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雨滴一起;順著她白皙如玉的臉龐滑下。
“你一個人對付那些魔教高手;一定受了很重的傷;我竟然還當你玩耍。師弟;對不起;我真是糊塗。找了那麼久才找到你;都該想到你若不是受傷;早就回去了的。”梁湘菱低聲自責;並向顏驥道歉;聲音已經哽咽。
雨滴如珠簾一般落下;天地一片朦朧。
顏驥雖辨不清他師姐臉上是否有淚水流過;但聽著那哽咽的自責聲音;已然知道師姐為他哭泣;心疼著他。
顏驥心一暖;是這冰涼的雨夜;冰涼的軀體;唯一的一點點暖流。他哈哈笑著;對梁湘菱道:“居然還真把你騙到了;師姐;我不裝了。”
“白痴不要逗我玩了”梁湘菱說這句話時;聲音明顯哽咽;伸手攬著顏驥;低低的抽泣。
此刻;她丟了雨傘;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淋溼大半;似雪一般的肌膚若隱若現;看上去晶瑩動人。
雨水似瓢潑一般被倒了下來;轉眼便將她渾身淋了個透;雨珠她白皙的秀麗臉頰上輕輕滑落而下;仿若珍珠掉落。烏黑的秀也被淋溼了;緊緊她的背上;有幾縷絲沾她的腮邊;微顯凌亂;看上去竟有驚心動魄的悽美。
顏驥瞄了一眼梁湘菱的臉龐;見那張因雨水而蒼白的美麗的臉上;晶瑩的雨滴緩緩滑落;那是雨後的白sè芙蓉;清豔動人。
還有幾滴小水珠掛著她纖長的睫毛上;也許;那是淚珠。
顏驥看著那張悽美的臉龐;不覺已經呆滯;怔那裡看了許久。直到他目光垂至師姐脖頸下方;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才醒過神。那時;他只覺全身像是被活燒灼一般;血液立刻就沸騰起來;與他第一次青竹仙居遇見到師姐的候一模一樣。
於是;他又開想著第一次遇見師姐時;也曾想過的問題;我是sè狼麼?
不過樑湘菱卻沒注意到她的這位小師弟那微妙神情;反手將顏驥背身上;彎腰撿起地上的雨傘;柔聲對他道:“師弟;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一定很難受?你忍一會;我這就揹你回去。”
顏驥楞了一下;這才從那“沉思”醒來;忙回道:“不難受啊;只不過沒有起來走路而已。”
梁湘菱嗔道:“不要裝蒜了好麼?剛才被我踢了一下;就疼的跟殺豬似的”
顏驥點頭笑道:“對呀;就是殺豬;你剛才不是已經說我是豬了麼?不然我怎麼喜歡泥巴和水裡洗澡?”
“對對對你是豬;我現才現你的氣質很像豬”梁湘菱現與顏驥鬥嘴;說話間;聲音已不再哽咽;心的憂鬱被沖淡了不少。
顏驥皺眉問道:“師姐;我氣質真的很像豬麼?”
梁湘菱微笑道:“是呀特別是你泥巴里打滾的時候;簡直就跟小的時候;我家裡養的那頭笨豬一模一樣呢”
這句話說完;還可以叫了顏驥幾聲“小豬師弟”。
梁湘菱無意間提及童年;神情一呆;忽然收住了笑容;閉口無聲;看來是陷入對童年的回憶當。
顏驥並不知梁湘菱正回憶著往事;低聲回了她一句;見師姐沒有答話;也不再問話;安靜伏師姐背上;感受到師姐單薄的身子上的淡淡體溫;秀上飄散出來的淡淡幽香;彷彿陷入痴迷一般;深深嗅聞著幽香;默默不語;心裡期盼著這種時光永遠不會結束。
這個時候;兩人都出神;他們似乎都忽略了腳下的路。梁湘菱揹著顏驥;一不留神踏進了一片水窪;身子一歪;兩人齊齊摔進了水坑。
顏驥倒沒什麼;反正先前已經習慣了這種滋味;倒是梁湘菱一頭扎入水窪;身上潔白的衣裙沾滿了泥巴;汙濁不堪;那張秀美的白皙臉蛋也被糊上了泥巴;看上去頗為狼狽。
梁湘菱素來愛乾淨;又是個妙齡女子;自然忍受不了自己身上有這麼些汙穢;當下;她連倒水窪的顏驥也不顧了;立刻起身;抄起旁邊乾淨的清水洗臉。
沒有鏡子;她匆匆洗了幾下;便向一旁的顏驥問道:“我臉上可還有泥巴麼?”
顏驥見她一張俏麗的臉蛋上;有幾團泥巴沒被洗淨;望著那沾著泥巴的美麗臉孔;忍不住笑了幾下;道:“還有很多泥巴呢再洗洗。”
梁湘菱二話不說;又抄起清水洗臉。
顏驥下半身躺水窪;上半身爬岸山;笑著道:“師姐啊你剛才不是也體驗了一把小豬洗澡麼?感覺怎麼樣啊?想不到咱們這兩頭豬還能一起洗澡呢?是不是也像你家裡養的那兩頭豬一樣;整天窩一個泥巴坑裡洗澡?”
“洗你個頭誰跟你一起洗澡”
梁湘菱怒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