果未出之前,你都不能去。”
怎麼又和毒有關?這古人為毛動不動就給人下毒呢?
不解的同時,樂來兮點頭答應。
“與我講講,那日你見到皇甫美人練劍的情形吧。”
你怎麼對她的“舞劍”這麼情有獨鍾呢?樂來兮差點兒將這話脫口而出,但是,話到嘴邊,卻只吐出了一個字,“好。”
於是,樂來兮從那日銀狐不見了開始,娓娓而談起來……
講到最後,只見北冥即墨的表情越來越令人難以捉摸。
“怎麼了?”樂來兮不由自主的問道。
北冥即墨只回了兩個字,“奇怪。”再沒了下文。
為何奇怪?奇怪在哪裡?這些,北冥即墨都沒說,混混沌沌的眯了三個鐘頭,天微微亮時,北冥即墨已經起身離去。
兩日後,果然如北冥即墨所料,京城突然傳來訊息,北冥弘桑病倒在龍榻上,而恰在這時,北冥即墨接到聖旨,即刻交還京畿三營的兵力。
這兩個同時而來的訊息異常詭異,樂來兮非常擔憂,在北冥即墨出發前,樂來兮攔住了他的去路。
可是,北冥即墨並未容她開口,只是低低的傳給了她一句,“去找獨孤穹。”然後,走了。
如果說前一秒樂來兮還在擔憂,在聽完這句的下一秒,她彷彿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這一切,是不是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中?他這麼一說,樂來兮反而不著急了。
沒等她上門草堂,到了傍晚,獨孤穹卻掂著藥箱像模像樣的踏進幽蘭居。
在西花廳裡,獨孤穹說的細密,樂來兮聽的仔細,與此同時,不住地點頭,計劃果然周密,尤其是,其中還多了一個令人十分意外的壓軸之人。
半個時辰後,密談結束,樂來兮推開明窗,漫天星辰璀璨閃爍的灑來,落在心湖的每個角落,朦朧卻絢爛,她慢慢抬頭,閉上了雙眼,默默祈禱著,祝福著……
前往臨安的京畿三營,在北冥即墨的帶領下,幾乎馬不停歇,三日後,到達京畿營地。
如聖旨所言,大都尉符雲幕一早在軍營大門處迎接。
“參見安尊王殿下!”
“免禮!”
二人互相寒暄一番,正式交接,就在符雲幕拿到兵符的剎那,當即下了命令:“安尊王圖謀不軌,我等奉陛下之命逮之,違者殺無赦!”
符雲幕隨即從懷裡掏出明黃聖旨,隨手一甩,站在他身後的兵士當即上前,將北冥即墨團團圍住。
“好一個符雲幕,你膽敢假傳聖旨?”北冥即墨拔劍,欲與其兵刃相向。
符雲幕大笑,將聖旨開啟,展於眾人之前,“安尊王殿下,請您好好看一看,這到底是不是聖旨!”
冰蠶絲制、龍騰、祥雲、國璽之印……見過聖旨的人都知道,這是真的。
北冥即墨持劍上前走了兩步,隨後,只聽“咣噹”一聲,將劍扔在地上,束手就擒。
很快,安尊王以謀逆罪下獄的事傳遍整個京城,這訊息來的太突然,一時之間任誰也無法消化乾淨。
北冥司辰在得到這一訊息時,第一時間跑到長樂宮。
“母后為何這樣做?”
“辰兒這話怎麼說?這明明是你父皇的旨意!”
“父皇病倒多日,安心殿日夜被重兵把手,母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