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殺意四起。
顏驥正yù動手廝殺;忽聽一個聖龍教弟子抱怨道:“誰又知道呢?上面行事就是古怪啊老是對三清觀的人捨不得下手;明明軟禁了廣一老道士;卻不殺他;你說這麼一個厲害的人要是逃走了;會是什麼後果”
“師父”顏驥忽然止住;“原來師父真的沒死;被他們囚禁了起來。”
顏驥心裡一陣欣喜;迅即躲到了牆角之;平下心之後;開始思慮著要如何將師父救出來。
那些個聖龍教的弟子進了村莊;只買了些清水食物;便匆匆離去;一刻也不耽誤。
顏驥沒有多想;決定先跟著這些人;看能否從他們口聽出師父被囚禁的地方;再行下手。
那些聖龍教弟子一邊行走;一邊敘話;除了先前村莊裡提到了兩句有關三清觀和廣一真人的話;之後再也沒有說到過一句;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聊。
這般過了一個多時辰;來到了荒郊野嶺;顏驥終於有些按耐不住;因為要急著得到師父的下落;他決定出手製服這些人;然後向他們逼問。
“嗡”
只聽一陣短暫的劍鳴聲響;伴隨著一縷青sè毫光一閃而過;一個聖龍教弟子咽喉顯出一道血痕;倒地身亡。
這是顏驥師父廣一真人傳授他的絕招;克敵之道;於一個快字;無論對手有多強大;只要你手的劍敵人出手之前;以流光一線的速劃過他的咽喉;便已勝了敵人。
這便是廣一真人畢生心血“蒼雲劍”的第三式;流光一線;以快破敵;讓敵人無可還手。
“我師父被你們囚禁哪裡?快告訴我”顏驥急促的問出了話;忽然現問話有誤;這些人哪裡知道他一個忽然出現的鬼魅的師父是誰?顏驥忙又改口道:“你們剛才說的廣一真人被囚禁哪裡?快告訴我;不然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顏驥目shè兇光;劍尖指著地上那個死去的聖龍教弟子;厲聲喝問著。
那些個聖龍教弟子驚駭之餘;已然反應過來這個年輕人便是廣一真人的弟子;他幾人未見過三清觀弟子會使這等快如鬼魅的殺人手法;倒和燕山派鎮山絕技“迅雷一劍”有幾分相像。
那幾人剛想祭出法寶還手;不料;顏驥他們未曾動手前便已察覺了他們的動作;以閃電般的速結束了他們的xìng命;手長劍架後一人的肩頭;冷冷問道:“我師父廣一真人哪?”
那聖龍教弟子見了這種可怕的殺人速;嚇得手腳抖;嘴打哆嗦;支支吾吾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說話之間;那人的身上忽然掉下來一粒黑sè的小鐵丸;指甲大小;那鐵丸落地上;迅即燃燒了起來;煙霧匯聚成一條青sè巨龍飛往空;卻是聖龍教弟子的求救訊號;用來召喚附近的同伴。
顏驥猶豫了許久;終於將長劍刺入那人的咽喉。
這是他第一次清醒的心境下殺人;他看著那聖龍教弟子驚恐、害怕的眼神;心底裡竟然產生了一絲的同情與憐憫;很不情願下手殺他。
“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劍;一條人命便葬送我的手。”顏驥低低的念著這句話。
殺人;聽起來像是一件很威風;很了不起的事;能殺人於一瞬只間;便是凌駕於萬人之上的強者。
但要真正殺起人來;心裡卻只有恐怖;噁心;充斥著罪惡的感覺。
因為殺人是件殘酷、冷血的事。
每個人的命都屬於他自己;就該被別人來結束xìng命麼?
當你快要被別人結束xìng命的時候;你是不是極不情願?為什麼我的xìng命就要由你來決定?
人;到底為什麼要奪取他人的xìng命?
“我想那麼多做什麼?這些邪魔外道殺起人來;有考慮過那麼多嗎?我殺了他們又如何?他們只是隨意踐踏別人xìng命的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
顏驥忽然搖了搖頭;苦笑了幾下。
不多片刻;便有一行聖龍教弟子向這邊趕了過來;約莫有三五十人;與先前的聖龍教弟子不同;這一行人的衣袖上繡的是一條鋪張著翅膀的應龍;看來聖龍教的等級制嚴明;每個分堂的弟子;都是以不同的龍作為標誌。
顏驥躲暗;注視著這一群聖龍教弟子;為的是一個年漢子;絡腮鬍須;身形等;長方臉型;濃眉厚唇;腰間還懸掛一個紅sè的酒葫蘆。
那年漢子蹲了下來;仔細檢查著死去幾個聖龍教弟子脖子間的傷口;良久;才疑道:“是燕山派的‘迅雷一劍’嗎?”
語畢;他拿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