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要你還沒有結婚,我就有追求的權力。”上官衡也站起了說,“湯公子家中恐怕也並不贊成他和你的事。”
燕于飛咬一咬牙道:“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不需要旁人置喙。本來往夫人這裡來,我只是打算送幾本書的,你再三的幫助,我是很感激的, 可是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上官衡方想說話,遠遠廖夫人已經笑語過來,“餛飩都煮好了,你們來吃了再說話。”
燕于飛和上官衡都無法,只得往屋子去。燕于飛走得略快,已是到了廖夫人身邊,廖夫人挽了她的手道:“今天包的是蝦仁餡的,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吃。”燕于飛還未答話,卻聽見院子深處似有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由停了腳步張望,只見略遠處圍牆下立起一個人,一抬手就朝她們這裡開了兩槍。上官衡眼疾手快,飛撲了過來將兩人往草堆中一推,一面已經大聲呼喝警衛。
燕于飛緊挽住廖夫人的手臂,整個人伏倒在草叢中不敢抬頭,心中駭得怦怦直跳,耳邊只聽到警衛奔跑開槍及人的慘叫聲。片刻方被人拉了起來,一時聽人稟告道:“夫人,沒有事了,那人已經被擊傷抓住。”
燕于飛依舊心口狂跳手腳發軟,靠旁人扶持著才站了起來,她四顧一下,只見幾名警衛綁了一個雙手都中了彈流血不止的男子往車庫去,廖夫人卻是處變不驚,已經命人報告給警備廳並收拾打掃,此時廖浚洋亦是匆匆自屋內趕了出來扶住廖夫人。廖夫人尚回頭道:“清源,燕小姐一定受了驚嚇,你扶她到屋裡來。”燕于飛本來驚魂未定,此時才發現是上官衡扶著她,他倒是安然無恙的樣子,她亦計較不了那麼許多,勉強朝他笑了一笑道:“我沒有事。”
隔了幾日燕于飛才在報紙上看到報道,那日意圖行刺廖夫人的原來不過是個狂徒,只是想名噪天下,就選了廖夫人廖先生做了目標。報道只是很小一個篇幅,不甚引人注目,只提及當時亦有一名年輕女性在場云云,並沒有說明是誰,燕于飛想了一想,也就閉口不提這件事,只做沒有發生過。
上官衡自那一日後隔了一陣子就往燕于飛宿舍裡打電話,燕于飛接了幾次,起初尚能客氣,最後只好說:“請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過來,這樣很打擾我的同學。”上官衡在電話那端道:“那我請你出來見面。”燕于飛道:“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見面。”上官衡停了一下,道:“你這樣不想見到我?”燕于飛嘆一口氣道:“請你不要為難我。”
這樣幾次三番下來,便是連宿舍裡其餘兩名舍友也知道燕于飛如今另外有了熱烈的追求者,為著避嫌,燕于飛每次都沒有稱呼上官衡,所以大家雖然猜測,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湯子虛亦有所耳聞,燕于飛只推說是一個很普通的朋友,她已經再三的回絕了。所幸之後燕于飛聽王素希說上官衡奉命往檀北一帶整肅部隊,她才得以安靜下來。
將近西曆的年末,湯子虛的母親親自打了電話給燕于飛,請她去做客,燕于飛本來躊度湯子虛父親並不樂見自己,奈何湯太太十分殷勤,也只好答應下來。
那一日湯子虛白天需到公司裡幫忙,只燕于飛一個僱了車子往湯家去。因為早上下了雪,路上十分泥濘,車子走得很慢,到了湯家時已是將近傍晚。燕于飛提了禮物方進門就看見湯老爺和湯子虛兩人對坐著,湯子虛將頭扭在一邊,神色憤懣,見她來了才稍微好轉些,上來接了禮物盒子放在桌上。
湯老爺見她來了,照舊是十分冷淡的點一點頭便不作聲,湯太太自樓上下來,倒是依舊的熱情周到,連連請她坐下又叫人奉上茶水點心,握著她的手噓寒問暖。湯太太見湯子虛與湯老爺兩個人之間依舊是劍拔弩張的模樣,搖了搖頭笑道:“你們兩個也陪燕小姐說說話,這麼不聲不響的,治的是什麼氣。”
湯老爺咳嗽一聲,慢吞吞道:“你問問他,公司裡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就這麼急火火的跑回來,他現在手裡還有生髮行的大單子,這樣子成什麼事情,叫手下人又怎麼想,怎麼能夠服眾。”
湯子虛哼了一聲道:“不過是晚幾個小時,吃完晚飯我就回公司去。”
湯老爺怒道:“為什麼你就要別人等你這幾小時,難道火車輪船都會等你不成,你要是誤了這筆單子,看你拿什麼來賠。”
湯太太聽了道:“既然子虛說了一會回去做,那自然誤不了,你也不要太苛責了他,燕小姐難得來一次的。”
燕于飛聽了吸口氣,對湯子虛笑道:“伯父說得對,如果事情緊急,你還是回去做完的好,畢竟生意要緊,時間不等人,我在這裡陪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