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白借的,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才肯借的,母親這麼做也算是為了姐,日後他張震海若待姐姐不好,家裡人自然也有話講。
於是徐哲帆點頭,“行,這事我明天回去就跟她說,媽你說的太對了,咱不能對他們家含糊,這錢要借就得借的清清楚楚,有頭有尾。”
劉秀聽罷得意的點頭道:“那是,有媽給撐腰,你姐在他們家就少受委屈,你當他們家那公婆是那麼好相處的?得拿得住他們,欺負我閨女可不行。”
徐哲帆在邊上微笑著衝母親堅指,有媽如此,夫復何求。
第二十九章
徐哲帆回去後把劉秀的話告訴了徐曉紅,當天晚上她便跟張震海商量了這事,第二天兩人就坐車回了孃家。
經過了劉秀多多少少的刁難,估計張震海也是說盡了萬般好話,總算是從劉秀手裡借到了六千塊錢。
劉秀跟徐哲帆說過借錢這事易少不易多,一萬錢不能全部借,先借六千,就說是家裡的全部積蓄,然後答應過兩天找親戚再給他們借點。
徐哲帆覺得老媽這主意很不錯,這樣借錢才能讓張家知道,這錢來之不易。
因為劉家的幫助,張震海家開校工的本錢總算是湊和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差學校的那個指標下來。
但據徐曉紅說,校方那邊校工究竟給誰現在還拿不準主意,因為競爭很激烈,共有三家想要在學校裡開這個店,姐姐是學校的老師,這方面學校肯定要照顧一下,但聽姐姐的意思是,另外兩家跟校方也都有些關係,這校工到底花落誰家還沒個準。
這幾天徐曉紅和張震海因為這事一直是愁眉不展。
徐哲帆上課時有時也尋思著這事,本身家裡也不像別人那樣有關係硬的親戚朋友,到了這個關鍵時候居然半個人都找不上,想打人情都沒地方送,想起來也挺愁的慌。
學校再過一個星期就要中考了,以徐哲帆的成績考上縣城裡的重點高中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徐哲帆倒不擔心自己,而是擔心劉權,他平時學習一直不穩定,成績老是在班裡中上游左右轉悠著,稍有不甚就可能落榜。
劉權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情況,其實他比徐哲帆更想考上重點高中,一是他爸這樣要求他,二是兩個好友徐哲帆和李柏然都肯定能進重點,而自己要考不進去那三個人就要分開了,他不想自己等在二高,所以說什麼也要考上重點。
所以這幾天他都拼了命的做習題,徐哲帆還給他畫了些題型,讓他練習做,晚上有時都努力做到後半夜,算是徹底的下了決心撒了野。
中午吃飯也是吃幾口就撂了筷子,趴回桌上繼續背英語單詞。
徐哲帆吃完飯,起身到操場走了一圈,回來時猛然想起件事來,他記得李柏然生日那天,有個叫沈何的人,當時他好像問過李柏然這人是誰,李柏然說是教育局局長的兒子。
教育局局長這名銜夠大的,差不多能幫上姐姐的忙,但是……
徐哲帆有些苦笑,他跟沈何不熟,要找他幫忙的話,還是得透過李柏然,因為沈何是這傢伙的朋友。
邊想邊走進教室,李柏然此時正在桌上看書,徐哲帆瞅了他兩眼,表情很專注的樣子,徐哲帆猶豫的走過去。
這傢伙在學校一直頗受好評,主要是他在學校的形象基本上維持的很好,白襯衫黑褲,加上一頭黑色短髮,氣質上出眾而又極度內斂,舉止不會過份張揚,但又不會讓人忽視,整個一個好學生範兒。
但是實際上呢?像這些所謂的高幹子弟,平時吃喝玩樂還有什麼不會做?
何況李柏然家有權有勢,若是惹到了他,他那人可以笑著跟你說話,背地裡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徐哲帆敢肯定,李柏然這傢伙絕對不是處男了,上沒上過男的他不知道,但女人肯定沒少玩。
這事如果說給老師家長聽,他們絕對不會信,誰能想到他在好學生外皮下的放蕩不羈,輕狂張揚。
徐哲帆回到座位坐下,想了想回身敲了敲李柏然的桌子道:“問個事,上次你生日在桌吃飯的那個沈何是你朋友啊?”
李柏然聽到沈何的名子眉毛一挑,抬頭看向徐哲帆,回道:“你問他幹什麼?”
徐哲帆道:“我有點事想找他幫忙,你幫我把他約出來唄?”
李柏然聞言合上書上上下下看著徐哲帆突然笑道:“什麼事我不能辦得求他?”
徐哲帆也笑道:“要是你能辦更好。”其實他還真打怵見沈何,那傢伙是個同性戀,而且感覺他對自己可